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身世】
我和燕兴启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番之后,燕兴启终于向我吐露了这次的真正来意:“兄弟,康国歆德皇已经答应议和了,听说这次派来的使臣是雍王。《+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燕兴启的消息果然灵通,大康的动向第一时间就被他掌握,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燕兴启道:“今日太后召集我们入相商此事,为兄一力赞成和谈之事,如果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对秦康两国都没有任何好处。”我微笑道:“大哥对汉成帝出兵之事有何看法?”燕兴启叹道:“我最反对的就是这件事,太后想借用娘家的力量联合击败大康,又有谁不知道那个汉成帝在打着怎样的算盘,战局开始的时候坐山观虎斗,战局进入僵局的时候,又要出后,中山国蠢蠢欲动,都是汉国在背后撑腰,若是汉国发兵,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大秦的版图又不知要缺少多少疆域。”我心中暗笑,燕兴启恐怕更多考虑的是自身的利益,如果大汉出兵,晶后极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借助汉成帝拔除他这颗毒瘤。不过好在晶后自从经历了白晷的事情之后,已经变得理智了许多,考虑到她儿子的未来这次她决不敢再轻易冒险。燕兴启又和絮叨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他是将和谈之事提前向我透露,借机拉近我们的距离。第二天一早,两国议和的消息终于得到确认,大康方面的确派出了雍王龙天启为使节,来秦都和谈,顺便迎接我返回大康,这件事颇为奇怪。以雍王懦弱无能的格,怎能担任议和的重任,更加让我迷惑地是这次居然是雍王主动请命请来。我在秦都的地位前所未有的提高,没有人再把我当成一个质子,无论是王卿贵族还是平头百姓,每一个人都被这场战争深深困扰,而我的出现让他们看到结束这一切的希望。眼前的乐观局面并没有冲昏我的头脑。雍王龙天启一日未到秦都,我一日便不可掉以轻心。我谢绝了一切邀请和拜会,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要保持头脑的充分冷静。伽蓝山上草长莺飞,踏入这里的山道便可以让人忘却尘世地烦恼与喧嚣,道路两旁修竹成行,绿草茵茵,空旷的青山之中时而传来小溪的潺水流之声。我沿着石阶缓缓而行。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幽的俏脸,记得伏击她的那个夜晚,我便由此一路将她背上慕云斋,这个情古怪地妖女不知此时身处何方。我忽然想起自己今日是来接瑶如的,怎会想起幽幽的影子。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苦笑。慕云斋山门紧闭,从门前的杂草和落叶纯矗Ω煤芫妹挥腥舜蛏üN倚闹杏行┢婀郑镌潞乩春媒啵衷趸崛蒙矫徘叭绱嗽勇遥?BR我轻轻叩了叩山门,却未见有人回应。我皱了皱眉头。加重了力量,叩门声在山野中远远传了出去,许久那山门方才缓缓的打开,一位驼背地老尼颤巍巍走出门来,她混浊的双目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声音沙哑道:“你……是……”我微笑道:“大师,晚辈胤空特来拜见秋月寒前辈。”老尼喃喃道:“胤空……哦!她好像跟我提起那么一个人,对了……你等我一下,她有封信给你……”我愕然道:“她不在这里吗?”那老尼摇了摇头道:“不在……三个月前带着她的两个徒儿去了大康……”那老尼行走极其缓慢,我足足等了一柱香地功夫,她才拿着秋月寒留给我的信笺返回,递给我后,便重新关上了山门。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展开信笺,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果然是秋月寒亲笔所书,信中提到她突然有急速要办,必须赶赴大康,估计要逗留半年左右,因为曾经答应过我要照顾瑶如安危,便将她一起带了过去,若是我在半年中返回可以到康都城外慈济庵找她。看了看落款处的日期,果然如那老尼所说,她们已经走了三个月之久,如果一切顺利我返回大康地时候,她们应该还没有离开,我虽然有些失望,可是知道瑶如无恙,我也放下心来。回到枫林阁,我心头的那点失望马上被欢乐所取代,焦镇期和云娜、慧乔一行安危抵达。我上前一把将两女拥入怀中,在每人俏脸上分别吻了一记。云娜倒还没有什么,慧乔娇羞无限,用力的捶了我一记道:“你好没有正行,岂可当着大家的面就……”我低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回头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可要……”云娜娇声笑道:“快放开我们,小心教坏了小孩子。”我这才放开了她们,翼虎呵呵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众人齐声大笑起来。我想起孙三分的事情,慌忙向慧乔道:“慧乔,你来的正好,我刚巧有事情要你帮忙。”慧乔道:“是不是孙先生的病?”我点了点头,看来她抵达枫林阁之后,已经为孙三分诊治过。“我刚才察看过孙先生的脉象,他不仅仅只是中风这么简单……”慧乔欲言又止。我微微一怔,看到慧乔凝重的表情,显然孙三分的病情相当严重,我拖住她的柔夷向孙三分的房中走去。来到房间之中,我低声道:“究竟怎么回事?”慧乔道:“孙先生的体内还中了剧毒。”“什么?”我惊呼道,孙三分在我临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究竟是谁要害他呢?慧乔道:“据我的推算,他中毒的时间已经很长,如今毒已经深入肺腑,恐怕天间再也无人有回天之力。”她此言一出。等于宣布了孙三分的死亡,我黯然倒退了两步重重坐在藤椅之上,我带着孙三分一起来到大秦,却无法将他带走,内心中地辈痛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慧乔主动抱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脸靠在她充满弹的娇躯上,给我安慰。我抓住她的纤手。仰首道:“慧乔,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让孙先生清醒过来。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究竟是谁害得他!”慧乔点了点头:“你放心,这我还可以做到。”慧乔用金针刺之法激起孙三分的体内潜能,在午夜时终于将他唤醒,这让我想起当初孙三分在大康中医治宣隆皇的情形。孙三分缓缓睁开双目。他不能置信地看着守在病榻前的我,瘦骨嶙峋的右手颤巍巍探向我地面庞:“太子……你……回来了……”他的意识仍然没有清醒过来。我的眼眶湿润了,身体向前凑了凑,让他可以清我脸部的轮廓,哽咽道:“孙先生……我是胤空……我回来了……”“胤空!”孙三分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地手沿着我的额头到了我的鼻梁、嘴唇、下颌,长期的病魔已经让他完全失明了。“你……是胤空……”他无神的双目中流出两行混浊地泪水:“你……终于活着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了你……”我紧紧所握住孙三分的双手:“我是胤空,我回来了!”孙三分嘶声道:“我……有句话……要单独对你说……”我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全都退了出去。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孙三分这才道:“我送你地……那幅地图……还在吗?”“在!”我从怀中拿住那幅当年来秦途中孙三分交给我的地图交到了他的手中。孙三分振住地图呜咽道:“太子……你放心了……胤空……他还活着……”我内心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孙三分究竟是头脑已经糊涂,还是想对我吐露什么?孙三分将地图重新交还给我。拉着我贴近他地嘴边,压低声音道:“收好它……这是你父亲留给你……唯一的遗物……”我的血在瞬间完全凝固,心跳猛然暂停了,过了许久我方才重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和越来越争的心跳声。“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十涩的可怕。孙三分艰难的重复道:“太子龙胤基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歆德皇是……”“你在骗我!”我的视野变成了一片红色,鲜血的颜色,如果龙胤基是我的父亲,歆德皇便是我的爷爷,天下间还有比这更为荒唐的玩笑了吗?孙三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过了许久他方才重新平复了下来:“你……母亲入官……之前便和……你的父亲有过宿缘……歆德皇……因为垂涎你母亲的美色,而强行将你母亲霸占……”我握紧了双拳,内心中不止感到的是屈辱,更多的是愤怒和仇恨。