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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求着，路兮想赶走他的话也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似乎和那时并无两样，却其实什么都不一样了。

今晚的路兮格外的空虚，他也不想一个人度过漫长的黑夜。路兮向里挪挪身子，算是给姚修远留出地方。姚修远高兴地躺下，将路兮搂入怀中。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各怀心事。唯一的默契就是对五年前的事闭口不提。

路兮想，这样也好，天亮以后各走各的路，也算是和五年前做个道别。

姚修远抱着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路兮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叹息，想离开他的怀抱，又被姚修远紧紧箍住。路兮以为他醒了，说了句“这样很热。”

身后的人却只是嘟囔了几句，根本没有醒的意思。路兮转身面对他，从再见到两人相拥入眠，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姚修远的脸。就是做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

姚修远比五年前变化不少，发型、穿着，甚至连肤色都比以前深了，身体也比以前结实。路兮伸手想摸摸那张脸，还没触到，手就停了下来，隔空从额头摸到了下巴，慢慢缩回手。路兮对自己说，是这个人，他五年前爱着的人，这五年来恨着的人。也是这个人让他失去一切，甚至连他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无所谓算计，还是背叛，那都过去了。路兮唯一无法原谅的，就是姚修远夺去了他的一切，却连爷爷的死讯都不告诉他。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唯一的归宿！他情愿用十个路氏换他亲人的健康，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路兮醒来时，已经快中午，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路兮听了听，并没有其他人存在的声音。虽然睡前就知道这个结果，可真正面对时，还是会觉得失落。所以，他陪客人时从不过夜，也从不会带人回来。

起来洗了个澡，又把乱七八糟的床单塞进洗衣机，路兮拉开冰箱准备拿牛奶才看见贴在冰箱上的字条。上面只有一串数字和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姚修远。

路兮只是看那串数字，他几乎能倒背下来，那是姚修远五年前的号码！路兮也只是看了几秒，想撕下来扔进垃圾桶，手刚摸到纸条就犹豫了。路兮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就一个电话号码吗？有什么好犹豫的！最后路兮还是决定忽略它。

取了盒鲜奶，打开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两条信息。电话都是昨晚打的，有一个是林小川，剩下的都是谢嘉书的。信息有一条是林小川，还有一条是路兮以前的一个客人，发了条没有营养酸溜溜的信息，大概是太寂寞了。林小川大概是打电话没人接，发了信息让他到店里去一趟。

路兮拨通谢嘉书的电话，昨晚他喝多了，被姚修远带走后，不知道谢嘉书有没有找过他。电话快挂断时才被接起，谢嘉书似乎还在睡觉。

“路兮？”谢嘉书的声音有些沙哑，还传来一声关门声，似乎是在哪里出来。

路兮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我昨晚酒吧有事就先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

谢嘉书嗯了一声，“你安全回去了就好，我还怕你遇上什么麻烦。”

路兮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哼哼哈哈地答应着，两人又扯了几句就挂了。

来到海棠里已经是傍晚，刚刚开始营业，只有几个客人，舒缓的音乐，使酒吧变成了清吧。

路兮直奔店长室，林小川正在讲电话，见他进来招手示意他坐。两人相视已久，路兮对他也是从不客气，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

路兮抽完两只烟，林小川才结束通话。路兮懒洋洋的靠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林小川递给他一个信封，路兮挑眉，“怎么？还给我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