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不知道第几次变化身体第重心,微微挪动自己已经发麻刺痛第膝盖,从中午十一点被带回家,到现在白叶已经跪了近四个小时了。
“为什么要为跪?不就是玩玩嘛?凭什么人家孩子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可以做,为什么?”虽然比起以往在冰冷的地下室,跪在碎石子上,此时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不知好了多少倍,但是被娇惯了的白叶却十分不满。他觉得不再听话的跪地反省。
白叶用手支持,身体向一旁移动,坐在地毯上,用双手揉着膝盖,知道膝盖回复正常,双腿不再麻木后,才从地上爬起来,离开自己的卧室来到白长青的书房门口。
当白叶在卧室罚跪时,白长青则在书房里,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唯一拿着被桂妈妈偷偷留下的爱妻的照片喃喃自语:“惠儿,惠儿,求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是对的。要怎么做才是对叶儿最好,打也打了,说也说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偏激的行为害了叶儿,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毁了叶儿的童年,我好像补偿叶儿一个幸福的未来,可是……可是我好像越做越错。惠儿你告诉我好吗?惠儿……惠儿……”
不知不觉,白长青双眼开始模糊,一滴泪滴啪的一声,落在书桌上,接着又是一滴。
“咚咚咚”白叶抬手敲了敲屋门,半晌后,才传出白长青的回答。
“都想清楚了?”白长青的声音有些沙哑。
“爸……爸爸……爸……叶儿知道错了。”白叶的勇气在进门的一瞬间便消失了,他低着头,小声道歉。
“关上门,过来。”白长青一边说,一边从书桌后面走到沙发上坐下。
“跪下,说说你都想清楚了什么?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白长青吩咐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白叶。
“爸爸~~~~叶儿都跪了四个小时了,您还忍心让我跪呀?”白叶不满的看着面前的白长青,一时的气愤让他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等待审判的待罪之身。
“跪下!”白叶的抗议让白长青心中十分生气。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地板,提高声音再次吩咐着。
“爸~~~~~”
“啪~”白叶的余音未落,白长青的巴掌就打在了白叶的脸颊。“跪下!”
由于力度过大,白叶被打的眼冒金星。一会儿功夫白叶就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烫,不知道有多久自己没有挨过这么重的巴掌了。
“噗通”白叶像赌气似地把自己的双膝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头则扭向一旁不看白长青。
“说吧!”白长青忍了忍没有计较白叶的无力举动。
“我……我不该和同学偷偷离开实验基地,跑出去玩。”白叶避重就轻的回答着问题。
“没有了?”
“没了。”
“真的没了?”白长青提高是问话的音调。
“就是没有了嘛!”白叶的声音显然没有什么底气。
“好呀,长本事了,我真没想到我的儿子居然这么有能耐,组织策划这么周密的行动,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想看看你,真的就被你蒙混过去了。”白长青怒极反笑。
“没有……不是……”白叶被白长青的笑弄的有些发毛,他本想说这不是他的计划,不是他的注意,可是当他想到顾海新的仗义时,他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不是?不是什么?没有什么?你敢说你们是临时起义,你敢说你事先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在我面前说谎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居然可以如此坦然的在我面前演戏?”白长青的咄咄逼人让白叶一时无法回答。
“我……是我,是我让海新帮我想法子出去玩的,是我计划这个行动的。”半晌后,白叶突然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白长青大声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自由,我不要被人看管,不要被关在笼子里。”白叶一边吼着,一边从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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