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平和委婉,翁同龢也不好再说什么,慈禧皇太后的目光再次移到皇帝身上,皇帝无奈,垂下眼帘:“按皇爸爸的意思办吧。”
翁同龢和李鸿藻立即起草好谕旨让皇帝过目:
本朝家法严明。凡在宫闱,从不准干预朝政。瑾妃、珍妃承侍掖庭,向称淑慎,是以优加恩眷,洊陟崇封。乃近来习尚浮华,屡有乞请之事,皇帝深虑渐不可长,据实面陈。若不量予儆戒,恐左右近侍藉为寅缘蒙蔽之阶,患有不可胜防者。瑾妃、珍妃著降为贵人,以示薄惩而肃内政。
慈禧皇太后过目后颔首认可,语气又转严厉:“珍贵人尤可恕,可景仁宫总管太监高万枝内串宫廷外连朝臣,干预政事,卖官鬻爵,违反祖宗家法,我已下令送慎刑司将其杖毙,至于与其勾连的礼部右侍郎志锐,考虑到如今内外交迫,不兴大事,就贬为参赞,发放乌里雅苏台吧。”
“皇太后圣明!”
孙毓汶与徐桐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志锐一力主战,上书弹劾李鸿章,公然指责李鸿章因循顽物,叶志超瞻循畏缩,皇帝将李鸿章革职留任,令其戴罪立功,主和派大臣早将志锐、文廷式视为眼中钉,如今志锐被皇太后逐出朝廷,对他们来说实为幸事。
事情就这样定底,皇帝无心多说什么,匆匆赶往景仁宫看珍贵人的情况。
方入寝室,禁令牌子赫然入目,皇帝气不打一处来,尤其以‘着皇后严加访查,据实陈奏,从重惩办,决不宽贷。’这一段最为刺目,激愤下皇帝欲上前毁了这牌子,寇之钰手疾眼快连忙拦住:“万岁爷,这是老佛爷的懿旨,使不得,还是先看看珍主子要紧。”
皇帝被一语惊醒,顾不上牌子,匆忙奔至床前。
珍贵人受精神肉体双重打击,被抬回景仁宫时已然昏厥过去,皇帝见她满头冷汗,躺在床榻上呓语不断,心痛难耐。
“召太医来瞧过了没有?”
素花端着料理伤口的药膏站在床边,哽咽着回话:“庄医正已经来看过了,虽并没有伤筋动骨,可仍大损了元气,要调养一阵子方能复原。”
“小寇子,让庄守和他们把好医好药都用上,务必把人调养回来,否则朕唯太医院是问。”
寇之钰应声而去,皇帝小心翼翼地坐落在床沿,用柔和的嗓音连声呼喊着:“珍儿!珍儿!”
趴在床上的珍贵人在熟悉的呼唤中悠悠醒转,待看清楚眼前的脸孔,满腔委屈汹涌地化作决堤的泪水,顾不得彻骨锥心的痛楚,颤抖着强撑起上半身,呜咽难言:“……皇……上……”
皇帝心疼得无言可对,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理着她被汗水濡湿的发丝。
“……呜呜……皇上……孩子……孩……子……”珍贵人泣不成声,直到此刻,她内心深重的悲伤才有了归依,可失去的却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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