孙三分道:“你母亲入之时……便怀有一月的身孕……,太子为了……保全她……的命便……找到了我……,我私下……买通为你母亲验身……的稳婆……直到……你出生……一切都是我……一手纵……”他喘息良久又道:“你若……还不相信……可以去查阅中日志……你降生乃是……不足月早产……”我心中再无疑虑,早在幼年时候,母亲就曾经告诉我乃是早产一月降生,我十四岁那年曾经翻阅过中日志,上面记载我也是早产,孙三分便是负责接生我的御医,一切都是事实,活了十八年我方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我并不是什么三十一皇子,我是歆德皇的孙子,太子龙胤基的儿子。我压低声音道:“太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孙三分惨然道:“歆德皇的眼中……最看重的就是权力和皇位,谁危及到……他的地位……他便要杀谁……太子雄才伟略,深得众臣推崇……而且因为你们母子的事情……他无日不想登上……帝位……拯救你们……母子……于水火……之中……,歆德皇……又……怎会留……一个危及到他皇位……的人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终于明白我一直口口声声称之为父皇的这个人亲手杀害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抑郁而终也是拜他所赐。我从初时的震惊之中,慢慢的冷静下来,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除了孙三分以外,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在外人的眼中,我仍然是歆德皇的儿子,仍然是大康的三十一皇子,仍然是平王殿下。孙三分低声道:“你……父亲……临终之前托付我,如果你……是个怀大志的孩子,便将这幅……地图交给你,如果你庸碌无为……贪享安逸……便永远不要告诉……你这件事……让你在平平安安中……渡过此生……”他的手用力的拉住我的衣襟,嘴唇附在我的耳边,欣慰道:“你……毕竟是……龙胤基的儿子……你的身体中流淌着和他一样的血……你注定不是一个平凡庸碌之辈……”我神情复杂的看着孙三分,内心中已经开始接受分所说的事实。孙三分用尽全力道:“皇位本来说属于你的父亲……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去……继承大康……你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他的话宛如一道夺目的闪电撕裂了我眼前的黑暗,我比任何人更有资格继承大康,我比任何人更有资格继承大康!我在内中拼命呐喊道,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幼时开妈便对父皇、皇兄、皇中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好感,暗地之中甚至抱有一种仇恨,杀死八皇兄的时候我从未感到任何的负疚,仇恨的种子从我一出生开始便已经种下,我的生命也许就是为了复仇所存在。我压低声音道:“孙先生,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返回大康。”孙三分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我为他将被褥掖好:“究竟是谁下毒害你?”孙三分淡然一笑:“你离去……之后,太后突然宣我进,……让我帮她……”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话语。我强忍愤怒道:“果然是她!”孙三分道:“此事缘怪不得……她……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不杀我……那才奇怪……,我只是担心她会对……公子不利……”我冷笑道:“只怕她现在没有这个心境!”心中却有些奇怪,宣隆皇的秘密我也知道,为什么晶后没有对我下手?孙三分又道:“我用药镇住……毒,本可延缓不少……时间,自知人算不如天算……突如其来的一场疾病,彻底……将我摧垮……”孙三分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慌忙叫来慧乔,慧乔以金针刺入孙三分头顶两处道,帮助他稳定下来。”孙三分微笑着慧乔:“这……位姑娘……医术绝……只可惜老朽……没有机会与你切磋了……”慧乔含泪道:“只怪慧乔医术不,难以解救先生命。”“这世上的万般事物,又有几件是……人力……所能够纵的……”孙三分指了指书架道:“我将……此生的……行医所得……全部编撰成册……姑娘如果……不嫌弃……我便将它送给你了……”慧乔含泪点头。走出门外。已是黄昏,我独自来到胭脂湖畔,清风送爽,我内心却纷乱如麻。西方的天空之中一抹夕阳正缓缓沉入水中,我仿佛看到垂暮老矣的歆德皇。而这种突发的联想,让我对夕阳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地憎恶。晚霞如血,残阳如血,湖水如血,这个世界拨去表面的伪善,竟然是如此的残酷与血腥。一颗冰冷的泪沿着我的面庞缓缓滑落,我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为了我真正的父亲所流。日落月升,刚才还是血红一片地天地,忽然换成了皎洁清朗的颜色。而我仍旧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空气中仿佛充满着血腥地味道,有些事情永远无法抹去。采雪悄然来到我的身边,她轻轻为我披上外氅,轻声劝慰道:“夜冷风寒。还是回去吧!”我猛然将她拉入怀中,用力的吻住她的樱唇,右手探入她的衣裙,近乎暴地揉搓着她的肌肤,采雪用力咬住下唇。默默无语的承受着我的动作。我突然停顿了下来,黯然放开她:“对不起……”采雪从身后抱住我的身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为何不哭……”我呵呵笑着站起身:“我何时难受?我又怎会难受?”采雪泪光盈盈地看着我。“采雪,你让他独自冷静一下!”云娜缓缓向我们走来。我刚才的举动一定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她搂住采雪地香肩向枫林阁的方向走去,走到中途又回过头来:“胤空!孙先生……已经过世了……”我不会将孙三分留在大秦,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去,我都要将他带回大康。孙三分死后的第五天。雍王龙天启带领其他和谈的官员抵达秦都,他来这里地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枫林阁拜会我。枫林阁已经完全打扫干净,我亲手将最后一片落叶扫出,我的世界中不允许悲伤的存在,从今天开始,我的每一步都要向大康的皇位走去。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必须学会忘记仇恨,无论是歆得皇对我的父亲、母亲做过什么,仇恨只会影响我的判断,哪怕是有意无意流露出的仇恨,只会让对手过早的警觉。现在的我衣饰华美,气质高贵,比起当年在康都之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雍王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本就很少参予政务,自然谈不上为国劳,这种人往往要比实际的年龄显得年轻的多。“皇侄!”雍王快步来到我的面前,紧紧握住我的双手,他的热情让我有理由相信,他并没有记恨当初我在前来大秦途中对他的无礼。“皇叔!”我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种久别重逢的激动。“你受苦了……”雍王的表情真诚没有任何虚伪的成分,我不禁有些迷惑了,究竟是我的判断力出了问题,还是他果真对我有着叔侄般的深情厚意?雍王向我介绍了身后随行官员,我基本上都见过,但多数都是我从未打过交道的,雍王介绍一遍之后我已经可以准确的喊出对方的名字,甚至对他们的仕途资料我心中也是一清二楚,我虽然人在他乡,却一刻也没有忘记对大康官员的了解。我已经看出雍王此次前来并不止是想向我示好这么简单,他一定还想我表白什么。接下来的一切马上证实了我猜测。摒退众人之后,雍王向我道:“皇侄,知不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亲自前来?”我微笑道:“八皇叔有什么话,尽管对胤空明言。”雍王道:“好,在你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你父皇年事已高,处理政事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次的秦康之战,便是他所出的一个昏招,册立太子之事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抿了一口香茗,仔细的打量着龙天启,他的目的究竟是想试探我,还是抱着其他的念头?雍王道:“大康国内最被看好成为太子的有两人,按常理来说,当立长子为嗣。勤王龙胤礼理当是当仁不让地人选,可是他情过于优柔寡断,加之心狭窄不为你父皇所喜,虽然有左逐流那帮人为他撑腰,可是至今仍然没有被册封,足可以看出你父皇无意让他继承帝位。”我并没有表态,慢慢放下茶盏。期待着雍王的正文。雍王道:“兴王龙胤滔这两年地位窜升很快,俨然已经可以和勤王平起平坐,他情残暴。处事果断,颇有你父皇当年之风,深受你父皇的喜爱,这两年歆德皇也多次流露出想立兴王为太子的念头,可是废长立幼与理不合。再加上你父皇本身并不想过早放权,所以此事一直耽搁了下来。”雍王喝了一口茶水道:“现在的情况和原来大不相同,你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担心他已经撑不了太多的时间。”他压低声音道:“皇侄难道对皇位没有任何想法?”我呵呵笑了起来:“八皇叔真会说笑,大康的皇位便是传到八皇叔的手上。