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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记得她的歌声非常动听，即使连莫己这个完全没有留意这些节目的人，也曾经听过缇娜的歌。

“是啊，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缇娜自嘲地笑了笑，她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一件雪白的连身裙，因为被艾迪所鞭打过，她的衣服是破破烂烂的，她却并不在意，毕竟在这里，有衣服和没有衣服，又有什么不同。

“你的脸……”大家都知道缇娜是因为车祸导致脸部毁容，所以最后才戴着面具出道，如果缇娜是和莫静雯一样的脸，怎么可能需要蒙着脸出道呢？

“就是……莫静雯的脸。”缇娜不太愿意提起这个名字。

“为什么你会顶着雯雯的脸？”已经不用问究竟是谁把缇娜变成这样，可能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

“因为只要你看到这张脸，就会想保护吧？就会不管什么愿望都会答应他吧？”缇娜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这么漂亮的脸，为什么我会不想要呢？我以前的脸无论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怕……”是的，缇娜那一张被毁掉的脸，曾经的自己的脸，是如此的狰狞，甚至连缇娜自己都不敢直视镜子。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竟然是那个不介意我的脸的alpha，我还以为我的歌声真的能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缇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如此的完美无瑕，所有人见到都会想称赞的，即使是那些没有丝毫表情的alpha守卫见到了也会觉得动容。

“于是我退隐了下来，结果呢，他把我关了起来，每天每天都让人对我说我是莫静雯，我就是莫静雯！不！我不是！我叫缇娜！我是缇娜！我不是莫静雯！如果我是缇娜，我就会获得鞭子，如果我是莫静雯，我就会获得食物。”缇娜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他说会还我一个完美的外貌，我以为他会给我自己的容貌，结果呢，是莫静雯，哈哈哈哈哈，是莫静雯！”缇娜真的不敢相信拆开面纱的时候，心中想着的外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当镜子中的自己是完全陌生的时候，即使对方的脸再好看又有什么用？那已经不是自己了……

“不过也托了这个脸的福气，我没有被这个禽兽标记！他还得留着我，不能杀了我！我只要保持着同样的表情，他就不会碰我，也不会杀我，不过又怎样？我现在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差别？”缇娜看了莫己一眼，转过身去完全不再看他，一阵轻柔的歌声再次传出来。

“雯雯……我妹妹去哪里了？”莫己真的不忍心打断她的声音，但是他必须知道莫静雯究竟去哪里了。

缇娜的歌声继续凄凉地持续着，直到莫己以为缇娜已经不会再和他说话时，缇娜的歌声停下来了，轻声回答道：“……如果被标记了，活不过10个月。”

“……为什……”话刚出口，莫己就明白了，这里有这么多被标记的Omega，甚至还有如此完善的建筑，还有墙壁上那已经有许久历史的血迹，而作为标记者的艾迪，却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孩子。

一个都没有。

“这里活着的，都是生育能力非常低，体能非常弱的Omega，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受孕，所以也就没有死亡的资格……等他们怀孕了，就可以享受人生最后的一顿丰盛大餐，最后被折磨致死。”到了这个时候，究竟是活着比较幸福，还是死亡比较幸福？缇娜真的不知道，她也常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即使死亡，她也想以缇娜的身份死去，而不是莫静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