就算他现在悬崖勒马立刻收手,以后只用他二哥教的方法继续积累,可要是办理结契的那地方有某种机器,能像验钞机能验出一沓钞票中某一张的真假一般,发现他曾经掺假了怎么办?试剂中混入了杂质尚可提纯,重新利用,恩属值里掺入了水分,他可提不出来啊。
他每日从早上睁眼到晚上熄灯前,一刻不停地在思索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一朝触法终将天网恢恢,可不就着急上火得嘴角起泡了么?
除此之外,还有个其三,但这第三点他无法用言语描述,概而括之就是近几日有一团看不见的火在到处窜动着烤他。他站着时,那火烤他的脚底,他坐着时,那火烤他脚心和尾巴,待到晚上躺在华小金的床上了,他更如被人放在煎锅里一般,浑身上下都被火燎火烤,热气一直烫到了他心窝里,不知中了什么邪,嘴角的泡是被这邪火烧出来的也未可知。
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初进城时他爹颇不放心,千叮万嘱一定要行事低调,莫惹是非,倘若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不找事,事却找上他了——临走前,他爹神神秘秘地给他留了一个电话,说这号码是一个“官府”之人的。
人类具体怎么称呼那掌管妖类涉世隐世的机构,他们妖并不太在意,也不爱提这事,从小到大闵丘和其他妖一样都只知道一个道理:远离“官府”的人。因为既是“管理”,那便是约束之意,沾上关系肯定无甚好事,最好是除了办该办的手续之外,永远不进那个门。
没想到他一生谨慎小心见官绕道走的爹却说这个人不同,与闵家曾结仙缘,闵丘若遇事找上他门,那人应当在情理之中给以关照。
可惜闵丘的认知早已潜移默化累积成了符号印记,不可能轻易更改,即便有他爹言辞凿凿的在前,对他来说,官门仍约等于曾收押他二哥的牢笼,光是想想都觉呼吸困难。
问还是不问?
与结契相关的事宜去问管这事的人,必能问个清楚,可闵丘一想起来高墙铁门,就有些自己是去“投案自首”的感觉。与那人结“仙缘”什么的,不会是他爹一厢情愿吧?要是正好遇上人家评职升迁在攒政绩,或那人本就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到时他目前累积的这一段可怎么算?罚款事小,给他扣光了、清零了恩属值,岂不是哭诉无门?
不行不行,不能去自投罗网。
闵丘越想越心塞,双手脱力下垂,几乎要捏不住那张轻轻的卡片。
华金从门口进来,托了一个小盘子:“大丘丘,我切了黄瓜,给你贴贴嘴上的……噫,你干嘛呢!”
闵丘:“……”
华金是看不到他的恩属卡的,从门口的角度看来……他看起来大概正靠在床头,双手捏住了裆部的什么东西吧。
华小金的脸一旦泛红便十分明显,眨眨眼笑得羞涩而无奈:“你倒是关上门呀!”
闵丘心中正是拿不定主意又无人可诉之时,见华金抿嘴转头往外走,他嘴一扁,起身跟了上去:“华小金啊……”
房子空间有限,华金东闪西藏,举了几个平时从没嫌过的例子,一会儿支他去洗脸、一会儿支他去刷牙,可闵丘眼下心里哪装得下这些事?只一味像尾巴一样跟到了厨房最尽头的角落:“你等等我啊。”
“怎么了怎么了嘛!”华金把盘子端在身前,佯装出一脸的严肃,道,“你说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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