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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过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只要利益不冲突，其他都能忍受。但是知道归知道，听到亲口出来，心却是那么低疼。

燕钰云变得苦涩，“青，谁都比不上你的无情。青，你不是没有爱人吧？而是没有心去爱吧。无心之人，一切以利益为准。尽管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从来没有在意过，不，应该是你正好领用这份感情牵制我。就好像你用东方竹对你的感情牵制住他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特殊，想必你本意并不想吧。因为你对他就好像在对待一个工具，完成一个任务一样。”只不过你编织的温柔网，谁也逃不过。

【“主人，他说得很对，主人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零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青突然变得有点烦躁，被人看得通透，被一一解析出来，□□裸地呈现在人前。

“你是第一个懂我的人。”

“那还是我的荣幸呢。”

在神界，青和佛祖是走得最近的，因为青觉得佛祖跟他是一路人，但是无情无心之人。但是佛祖却说他爱众生，愿为众生求福积德。嘴上说得好听，可是爱众生？不过是一个自私借口。纵然如此，佛祖也不懂他。

燕钰云知道现在说开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地方。竟然这种方法得不到你，那就换一种方法。青，我相信你最后选择的还是我。

燕钰云离开医院，青还在等东方竹手术完成。

“那就看谁布的局厉害，这次被你弄了个局中局，下次就不会了。”青看着燕钰云离开的方向，“是啊，我们是一路人。”

第10章第一个世界

手术很成功，东方竹已经脱离危险，明天就可以醒了。

青站在病房前，对面站着一个人。

“青少爷，这是我们查到的资料，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一个二流的帮派雲帮，不过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这个帮派和四大家族也没有直接的往往来来，但是无端端对上了东方竹这个普通人，说不通。”

青看着手上资料，二流中的老大，做得这么隐秘，不是一个二流帮派能够应付的，如果说背后没有那些大家族帮忙，青还真想不到还有谁敢对抗四大家族之一的叶家。毕竟东方竹是他的人。

燕钰云基本可以代表燕家，既然他没承认，那就可以排除燕家了。叶家也是一个团结的家族，任何背叛者、卧底都会定时清理，手段不一，所以叶家基本也可以排除了。莫家也算是和叶家有交情，虽然不能完全排除莫家，但至少刘家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找人查查刘家的动作，盯紧了。也看看莫家最近有什么动作吧。”青交代了几句就打发人走了。

青也回到东方竹的病房里，看着那张惨白的脸，想着燕钰云说的话。

“零，你说，玉帝让我来人间，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迷茫的情况，就算在神界的时候，在做将领对抗敌人的无路可退的时候，他也不曾迷茫过，但是这一刻他真的迷茫了。他想有个人跟他说说，他需要什么，他能够做什么，他应该做什么。

一直以为，自己都是孤身一人，从来没想过寂不寂寞，伤不伤心，他只是知道，只要活下去就好。

但是如何活得迷茫，人生又有什么意义？那么自己的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因为我天生无心无情吗？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吗？为什么我天生无心无情？人是生来就有的吧？”青半遮着眼，看不见里面的情绪，说话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可是零却觉得青的背影真的很独孤，萧瑟，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此刻变得虚无。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一碰就会碎成一地，消散与天地中。

面对青的质问，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它第一次看见这么脆弱的主人。

“主人，零也不知道，零没有心，只有被植入进去的人造七情六欲。”它作为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东西，没有心，也没有情，只有那套喜怒哀乐。什么时候该乐，什么时候该悲，所有都已经设置好了程序了。它的七情六欲不过是一系列的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