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来不来,其实并无影响,或许,他没来这场戏才更扑朔迷离。”我望着门前的花解语,心中惆怅,也不再看宋玄商,“之前说过帮你拖延时间,全靠花宫主带来的这个消息,而由左相大人传给他,或许才更加让他难以判断。”
是的我知道,以宋玄墨的谨慎,不一定会相信,但我赌他一个心甘情愿。虽然那日从昔公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是震惊的,却还是用这个消息来迷惑他。我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好人,这是报复,亦或者是自私,如今,都不想去想。
“到底是何消息,你确定四哥一定会去玉凉?”宋玄商似乎来了几分性质。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叹了口气,“但愿苏夫人的消息能让他上钩吧。”
宋玄商一愣,问道:“苏夫人?四哥的生母?”
我点了点头,自此两人都没再说话,关于苏夫人的事情,不仅是昔公的禁忌,也是宋玄墨的禁忌。
如果情非得已,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大概是不会借此事做文章,毕竟拿一个长辈做文章,是大不敬,而我和宋玄墨虽有恩怨,却也不该牵扯他的生母。
洛青云甩了甩袖子,冷哼道:“那枚玉簪子,你从哪里得来的?”
“本宫主的东西,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老家伙?”花解语挑眉,手中把玩着玉簪,抛向空中,又顺利落回手中,“不过……你若是能告诉本宫主你为何这么关心这枚簪子,本宫主倒可以考虑告诉你。”
洛青云犹豫了一番,支支吾吾道:“这……”
宋玄商偏头看向我,问道:“什么簪子?左相居然这么在乎?”
我冷哼:“那就要问他的女婿了。”
“四哥?”宋玄商出声询问。
我收回视线,轻声解释道:“那是苏夫人的簪子,花宫主从玉凉找到的。”
宋玄商大惊:“苏夫人难道没死?这不可能啊。”
言至于此,我已经不想多说了,关于苏夫人和昔公的恩怨,已不是我能评论的。
宋玄商同样收回了视线,任花解语和洛青云纠缠,问道:“本公子很好奇,四哥最近的一切行动都透着古怪。从眉山铁矿的事情开始,他明明找了证据却不揭发,再到去了水城抓了一桩贪案,就在本公子以为他会发难我们孙家的时候,却找了苏家这个替罪羊。”
我心道:孙家想要铁矿,宋玄墨奔着同样目的,又如何会揭发?而水城城守本就是为了遮掩他和水城郭家合作的幌子,苏家成为替罪羊,一是因为他想查关于苏夫人的事情,二则是因为宋国之内又有多少人清白,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一个幌子,实在没必要动到宋国根本,宋玄墨不会如此愚蠢,昔公也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只会重提轻放。
宋玄墨一手好算计,可我却不能将一切对宋玄商言明。有的时候,真的希望,宋玄商能再聪明一些,可有的时候,却又觉得他这样其实也挺好。毕竟,很多时候,知道的东西太多并非值得开心,或许,简单些才会快乐些。
末了,我只能感慨一句:比起宋玄墨,宋玄商何时幸运。
说起唱戏,那么这场戏自然还是得唱下去的,诱敌之计绝对不是让花解语踢上左相洛青云一脚,引来众人围观就算完事的。
随着围观者增多,姜千机也登了台,她本是今晚的舞者,跳一曲万年不变的天女散花戏码,而今日,却成了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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