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觉得听上去是不错，她会做饭，但不精通，林笙玥明显要比她讲究。
时间不早了，这些菜烧起来不麻烦，但是择菜洗菜的时间倒是很费，莫凝觉得有必要帮忙，但还是先征求林笙玥的时间：“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必。”完全没有余地的两个字，“把调料锅铲给我准备好就行。
说着，林笙玥已经将一把脆嫩的蒌蒿放进水槽，水哗哗流过她的手，贴着水钻的法式指甲，泛出和手里那把蔬菜格格不入的色泽。
委身下厨房，洗手做羹汤。
她质料考究的连衣裙没有一点顾忌地贴着水槽，高跟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到了一根菜叶，因为头低着，夹在耳后的发丝掉下来，她腾不出手，只是向着那一侧仰了一下脸，飞扬的眼梢划出一道流丽的光线。
不能不说，即使在这个狭仄昏暗还有点脏兮兮的空间，她仍像是在演播室的镁光灯下，不经意间，却风情无限。
莫凝不觉想到录音笔里傅怀臻的话：“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
可是高冷的白月光，若是真有心变成焐在掌心的暖水袋，不知又有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
莫凝默默地把东西都准备好：“您看可以吗？”
林笙玥侧过头很认真地看，像在审阅上主播台的稿子，突然发现什么缺漏，皱皱眉：“刚刚我说要火腿片。”
“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
“那瑶柱或者竹荪呢？”
莫凝听着都觉得陌生：“没有。”
林笙玥脸上泛出一丝苦笑，似乎是在替她无奈：“莫小姐，你以为，怀臻喜欢的，真的只有你看得到的那些？他走过的，见过的，吃过的，你又知道多少？”
莫凝不想让对话又成了针锋相对的访谈，她不屑，也不擅长。
“如果没什么事，您忙，我先走了。”
“莫小姐，请你记住——”林笙玥又叫住她，言简意赅，仿佛总结陈词，“你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你永远也达不到。”
从厨房出来，莫凝听到前堂莫振声稳健洪亮的声音。
老头居然带着副老花镜，手里端着一本快翻烂的老图册讲得声情并茂，神情严肃骄傲。
也就是讲青砖给家族带来的辉煌历史时，他的智商才会神奇上线。
罗音端坐倾听，偶尔配合地点头，平易而又优雅。
这样的气度，与贫富不一定有关，但必定是家族几代修为的传承，普通人望尘莫及。
傅怀臻也是一脉相承。
莫凝想到上次在林家拜会的时候喝到的茶，质朴淡净，而又清冽甘香，非寻常可得。
不管如何，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是她即使靠近，也可能永远走不进去的世界，看似豁朗宽达，实则固若金汤。
莫振声正说得起劲，莫凝索性不去打扰，顺着厨房门一拐，直接去了后面客房，把刚才收拾到一半的房间打扫好。
下了楼，天愈加昏暗，夜色似乎要漫进人的心里。
一道身影悄悄走进天井，满院的花影扶疏都映在他身上。
脸上一凉，傅怀臻又捧住了她的两颊。
“刚刚说的好东西呢？”他还没忘。
“我能有什么什么好东西？”莫凝说得有点泄气。
“怎么了？”他听出不对。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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