也不会轮到我。”雍王正色道:“皇侄,你无需怀疑我地动机,我既非勤王阵营。也非兴王阵营,而且无论他们哪个执政,我恐怕都没有好下场!”我微微一怔,淡然笑道:“皇叔的这句话彻底把胤空搞糊涂了。”雍王用力咬了咬下唇道:“我和左逐流素有仇隙。当年他还是布衣之时,我差点要了他的命。”此事我也听说过一些,左逐流年轻之时曾经冲撞过雍王的座驾,被雍王抓住后折磨的死去活来,后来多亏皇后出面才饶了他地命。雍王道:“如果勤王即位,左逐流的势力必然大增,恐怕到时候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他擦了擦头的冷汗又道:“龙胤滔这边更是麻烦,当年他曾经看中我府上的一个美婢,多次向我索取,都被我拒绝,后来我将那美婢送给了皇上,以他地心,这种仇恨应该永远不会忘记,他若当政,我的下场恐怕更要凄惨……”也许是联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雍王地脸上已经失却了血色,说话的时候牙关不住颤抖。我安慰他道:“皇叔不必多虑,也许他们早就忘记也未必可知。”雍王用摇了摇头道:“不会,他们决不会忘记,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在识人的方面我还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他目光注视我道:“当初我陪你离开大康之时,你中途遇事表现出地勇敢果断,临危不乱,我至今记忆犹新,皇倒,此次我冒险前来秦都就是为了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我特来送给皇侄一份大礼!”我双目猛然一亮。雍王道:“此次议和所有的功劳都会是你的,任何人不会抢走你的风光,经此一事,你在国内百姓心中的声望会超出任何一位皇子皇孙!”我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如果大康派来和谈的使臣是别人,极有可能抢走我此次的功劳,就算不能完全抢走,我预期达到的声望也势必大大打上折扣,龙天启这次前来早已抱准了甘当绿叶的思想准备,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慢条斯理饮了一口茶,雍王虽然言辞极尽诚恳,可是我毕竟离开大康多年,对待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轻心。“皇叔!我只想早日回到大康,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平王。”雍王苦笑道:“你终归还是对我有戒心,也罢!日后你定然会知道我的心意,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将来你若成为大康皇帝,需得保我一生平安!”我久久凝视雍王的双目,终于点了点头。雍王果然按照当初对我的承诺,在议和的过程中处处都以我为主,其实话又说回来,雍王本身在政治方面欠缺的实在太多,如果让他主持议和之事,恐怕大康的利益会牺牲很多。秦国方面负责议和的是沈驰,正是这个由我一手引入的猛虎,害得我落难东胡。一切都已经过去,随着我们立场的改变,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作为大秦谈判的代表,沈驰无疑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事先将所有的和约都已经拟好,其中自然包括送我返回大康的条例,不过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提出此次战争乃是大康一手挑起,必须割让两座边境重镇,冕池、席阳,这两座城镇分别扼住黄河从大康通往大秦的河段,可谓是大康的门户,在战略上异常重要,我岂能答应。进或退,胜或败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可是这次的谈判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谈判的结果无法让歆得皇满意,那么我即使回到大康也将面临冷遇和责难。谈判宛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始终无法达成协议的时候,终于进入了僵局,我提出中断一天,试图找出打破僵局的方法,对我而言为大康多谋取一分利益,将来在国内的声望就会增加一分。能够影响沈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肃王燕兴启。利益对燕兴启来说本不重要,能够让他改变的只有威胁。我亲自携带礼物前往肃王府去拜会燕兴启,燕兴启似乎对我的到来早有准备,微笑着将我迎入王府之内。“贤弟找我有事?”燕兴启笑眯眯道。我点了点头,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本田氏帐簿。燕兴启双目一亮,脸上笑容顿告消失,眉头紧皱望向我道:“贤弟这是什么意思?”我笑着拿起帐簿凑在烛火上点燃。燕兴启唇角的肌抽搐了一下,他并不明白我这番举动的含义。“算起来我离开大康已有三年,回去后恐怕还是要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平王。”燕兴启冷冷道:“恭喜你了。”我呵呵笑道:“何喜之有?一个平王在大康做和在大秦做又有怎样的区别?怎比得上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相国!”我故意将这句话倒过来说。燕兴启焉能听不出我话中的含义,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目光。我故意道:“难道哥哥并不满足吗?”燕兴启正要说话,却被我抢先打断:“我不知道哥哥做何感想,可是胤空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我不满足!”
第六十二章【强暴】
我起身慷慨激昂道:“大康四面楚歌之时,是谁只身犯险,冒着随时牺牲命的危险来到大秦为质,是我,是谁东胡被俘,受尽百般折辱,是我!又是谁在康秦两国陷入战乱之中,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仍然是我!”我虎目炯炯盯住燕兴启道:“我付出了这么多究竟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再当一个遭人白眼的平王!”燕兴启的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灼热的光华,我的表白一定引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共鸣。我注视燕兴启道:“有此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我烧掉这本帐簿是想告诉你,这帐册对我本无关紧要,我想要的你清楚,你想要的我更加清楚!我们并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的合作呢?”燕兴启缓缓的点了点头,伸出的手和我紧紧握在了一起。我和沈驰在合约上郑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两国的玉玺早已事先加盖,和谈之事终于完美落幕。“平王走好!”沈驰满怀深意的说道。我笑道:“多谢沈大人吉言,今时今日胤空方才嗅到自由的味道。”我们相视而笑。我也许永远不会和沈驰成为朋友,可是我决不希望有这样一位敌人,幸好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们将回归到彼此的轨道中去运行。沈驰道:“今晚陛下在皇设下酒宴,一来恭贺两国签署和约,二来为平王殿下送行。”我点了点头道:“本王一定准时到场!”这是我第一次用本王来称呼自己,我虽然仍在大秦,可是再也不是一个质子的身份,我已经真真正正获得了自由。晚宴的气氛相当沉闷。作为主人的燕元宗竟然没有出席,我知道他仍然在恨我,恨我对燕琳保护不利,以至燕琳香消玉殒,大秦真正的主角反倒成了燕兴启和沈驰,人生真是奇特,最后给我送行地人反倒是当初差点将我置于死地的人。我忽然发现最先尊敬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对手。酒我喝了很多,但却没有任何的醉意。离开皇的时候,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和燕兴启等人告辞之后,和雍王相互扶持着向马车走去。来到车前,却看到许公公举着雨伞一直等在那里。“许公公!”我微感诧异道。许公公恭恭敬敬地向我拱了拱手道:“平王殿下,太后在凤阳设下酒宴,为您送行!”我呵呵笑了起来。我将醉酒的雍王扶上马车。示意手下将雍王送回驿管。转身向许公公道:“深夜入恐怕会遭人话柄,许公公还是替我谢谢太后吧。”许公公道:“太后说若是平王一定会记得昔日的母子情分。”我点了点头:“好吧!引路!”晶后坐在凤阳中,桌上酒菜早已上齐,她应该等待了不少时候,烛影摇曳。恰如她此刻起伏不定地心境。我脱下外袍递给许公公,缓步来到晶后的面前。她的目光仍然注视着跳动的烛火,始终未向我看上一眼。周围木窗全部打开,内黄色帷幔被风吹得飘扬而起,整个凤阳的气氛显得无比诡异。许公公想上来为我燕斟酒,晶后淡然道:“你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让任何人打扰我们!”许公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晶后拿起银质酒壶缓缓为我添满酒杯,然后端起面前酒杯道:“喝完这杯酒,我有句话想问你。”她仰首将那杯酒喝下,却见我仍然无动于衷。