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并不深,只是略宽了些,水流也不急,若是平日看来应该是一个很秀美的地方,可惜今日过后,这条河怕是要变为血红色了。
大活人在这里总不能去隐身了,既然注定了会被当做靶子,那就不如在这靶子上做文章。
宁王的手中攥着一截纱衣料子,对自己的一个贴身军士说道:“传令下去,就地伐树砍木,造些筏子,再拿枯枝多扎些草人出来。”
“是。”
三日后黎明,战鼓擂响,叛军剑若雨至,却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宁王军队的前进。
之间河上是数不清的筏子,筏子上立着兵士,兵士身上着着纱衣,河上风过,吹得纱衣来回飘飞让人琢磨不透。
此刻的宁王士兵,全都趴在筏子中,身上盖着纱衣,那颜色和筏子上的稻草人混在一起,况且还是黎明时分,对岸的叛军根本无从看清,且这趴着的姿势也让很多从来没有登过船的士兵感觉舒服些。
待到筏子渐渐靠近了岸,叛军才看得清楚了些,不过怕是已经晚了。
宁王兵士掀衣而起,这些在军营里呆久了,经历过不少战争的兵士很是懂得近战的要领。倒是像土匪似的叛军,看见这一场面倒是有不少被吓得够呛,很多都扔了手中的刀斧,跪地求饶。
兵士知这些人已经投降了就不再去管了,拎着战矛长刀去攻打那些依然在抵抗中的叛贼。
直到,连他们的首领都跪地求饶,而那首领的身旁就躺着刚刚为保护他而牺牲的下属,被人割断了咽喉,血溅了那首领满身。
投降者被浩浩荡荡地压到了宁王的面前,那些人中脸色多是惊恐,甚至有的人脸色很呆滞。其实他们来做叛军多半是为了生计,打着匡扶天下的旗号,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就这样做着做着倒还真做大了,做得朝廷都看不下去了。
当屠刀真的架在他们的脖子上的时候他们还是怕的。
宁王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都杀掉吧。”
声音很轻,但是分量很重。
听到这句话的兵士怔了怔道:“王爷,他们都归降了,也要杀吗?”
宁王睨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想代替他们?”
那兵士不再说话,令手下杀掉此刻跪在地上的俘虏。
那些人眼见着自己的生命是注定到了尽头,呼天抢地地哭,甚至有的还要最后再拼命一次,拔腿便跑,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宁王见状,冷着脸,拿过站在自己旁边的那名兵士手中的弓箭,拉弓射向那奔跑的俘虏。
一箭穿心,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时太阳已经高悬在了天空,天气好得很。厮杀声,恸哭声渐渐平息,一股血腥的气息混着泥土的味道在四周蔓延着。
原本生长着青草的土地,此刻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有了鲜血的滋养,有着人皮人骨的肥效,这片土地明年怕是会格外茂盛吧。
宁王把手里的弓箭归还给了那名兵士。
“去起草一篇战况书吧,敌军全军覆没,我军伤亡,零人。”
“是。”
大军回还,还是那十万将士。
快马加鞭,战况书不出几日就送到了皇上的手上。
“全军覆没。”苏萧离口里嘀咕着,后背有一点发凉。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苏敬飞居然没折一兵一卒。”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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