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不接，护士又说你在手术室……呜呜！”
他抱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刚才一直在做手术，出来才知道发生这么大一件事儿了，刚拿到手机看到我爸妈和你的电话，跟他们报了平安之后我就打你的，可你没接，我打给你妈，她说你出去了，我就……”
他把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抚我的背。
“看看你会不会在，顺便也看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我把他抱得紧紧的，箍住了白凌的劲瘦的腰，但心里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胆子不大，今天晚上真特么是被吓坏了。
抱了一会儿，白凌说：“好了，放开我吧。”
我说：“不要。”
我现在心还咚咚跳得老快，生怕一个不留意，白凌就从我怀里溜走了。
“这职业太危险了，”我哭唧唧地说：“我不想你当医生了，我养你好嘛，我会努力工作的。”
“撒什么娇啊，今晚只是意外，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我害怕啊。”
“不怕，我会跑的。”白凌笑着说。
我一边吸鼻涕一边瞪他。
刚才哭得太起劲了，现在我喘不上气来，整个人肩膀一颤一颤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白凌掏出他的御用手帕给我擦脸，低声说：“冷静，吸气——呼气——对了。”
冷静过来之后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丢脸，白凌把我领回去他的诊室。
他说：“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到处跑了？”
我说：“当时太赶了嘛，没事，我身体健康……”然后就打了个喷嚏。
他在诊室挂了件外套，让我穿上了。
“你先回去，外面下雪就先别回家了，去我家呆着吧。”
“那你呢。”
“我还有别的事儿呢。”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说：“乖，很多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坏。”
我忽然想起了高中、我老妈因病临时进了医院的那阵子，做完手术后我妈就昏迷了，我呆呆地在她病床外面等着不肯走，白凌也是这样安慰我的。
他跟我说一切都会好的，然后抱着我，和我一块儿在医院等了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的我们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小兽，虽然力量微弱，却无比温暖。
白凌这种人，平常高冷淡漠，一旦温柔起来真是谁都招架不住。
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32.
我去白凌家借宿了，白凌一个晚上没回来，我干脆跟我爸请了个假。
我帮白凌搞卫生，顺便做了饭，带过去医院了。
至于那位白医生，现在还在危险期中，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我拿着饭盒去医院的时候感觉整座医院笼罩在阴沉的死气之中，白凌眼白带着血丝，刚好看完最后一位病人。
我说：“我给你做点吃的。”
白凌没说什么，就点了一下头。
平时还会有护士打趣我俩，今天她们都不吭声了，连笑容都少了些。
我和白凌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饭。
白凌看起来就不太想说话，我是不敢，生怕说错话。
吃完了饭我把饭盒给洗了，走之前想跟白凌说一声，他正看着电脑，忽然说了声：“过来。”
我疑惑地走过去，他伸手牵着我的手，示意我坐他大腿。
我就照坐了，白凌便靠在我肩膀上闭上了眼。
我把他的眼镜轻轻摘了，看着浓长睫毛和眼角泪痣一阵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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