秀眉微颦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酒中下毒?”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仍然没有说话。晶后又为自己满上一杯:“算了,你喝也罢,不喝也罢,我不会勉强你……”言语之中极点,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真正用心,也许真的会对她心软。晶后又饮完一杯道:“你很有本事,居然能将和约的事情圆满解决。”我微笑道:“既然是和谈,就必须双方公平,不可以手任何一方地利益。”晶后呵呵冷笑了一声,重重的放下酒杯:“你和燕兴启之间究竟有什么默契?”我反唇相讥道:“我和肃王之间远远比不上和太后的默契!”“放肆!”晶后娇躯颤抖,霍然站了起身来。我无畏地看着她,协议已经达成,我也已经恢复自由之身,以她的智慧决不会杀我,来破坏刚刚达成的和平局面。我有恃无恐的笑道:“太后地脾气好像改变了很多,是不是承受的压力太大所致?”晶后冷冷道:“胤空,我今日召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当初并无害你之意,有些事情……”我猛然从腰间掏出龙佩重重放在了桌上,目光冷冷盯住晶后,其中的含义不言而明。晶后缓缓摇了摇头头道:“胤空,你果然非同凡响,你再不是一个质子,自然不会将我这个曾经的母后放在眼里。”我慢慢站起身来:“太后,你喝醉了,胤空告辞!”晶后愤怒道:“混帐东西,只要我想杀你,随时可以将你置于死地!”原本想要向门外走去的我霍然转过身来,我一步步向晶后走去,晶后从我疯狂的目光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美目中流露出一丝惶恐之色:“你……”我强压怒火道:“您是高高在上的秦国太后,我这样一个质子当然不会让你放在眼里。只要你需要可以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可以随时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夺取我的生命。”晶后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你……你给我滚出去!”我呵呵冷笑了一声,反而向她的面前又走了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柔夷:“你为什么不喊人来杀我?”晶后用力咬住下唇:“胤空。我地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的话还未说完,我突然抓住了好的领口,猛然将她前的长裙撕裂开来。“啊!”晶后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即用纤手捂住自己的檀口,她地美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她无法想像我居然大胆妄为到这样的地步。我地目光冷冷注视着她完美的膛,雪白双丘之上两点樱红仍然在微微颤动。晶后的双手试图去掩盖自己的口。可马上被我抓住,在我的面前她地那点力量本微不足道。我并不想死,我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会经过深思熟虑。这次也一样,康秦之间刚刚达成和谈,无论我做什么,晶后都必须首先权衡这件事,她不敢杀我。杀了我就意味着两国将重新陷入战争之中,而她在政治上刚刚获得的喘息之机,也将不复存在。我单手拧住她的双手,嘴唇放肆的吻在她前,晶后竭力挣扎着。但是她不敢大声地呼救:“畜生……我不会放过你……”‘嗤!’我将她原本破裂的长裙完全扯下,晶后诱人的完全裸露于我地面前。我极度暴的进入她的体内,晶后瞳孔因为巨大地痛苦而骤然收缩。我必须让她知道,在我面前,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秦国太后,只是一个供我蹂躏的女人。晶后体内的温暖却没有能暖化我冷酷的内心。没有抚,没有温柔,我机械的侵犯着她的身体,像在无情的践踏一幅神圣的画卷。泪水沿着晶后的美眸缓缓流到眼角,一滴滴的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黑色的发髻完全披散开来,衬托着极度苍白的俏脸,唇角沁起出一丝鲜红,她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破。我的喉头发出阵阵快意的低吼,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知怎么,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下的竟是一具失去生命力尸首。我拼命的抱紧她的躯体,用尽全力的发泄着我的愤怒和仇恨,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达到期望的快感。我猛然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迅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晶后慢慢站起身来,她从心底发出一个我齿冷的声音:“滚!我永远不要见到你……”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走出的皇,也忘记了自己有怎样来到这间酒馆,辛辣的酒水一碗一碗的下肚,本该使我温暖,可我却越喝越冷。我终于发现自己对晶后的报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快乐,伤害她的同时也伤害到了我自己。我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像街心走去,我没有任何的目的,脑海中甚至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处何方……朦胧中我仿佛身处云端,身体轻轻飘落,睁开双目,仍然还是深夜,月朗星稀,我躺在一艘小船之上。一位白衣少女,站在船首之上,长发随风飘舞,宛若凌波仙子,听到动静,她蓦然回首,向我嫣然一笑,我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是魔女幽幽。“大醉猫,你总算醒了!”她娇滴滴道。我掬起一捧湖水,喝了直去,擦干嘴角,微笑道:“原来是幽幽姑娘。”幽幽千娇百媚的看了我一眼,屈身在我对面坐下:“我还当你早就把我忘了哩。”我呵呵笑道:“像你这种美女便是看到一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幽幽轻轻啐了一口,俏脸却荡起一丝迷人的微笑,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男人赞她漂亮呢?“你喝醉的样子好吓人啊。”她轻声道。我洗了把脸,昏昏沉沉的头脑略感清凉:“我喝醉酒,最喜欢干的就是非礼别人,对了刚才我有没有非礼你?”幽幽俏脸一红,娇嗔道:“亏你还是大康的平王,开口闭口都是些轻薄话儿,你若是敢对我无礼,我便打断你的双手,缝手你的嘴巴。”看到她的神态,我心中不禁暗笑,看来自己刚才说不定真的了这个妖女,只怪自己喝得太多,便是占了便宜此刻也完全不记得了。她的出现让我暂进忘记了刚才的痛苦,我微笑道:“你大概不知道,男人要做坏事的并不是靠手和嘴巴……”幽幽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你这个贼,除了这些事情,你没有别的话好说吗?”我大声讨饶,这妖女方才放开了我:“你马上就回大康了,是不是该把那本田氏账簿交给我了?”我苦笑道:“那本账簿本不在我的手上,我拿什么交给你?”幽幽怒道:“胤空,你少跟我撒谎,田循的女儿是你的老婆,她怎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我笑道:“瑶如手里也没有那本账簿,当初你也看到了田氏账簿被田玉麟拿去,你三番五次的找我作甚?”“你是不是将那本账簿私吞了?”幽幽美目圆睁。“那本破账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我要它做什么?”幽幽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本账簿的秘密。”我心中疑窦顿生,关于账簿的事情我和燕兴启已达成了默契,按理说他不应该继续找我讨要那本账簿,可幽幽却又来找我,她究竟是燕兴启指使,还是另有目的?难道这本帐册之中除了记载了燕兴启的罪证,还有其他的秘密?我试探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账册并不在我的手中,我拿什么给你。”幽幽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拿出账册,我帮你找到缪氏宝藏,其中的财宝全部归你,我只要拿走一本书就行。”我心中猛然一震,缪氏宝藏!我曾经听人说过,据传前朝有一个天下第一富商缪期无,富甲天下,死前将其财富埋藏于一个极其隐秘的地点,不过这件事的真实却无从考证,今日幽幽既然如此说,看来这本田氏账簿必有蹊跷。我笑道:“我个交易听起来并不公平。”幽幽怒道:“怎会不公平,你便是拥有田氏账簿,也只是找到地图的一半,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又怎能找到另外的半张地图?”我暗忖道:“幽幽对财宝不感兴趣,唯独看重一本书,难道这本书是什么武学秘籍?联她来自魔门,那本秘籍八成和魔门有关,可是魔门的无间玄功现在在我的手中……”我忽然想到,在春图中除了无间玄功以外还发现了一张地图,难道那张地图也和缪氏宝藏有关?