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金珑瑜抽噎道,“您来看我笑话吗?”
说话之间,她鼻尖挂着的那根水柱摇摇欲坠,话声落下,那根水柱也随声断掉,直直下坠,落在了薛修道亮到反光的皮鞋上……
“……”
金珑瑜也忽地停下了抽噎,脸上变成了“=口=”的表情。
真倒霉。
金珑瑜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太委屈了,不想做人了。
她索性不管不顾,汪地一下大声放哭起来。
“呜哇,生、生活待我不、不公平哇……”
薛修道看了眼皮鞋上的液体,心里挣扎了一番,掏出一张手帕,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鼻涕擦掉了。
他擦完鞋子,才把这块手帕递给金珑瑜。
“给你,擦擦鼻涕吧。”
金珑瑜接过手帕,很大声地擤了两下鼻涕,吹得手帕呜呜飞。
薛修道:“……”
擦完鼻涕,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一边抽噎一边气呼呼道:“薛总。”
“您都屈尊跟过来了,就、就不能给可怜的人送点温暖与安慰吗?”
“嗯?你觉得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给人送温暖的人吗?”薛修道低头看她。
“哦,您最无情最冷酷,您是西伯利亚的冰山之王。”
金珑瑜话音刚落,下巴就被人用手指捏住了。
薛修道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目光严肃地在她脸上审视一遍,而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新的手帕,皱着眉在她脸上这里点点,那里擦擦。
擦了足有半分钟,他才舒展了眉头,松开她的下巴,将手绕到她脑后,轻轻一按,将人按到自己胸口处。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
“本西伯利亚冰山之王就借你一点温暖。”
金珑瑜:“……哦。”
薛修道又说:“不准哭。”
金珑瑜:“知道了,不会弄脏您衣服的!”
薛修道:“嗯,你知道就好。”
她把脸埋在薛修道的胸口,鼻尖又泛起酸意,于是眨巴眨巴眼,把重新涌上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想:薛修道虽然臭屁了点,但这会对她其实也挺温柔的……而且他怀抱里还有一股让人感到安心的香气,好像在哪里闻过好几次的样子。
咦?好几次?
除了自己撞倒他的那一次,难道还有在别处闻过吗?
她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终于想起来在剧组的时候,有一个蒙面杀手群演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她脸色唰的一白。
自己当时和蒙面杀手说什么来着,问他是什么香水,想要送给前男友,挽回爱情?
可是现在前男友劈腿这个状况……他看见了,也知道了……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但她又觉得,自己和这股熟悉香味的接触,好像还不止是这两次。
楼梯间的灯光是感应式的,先前薛修道拉她进来弄出动静,灯光亮起,而后她哇哇大哭,灯光便一直没灭。
这时候两人安静下来了,灯光便灭了。
昏暗之中,她想到那次马儿受惊,好像有人跳上她的马背,帮她制服了受惊的马;
演落水戏的时候,她一时昏迷,大家都没有发现异常,只有一个人意识到,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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