幽幽看到我半天不语,忍不住推了我一把道:“你傻呆呆的在想什么?”我狡黠笑道:“总觉得我还是有点吃亏,若是幽幽姑娘将自己送给我,我到可以考虑考虑。”幽幽笑道:“幽幽即便是将来要嫁也要嫁给一个真心爱上的人,只可惜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你没有体会到我的好处,你仔细想想,我身为大康平王,样貌也不算差,除了武功稍微次了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幽幽姑娘不妨考虑一下。”我大言不惭的说道。幽幽娇声笑道:“好厚的脸皮,好,我答应你,如果你将来能够一统江山,而我恰恰还没有找到意中人,那我便委屈下嫁给你。”“一言为定!”我伸出手去,幽幽扬起柔夷和我击了三掌,轻声道:“你切勿忘了今夜之事,一定要将田氏账簿弄到手中,过些日子我再来找换……”说完这句话她轻飘飘从小船上荡起,足尖在水面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转眼已经消失在暗夜之中。我自问没有她那样的轻功,老老实实的划着小船向岸边靠去。没想到今晚竟在无意中从幽幽的口中知悉了田氏账本的秘密,这个田循对我看来并没有照实相告,瑶如应该不知道其中的秘密,那本真正地账本看来仍然在田玉麟的手中。如果一切真的像幽所说,账簿中藏有缪氏宝藏的地图,我必须想方设法将此图据为己有,得到缪氏宝藏,我便拥有了足够的资本,对我争夺王位将会有莫大的帮助。燕元宗虽然并没有出席晚宴,可是出于礼仪。我在离去之前必须前去向他辞行。自从燕琳死后,他已经很少上朝,大部分力都放在诗词歌赋之上。我见到他的时候。燕元宗正在痴呆呆看着一幅古画,目光却极尽迷惘,他地心神显然并没有在画上。我静静的候在一旁,旭阳内的气氛显得异常诡秘,我留意到郦姬并没有出现在内。却不知那去那里了。等了许久仍不见燕元宗开口,我只好率先打破沉寂,小声道:“胤空参见皇上!”燕元宗宛若受惊一般,猛然颤抖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我地存在。他回身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的笑容:“你……来了!”“胤空过两日就要返回大康,特来向皇上辞行。”燕元宗点了点头道:“该走的终归是要走的。又何必告辞。”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来燕元宗并没有想和我交谈下去意思,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正想向他告辞。燕元宗却喊住我:“胤空。临走之前,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恭敬道:“皇兄尽管吩咐。”“帮我给琳儿画……一幅像……”我心中不禁暗叹,这燕元宗今时今日仍然没有忘记燕琳,看来他终生都无法从这段孽缘中摆脱出来。我答应了燕元宗的请求,可是不知怎么,我虽然可以画出燕琳的容貌,却无法勾勒出她的神韵,这并不是因为我和她分别太久的缘故,也许在我地潜意识之中燕琳的一切都属于我,我很难和别人分享。白晷死后,他的遗骸也被东胡人带走,晶后虽然恨他,可是仍然遵从民意,在秦都西郊暮雨山为他修建了一座衣冠冢。离开大秦前地一天,我带上祭品来到了白晷的墓前,穿越墓前的松林,我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透过树枝地间隙,可以看到两名身白衣的美丽女郎正跪在墓前哭泣。我心中不禁一阵狂跳,她们竟然是郦姬和思绮姐妹。其实来到秦都之后,我曾经多次想过去找思绮,只是一直以来忙于康秦和谈之事,这两日也兴起过这念头,每每到最后又打消了主意,生恐自己无法面对思绮忧伤的眼神。我的脚步声首先惊醒了郦姬,她回过头来,看到是我,泪光盈盈的眼中几分惊喜稍闪即逝。我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祭品小心的放在墓前。“平王……”思绮抽抽噎噎的说道,娇美的俏脸之上犹自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我充满爱怜道:“思绮姑娘,皇后娘娘。”郦姬淡然道:“只有平王殿下还记得来拜祭亡父。”我恭恭敬敬的在白晷墓前拜了三拜,声音低沉道:“白大将军忠报国,死而后已,是我辈的楷模。”郦姬凄惨一笑:“爹爹为大秦耗尽最后一滴鲜血,最后又换来了什么?只不过是这一掊黄土,连尸骨都找不到了……”思绮听到伤亡之处,不禁哭了起来。郦姬道:“你跟我来,我有件事想问你。”我随她拐过前方山岩,在一片桃林前停下,我从身后猛然将郦姬柔软的娇躯抱入怀中。郦姬拧转俏脸,美目紧闭,灼热的樱唇寻找着我嘴唇的位置,我吻住她湿润丰盈的樱唇,尽情品味着她唇齿间的诱人芬芳。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郦姬的腮边滑落:“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我捧起她美的让人心醉的俏脸,深情道:“我被俘的这些日子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你。”郦姬紧紧抱住我地身躯:“胤空,带我走,一刻都不愿在这座皇中呆下去,更不愿面对燕元宗那个疯子……”我深情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心中升起莫名的悲哀。我何尝不想带着她脱离这个苦海,可是郦姬的身份乃是秦国皇后,我不可以感情用事。郦姬的美目慢慢黯淡了下来,她轻轻推开了我,冷冷道:“你不敢!”我低声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很多时候必须先从大局考虑。”“大局?”郦姬惨然一笑:“你所谓地大局无非是皇帝的宝座。”我摇了摇头道:“康秦之间的战事刚刚结束,如果我将你带走。对秦国来说这将会是举国地耻辱,没有人可以容忍这件事的发生。”郦姬的目光终于回复了初时的冷静,现实注定我们有缘无份。她从身边的桃树上摘下一朵桃花。用力碾碎:“我爹爹究竟是怎么死地?”我心中微微一怔,白晷应该是死于晶后的手中,这件事我并不想告诉郦姬,以她现在的处境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任何好处。郦姬道:“整件事是不是太后所设计?”我沉吟不语。郦姬冷冷道:“你不说我也能够猜到,我爹爹在蛮州被围之时。周围诸城全都闭门不出,冷眼旁观我爹爹孤军作战,要是没有太后地吩咐,他们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心中大奇,郦姬久居深。又怎么对战场的情况如此熟悉?难道有人故意将真正地情形告诉她,以激起她对晶后的仇恨。郦姬道:“你不必害怕,自从知道我爹爹真正的死讯之后。我便没有打算离开秦,我之所以问你刚才那番话,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心意。”她冷冷道:“在你心中恐怕我地地位还比不上思绮。”她凤目流露出无比怨毒的神情:“我得不到的东西,决不会让别人得到。”我暗自惭愧。郦姬的表情高贵而冷酷,让我感到和她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远,忽然觉得郦姬和晶后的某些方面竟然惊人的相似,这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郦姬变了,她变得冷静而理智,这一切究竟是谁所造成?郦姬轻声道:“我曾经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可是现在我终于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单纯,多么的幼稚!”她转身向远处走去,再也没回头看我一眼。回到白晷的墓前,郦姬已经先行离去,只剩下思绮独自落寞的站在那里。“姐姐似乎生气了!”思绮轻声道。我点了点头,拿起地上的提盒,低声道:“我送你回去。”让我意外的是,思绮已经从将军府中搬了出来,现在所住的地方是白晷当年的别院,一座清幽静谧的四合院落。伺候她的只有凌凤和一位老嬷嬷,思绮解释道:“我一个人也住不下那么大的地方,带着凌凤和武嬷嬷搬到了这里。”我随她来到客厅说话,客厅虽小,可是布置的却十分雅致,周围墙面悬挂着她画的长卷,想起我们最初相识的情形,我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思绮俏脸微红道:“我画的不好,你莫要取笑我。”我呵呵笑道:“我当初是故意气你来着,你的丹青早已有了大家风范。”思绮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爹爹再也看不到了。”我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不禁一动,除了身在中的郦姬,她在这世界上再无亲人,郦姬自顾不暇,又怎能有力去照顾于她,我暗忖道:“须得想个法子带她一起离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故意叹了一口气。思绮道:“你好像有心事?”“胤空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临别之时总觉得有件事放心不下。”思绮道:“什么事情?”我低声道:“当日在战场之上,白大将军曾经嘱托我一件事情,胤空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思绮道:“既然是爹爹嘱托,平王但说无妨。”我盯住她的一双妙目,轻声道:“白大将军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思绮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来,俏脸绯红,含羞垂下头去,许久方道:“这句话……当真是我爹爹说得?”“千真万确!”白晷当然没有说过将思绮许配给我,可是我为了得到思绮只好编造出这个善意的谎言,白晷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反对这么做。思绮沉默许久方道:“可是……姐姐已经为我订下了一门亲事!”“什么?”我震惊道,此时我方才知道郦姬临走之时说过的那番话的真正含义,她早就看出思绮对我情深种,她无法和我厮守在一起,竟然迁怒于思绮。思绮黯然道:“姐姐将许配给太仆朱无墨的三公子朱自真。”我心中暗骂:“这朱自真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抢思绮。”整件事都是郦姬一手纵,显然她对思绮的忌恨由来已久。我一把捉住思绮的柔夷道:“你本就没有见过那个朱自真,又怎会对他有任何感情存在?”思绮轻轻挣脱我的大手,低声道:“这世上我只有姐姐这个唯一的亲人,我如果不听她的话,她肯定要伤心的。”我冷笑道:“难道就为了听她的话就要跳入火坑吗?也许在她的心中早已不把你当成她的妹妹。”“不许你诬蔑我的姐姐!”思绮愤怒道。我点了点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在你心中究竟喜不喜欢我?”思绮俏脸涨得绯红,让她开口说出喜欢我的话的确十分艰难。我深情道:“你不开口我就当你是喜欢我的。”思绮用力咬了咬下唇道:“就算你知道我的心意又如何?我不可以这样一走了之,更不可以对不起姐姐。”我怒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猛然抓住了她的香肩,将她用力的拥入我的怀中。思绮拼命挣脱,我用嘴唇堵住她的檀口,右手撩起了她的长裙,抚在她光滑笔挺的上,不管用怎样的手段,我都要将她得到,她是我的,我不可以让她落入别人的手中。
第六十三章【情奸】
思绮的美眸由于惊恐而睁大,我一手掩住房门,一手掀起她的裙摆,扯开她的娈衣,抚着她的雪股。思绮竭力的挣扎着,我紧抱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不让她挣脱,挺动小腹,身躯从后进入她湿润的娇躯内,突然侵入的疼痛让思绮发出一声娇呼,刚才的挣扎让她的领口扯开,粉红色的肚兜使得她挺秀的双峰呼之欲出。她未经人道的娇躯紧紧包裹着我的身体,我扯断她肚兜的系带,双手握住她丰盈温暖的双峰:“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嫁给任何人……”我的声音由于极度兴奋而颤抖着。思绮本无力和我抗衡,只好任我摆布,我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娇躯在我的动作下,逐渐开始软化,随着初时疼痛的过去,我开始尽量把动作放的轻柔,在我的爱抚下,思绮渐渐放下了矜持,情不自禁张开了雪白修长的,并且将丰腴的美臀往后顶,迎合着我的动作。我抚着思绮每一寸肌肤,亲吻着她曲线柔美的脖子,思绮的娇躯在我的动作下,开始发出一阵阵的颤栗,她的喉头发出诱人的呻吟声。我猛然抱紧了她,将她的娇躯翻转过来,紧紧压在墙壁上,思绮美眸中的惊恐已经褪去,她的表情极其复杂,羞涩和兴奋混和在一起,这让我越发的激动起来,我尽情的享受着她娇美的体,我的动作越来越迅猛激烈。我要彻底征服思绮。“唔……”她美妙诱人、柔弱无骨的雪白玉体一阵紧张的律动、轻颤。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低吼一声,爱欲尽情的释放在她的体内。我久久抱着思绮温暖的娇躯,享受着她体内仍有余韵的阵阵蠕动。思绮伏在我的怀中无声啜泣了起来。我的手段虽然稍嫌卑鄙,不过我如果仍然犹豫不决,又怎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掌握她的芳心,况且思绮本来就对我有情。我对她做出的这种事情,想来她不会恨我。“我恨你……”思绮轻声道。妙目中却没有任何的仇恨。我微笑道:“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是坚持嫁给朱自真那个混帐,我又怎会辣手摧花?”我吻着她致的耳垂道:“我太爱你,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情,你不要怪我。”思绮的芳心已经完全被我软化,她轻轻嗯了一声。螓首埋在我的怀中:“胤空……你不可以辜负我。”我心中暗自得意,强行占据了思绮的体之后,她的一颗芳心也被我成功俘获。现在估计她早就把什么朱自真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深情道:“我会和你一生一世相守在一起,随我一起返回大康好吗?”思绮顺从的点了点头,从我怀中起来,整理被我弄乱的衣裙。我这才留意到自己的外袍上沾上了数点伊人的处子落红。思绮目光落在我的外袍之上。俏脸一红,攥起粉拳在我的口上轻轻打了一记。我捉住她纤手道:“还痛吗?”思绮摇了摇头,轻声道:“姐姐没有错,你果然不是好人。”我呵呵笑了起来,搂住她香肩道:“帮我找一套衣服,我总不能就这样走出门去。”思绮红着脸儿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套衣裙,她找来了一套白晷生前穿过的衣服,我体形和白晷大体相仿,穿在身上刚好合适。思绮不无忧虑道:“我跟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姐姐该如何向朱家交代?”我笑道:“此事你无需顾虑,你姐姐贵为一国皇后,那朱无墨父子即便是有什么不快也不敢当面职责,更何况是我带你走的,跟你姐姐又有何关系?”我并不担心朱无墨父子,反而担心丽姬的感受,经过这件事以后,她说不定会因爱生恨,越发的仇视我和思绮。我嘱托道:“这件事你千万不可以让你姐姐知道,便是对凌凤她们也不要说。”思绮点了点头,我将她的娇躯拥入怀中:“明日一早我便来接你,离开大秦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有机会再向你姐姐解释。”想到即将要离开故土,思绮不禁怅然若失,我用尽温柔功夫,总算将她逗得开心,这才离开。翌日清晨,我率领众人来到通济巷,为了避免旁人的注意,我让唐昧和突籍前往思绮的住处将她接来。雍王龙天启和我并肩站立在港口边缘,微笑道:“皇侄这几年收获颇丰,身边美女如云,看来回去不久便该办你的喜事了。”我呵呵笑道:“可惜胤空身无分文,在大康还没有容身之地。”雍王笑道:“皇侄怎么忘了,当初你来大秦为质之时,陛下曾经赏赐给你一块领地,在康都赐给你平王府一座,仆妇四十八人,黄金十一万两,绸缎三百匹,马匹牛羊计六十八头。”真难为他了,过去了这么久,他仍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赏赐的细节。雍王道:“我这次临来之前,特地向陛下提及此事,陛下已经让人在康都给你修建平王府,你回去之后应该可以完工了。”“多谢八皇叔费心。”雍王笑道:“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张扬,平王府的位置和布置都是我亲手所选,希望你能够满意。”我正要进一步表达谢意,却见前方一辆四乘马车停在岸边,一身绿色长裙的慕容嫣嫣款款从车上走了下来。雍王向我挤了挤眼睛道:“又是一位大美女送上门来了。”我摇了摇头道:“这位慕容姑娘肯定是不会随我去大康的。”慕容嫣嫣笑道:“平王殿下怎么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我笑道:“胤空在大秦的使命已经完结,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自然想早日返回大康。”慕容嫣嫣道:“归途漫漫,平王凡是还需小心。”我听出她话里有话,似乎想提醒我什么,低声道:“慕容老板想告诉我什么?”慕容嫣嫣向河岸走了两步,我紧跟了过去。她低声道:“有人在大秦境内的水路设伏,你进入大秦水域之后,最好弃舟登岸,改由陆路前往康都。”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慕容嫣嫣是左逐流的人,她既然能够知道这个计划。看来中途截杀我的人定然是左逐流无疑。我的功绩终究还是引起了大康诸王地警觉,左逐流这些人已经开始对我展开行动。慕容嫣嫣道:“你此次议和成功,在大康国内已经赢得不少民心,诸位皇子恐怕早就将你当成了眼中钉。”我点了点头,这是难以避免的结果,看来我回到国内首先面临的就是这帮皇兄的围攻。对此我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经过这些年,不知道我的诸位皇兄的头脑有没有进展。我微笑道:“慕容老板难道没有想过回到大康发展?”慕容嫣嫣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暂时没有返回大康的打算。”我凝视她娇美的俏脸。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道:“秦康之间经过这场战争,都是损耗巨大,八国的格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秦国已经不再是康国的主要对手,你留在这里地意义不大。”慕容嫣嫣幽然道:“平王对局势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可是有许多事嫣嫣都身不由己。”看来左逐流对她的影响很大,慕容嫣嫣不同于单纯的思绮,我若是用同样的手段对待她,恐怕非但获取不了她的芳心,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她对我记恨终生。我低声道:“上次我约太后在万花楼见面,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慕容嫣嫣温婉笑道:“应该不会,平王出现在万花楼就是一件极为正常地事情,太后又怎会生疑?”她分明是拐着弯说我喜欢巡春,我呵呵笑了起来。“一路顺风!”慕容嫣嫣向我告辞。我重重点了点头,真挚道:“慕容老板若是遇到任何难处,都不要忘记了在大康还有胤空这个朋友。”慕容嫣嫣的美眸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目光,以她的聪颖应该可以领悟到我话语中更深的含义。我们的行李已经全部运送上船,雍王走过来道:“皇侄,要开船了。”我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慕容嫣嫣,毅然转身向大船走去。我的目光逐一从众人的脸上扫过,云娜、慧乔、采雪、思绮、唐昧、诸葛小怜……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轻松愉快的笑容,我扶住凭栏,在心中默默的自语道:“再见了,大秦!”月黑风高,帆船缓慢的行进在黄河中,耳畔除了滔滔的水流便是呼啸的夜风,虽然已是暮春,河风仍然带有凉意,我独自站在船头之上,静静品味深夜中的孤寂与落寞,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开秦都以后,晶后那苍白绝望的面孔反复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竟然对这个曾经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仍然念念不忘。想起那天对她的强暴,我内心中不禁一阵抽搐,这痛苦竟是如此清晰,对她的报复并没有带给我任何的快意,增加的只有痛苦,我忽然发现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忘记项晶。云娜悄然来到我的身后,为我披上外氅。我转过身去,展臂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怎么还不去睡?”云娜轻声道:“我看到你心事重重,特地想来为你分担一下。”我亲了亲她的俏脸道:“还是云娜疼我。”云娜嫣然笑道:“你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每一个都在关心着你。”我笑着搂紧了她的娇躯,遥望前方的水域,低声道:“明日我们就能够抵达大康的水域。”云娜道:“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仍然压力很大。”我点了点头道:“我人虽然未到大康,可是早有人做好准备要刺杀我。”云娜微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此的功绩举国百姓有目共睹,遭到其他皇子的嫉妒是理所当然的。”我蔚然叹道:“身为皇族,生活得未必如普通百姓安逸自在。”云娜道:“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如果给你闲云野鹤的生活,你肯定不开心。”我呵呵大笑起来,云娜说得不错,只有在政治的角逐和争斗中,我才能感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我的手顺着云娜的衣襟深入了她的前,轻柔的抚着她挺拔的膛。云娜在我恣意的抚弄下,娇躯禁不住微微发颤。我低声说道:“明日进入大康境内,我们便弃舟登岸,改从陆路前往康都。”云娜点了点头,柔荑抓住我四处游移的大手:“不许再了……”我微笑着吻了吻她晶莹的耳珠,轻声道:“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回仓共眠。”云娜俏脸通红,美眸却是异常明亮,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已经表明默许了我的要求。我将她的娇躯横抱而起。云娜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螓首紧紧贴在我的前。走入船舱,云娜的娇躯已经变得滚烫,黑暗中我反掩上舱门,她滚烫的樱唇已经吻到了我的颈上。云娜情娇其他诸女奔放,自从和我尝过滋味之后,从不刻意掩饰自己的本,加之我们身处黑暗之中,更多了一份偷情的新奇和刺激。我们互相拥吻抚,搜索着来到床前。云娜轻声笑着将我推倒在床上,黑暗中我们替彼此除去了衣物,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处。我的目光渐渐适应了船舱的黑暗,云娜的肌肤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吟,让我迷醉的湿热轻轻将我包容。我抓住她充满弹的丰臀,帮助她在我身上充满韵律的摇曳。身体的欢娱宛如涨潮的海浪般一波一波的传来,云娜红色的长发就像黑夜中跳动的火焰,她不断的点燃我的热情,将我的血提升至沸点。因为慧乔和采雪就住在隔壁的舱房,云娜不敢大声呻吟,强制压抑的喉头发出阵阵诱人的喘息,更加动人心魄。云娜张口含住了我的嘴唇,柔嫩的舌尖深入我口中与我的舌尖纠缠搅动着,我用尽力气紧抱着她,让她的丰与我强健的肌紧密厮磨着。越来越强烈的激情涤荡着我们的身体,云娜的娇躯在快意中极度后仰,我们的剪影仿佛一颗大叔分开的枝桠。云娜柔嫩的大腿如同藤蔓一般缠绕着我壮实的腰肢,她的娇躯对我的包容密实耳温暖,冰蓝色的眼眸闪跃着激情的泪光,她喃喃的,像倾诉,又像哀求,痴迷的轻声呓语着。我全力向她的娇躯发起冲击,云娜缠绕在我腰部的大腿不停的抽搐着,娇躯配合着我的动作用力挺动着,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将我用力拉向她的体内,我们同时涌动的热流将彼此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我们的身体似乎完全融为一体。在我的爆发中,云娜用力咬住我的肩头,发出一声心荡神摇的低吟,过了许久她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娇躯瘫软在我的身上,十指和我紧紧相握,迷醉道:“胤空……你是我今生的冤家……”清晨醒来的时候云娜已经悄然离去。我穿上衣服,却见雪白的被褥上落有几红色的长发,想来是我在兴奋之中扯落的,不禁微笑自语道:“春梦了无痕,看来还是有迹可循。”走出船舱外却见到众人都已经来到了甲板之上。大船已经抵达了大康水域。诸葛小怜坐着轮椅来到我的身边道:“前方想来就是冕池城了,公子有何打算?”我大声道:“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在冕池下船,改由陆路前往康都。”陈子苏笑道:“让冕池的城守出兵护送。公子这次的阵势招摇了一些,恐怕你的各位皇兄会更加地记恨你了。”我哈哈大笑道:“即便是我拄着打狗棍一路乞讨前往康都,她们也未必会对我有什么好印象。要来的终归要来,考虑这么多干什么?”陈子苏微笑道:“看来公子已经做足逆水一站的准备了。”我狡黠笑道:“君不闻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把握住了民心向背我又岂会在乎他们的感受。”说的虽然轻松,可是我清楚的意识到这帮皇兄的力量不可小看,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计划。必须将他们一一分化,而后逐个击破。云娜正和思绮两人在船尾处聊着什么,不时发出欢快地笑声。我凑了过去,从身后搂住两女道:“谈些什么?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云娜白了我一眼道:“自然是说你干得那些好事!”我呵呵大笑道:“是昨晚的事情吗?”云娜俏脸一红,娇嗔道:“你这混帐,胡说些什么!追着向我打来。我转身向船头逃了过去,引得众人齐声大笑起来。大船驶入冕池港,视野所及处处都是硝盐未尽的景象,数千名士兵正在港口处翻修重建,从士兵的装束来看,盔甲征衣都已经陈旧,不少士兵的身上还打着补丁,更有甚者,有人在这个时候仍然穿着冬日的棉衣,我蔚然叹了一声。云娜道:“康国的士兵待遇居然如此低下,从他们所穿的盔甲来看,应该自入伍便没有更换过。”雍王叹了口气道:“这两年大康国内灾害连连,国内收成逐年递减,便是这前线士兵的军饷已经拖欠半年之久,更不要说大康国内的士兵了。”云娜道:“国力如此不济却仍然要勉强发起战事,看来这位歆德皇果然是老糊涂了。”我默默凝望着前方,忍不住心潮起伏,经济乃是立国之本,没有雄厚的财力作为后盾,任何的大政都将成为一句空谈。如今的歆德皇既没有心境也没有能力重振大康的国力,现在的大康就像他一样气息奄奄,垂暮老矣,我决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这片土地本应该属于我的父亲,本应该属于我,歆德皇只是强行霸占我家园的一个强盗。冕池城守邱得显然没有预计到我会在这里登陆,接到消息后,慌慌张张的赶到港口,来到我面前惶恐不安的跪下道:“微臣邱德不知平王殿下大家光临,有失远迎,请平王殿下恕罪!”他趴在地上连连叩头。我淡淡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邱德此人我早有耳闻,他现在的官职全是靠投机钻营所得,我对她的印象马上大打折扣。邱德一脸媚笑道:“微臣让手下准备好了宴席,为殿下洗尘,还情殿下千万赏光。”我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小人的态度需要把握的恰到好处,如今我刚刚回到国内,所有势力都需要慢慢建立,如果我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恐怕会丧失很多发展势力的机会。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却是正在堆砌的围墙突然倒塌了下去,我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率先向出事地点冲了过去,搬开砖石营救被埋在下面的士兵。唐昧、焦镇期等人也过来帮忙,邱德看到我亲自营救,自然也不敢落在后面,顾不上工地泥泞肮脏,和我们一起从废墟下抬出受伤的士兵。受伤的是士兵共有五名,幸好没有人丧命。慧乔拿着药箱过来,为他们一个个接上断骨,包扎伤处,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安慰受伤的士兵。抚慰其余围观的士兵,这些士兵听说我是平王之后,一个个都显得异常激动,以我的身份能够做到如此平易近人。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很难想象,再加上我一手促成秦康两国和谈。让他们免除战火之苦的功绩,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又高大有光辉了许多。我当着众人的面向邱德道:“康秦之间和约签署不久,近期不会有异常变化,邱大人不必忙于赶工,要给这些士兵充分地休息时间。”邱德一一答应下来。在邱德的护送下,我们一行进入了冕池城。这座边境重镇历经战火,更显得满目疮痍,即便是城中干道也很少看到经营叫卖的小贩。邱德和我并辔而行,一边向我介绍着城内的概况。目睹眼前的一切,我从内心中感到一种难言的痛苦,焦黑的城垣,残破的断壁。每一处的损伤都宛如发生在我的身上,在潜意识之中,我已经将大康的每一寸国土视为我的所有,她所遭受的一切苦难,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酒宴虽然丰盛,可是我已经失去了兴致,酒杯中摇曳的美酒,在我的眼中仿佛成为将士的鲜血,只有回到这片土地,才能够真切的感受到我对她的热爱。如今的大康已经遍体鳞伤,一种大厦将顷的紧迫感充斥着我的内心。邱德恭敬道:“平王殿下的住处卑职全部都安排妥当,还情在冕池多多逗留几日。”我摇了摇头道:“明日一早我就会离开冕池,你派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护送我返回康都。”“五千?”邱德也是一怔,整座冕池现在的驻军也不过是三万,我张口就说出了五千之数。“不可以吗?”我冷冷道。邱德陪笑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殿下放心,明日一早我就会将一切准备妥当。”有了五千士兵的护送,我沿途的安全自然不成问题。我将这五千军马交给焦镇期统一调度,他自幼研究兵法,对行兵布阵拥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实践的机会,这次才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领军。他超然的军事天分马上表露出来,五千士兵在他的律令下,军纪严明,章法有度,连深谙领兵之术的云娜也暗暗叹服。选择陆路让我对大康有了更深层的了解,一切果然如雍王所说,这几年大康灾害不断,民不聊生,而歆德皇因为对大秦的这场战争,近期又增加了对百姓的课税,从冕池前往康都的漫漫长路之中,我竟然没有看到任何富庶的城镇,大康的经济比起我离国之前又减退了许多,我真的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歆德皇又怎么会发起这场战争?穷兵黩武,难怪历史上每一个朝代的衰退都是因为统治者的决策所引起。距离康都还有两天路程的时候,天空又下起雨来,我们当晚停歇在一处叫做‘公子坝’的地方。晚间吃饭的时候,不少士兵全都朝向堤坝的方向叩头,将我赏赐给他们的酒水撒在堤坝之上,他们的举动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让焦镇期去询问究竟。焦镇期不多时回到我的营帐,低声道:“公子,这里原来是当年太子龙胤基抗洪赈灾之处,这条堤坝便是他亲自带人修建,那些叩头的士兵都住在黄河两岸,一直都记得他的恩德。”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激荡,没想到这堤坝竟然是我的生父所修,他昔日的功德,至今还有人仍在缅怀。我叫上唐昧和焦镇期,换上一身白色的儒衫,带上美酒和果品来到堤坝之上。夜色深深,风雨正急,黄河两岸完全笼罩在一片凄迷的烟雨之中,我伫立堤坝之上,仿佛看到父亲当年率领众人抢险抗洪的情形,我恭恭敬敬的跪下,拜了一拜,而后从酒坛中倒出一杯美酒静静地洒落在堤坝之上,此酒我敬给大康这片天地。唐昧和焦镇期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在我的身后跪下,他们虽然不知道我所为何事,可是从我郑重的举动已经看出,眼前的这片土地对我的意义非同寻常。我又倒了一杯酒,自己饮了一口又恭恭敬敬的洒落在黄河水之中,热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恍惚之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位风神玉朗的男子在我的对面坐下,他向我露出亲切的笑容:“胤空,你终于回来了!”父亲!我在内心中呼喊着他的名字,这个今生今世我未曾谋面的亲人,他向我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胤空!你仔细看看脚下的土地,这里的山川、河流、天空、百姓,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重重点了点头,泪水无可抑制地在脸上奔流。“我能够做到的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更好!”他伸手展开那幅我耳熟能详的地图:“胤空,记住这片疆域,这是大康的疆域,这是大康曾经辉煌的过去,身为龙氏子孙,你决不可以让她断送在你的手上。”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所能做的只有不断点头。父亲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肩头:“忘记曾经的仇恨,因为仇恨只会影响你的判断,永远都要记住,大康才是你最终的目的。”母亲一身白衣,不知何时出现在父亲的身后,她微笑着看着我们父子,我喉头哽咽着,从未有过的感动涤荡着我的内心,她轻轻抚着我的面庞,用我熟悉的嗔怪口气道:“傻孩子,照顾好自己。”我抓住他们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的口,紧紧闭上了双目,希望着瞬间能够成为永恒。他们的身影宛如烟尘般顷刻化去,我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凄迷的烟雨。涛声依旧,风雨如初,我郑重的跪拜在长堤之上,而后抱起身边的酒坛,仰首将坛中烈酒一饮而尽,我全力将酒坛掷入滔滔的水流之中,仰头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狂啸,我的生命并非是因为复仇而存在,我将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第六十四章【刺杀】
我们抵达大康城外时,天色仍未完全放亮,天际边透露出一丝鱼肚白似的青灰,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轻松起来,走入城内这帮护卫我的士兵便完成了他们的使命,以他们的身份是无法随同我入城的,我也不会做这种对歆德皇不敬的事情,带领五千兵马入城,即便是我没有任何恶意,在其他人的嘴中一定会演化出不同的含义。除了随同雍王前往的侍卫,我将冕池的五千兵马尽数留在城外,雍王让手下亲信带领他们前往东城龙骑营暂时修整,五日之后再返回本部。陈子苏单独约我相商,他一脸凝重道:“公子以为危机已经过去了吗?”我摇了摇头,途中虽然平平安安的渡过,可是这康都才是斗争的真正核心所在。陈子苏道:“绝对有这种可能,越是我们自以为安全抵达,思想麻痹之时,对方越会有机可乘,他们出手的机会也就越大。”我皱了皱眉头,自从踏入大康的土地,我的确从心地开始放松,陈子苏的适时提醒,让我的神经重新绷紧,如果当初左逐流想在水路将我刺杀,他的计划落空之后,未必会就此甘心,途中我有五千兵马保护,他下手机会渺茫,进入康都却是一个良机。陈子苏道:“公子进入大康以来,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欢迎,我们此刻虽然没有进入康都,可是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城内,若是再出现夹道欢迎地混乱场面,你的安全将受到空前的挑战。”诸葛小怜坐着轮椅缓缓向我们而来,他微笑道:“公子是不是在考虑入城的安全问题?”我点了点头。陈子苏提出的事情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难题,如果到时候出现百姓倾城欢迎的局面,我肯定要在众人面前露面。陈子苏道:“唐昧已经先行入城打探,公子还是耐心等他的消息。”诸葛小怜道:“陈先生说得没错,了解城内的具体情况我们方可入城。”唐昧很快便从城内回来,他大声道:“城内道路两旁全都站满了欢迎平王归来的百姓,有的从昨天凌晨便站在那里,已经等了整整一夜。”“消息传得真快。我们今晨方到,中途还故意担搁了一天,何以百姓会如此清楚我们的行程?此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陈子苏充满疑窦道。我赞同的点了点头。陈子苏建议道:“公子不如暂缓入城!”我摇了摇头道:“如果真的有人想对付我。他既然能够将我返回的消息散布给康都的百姓,一定可以将消息传到父皇的耳中,现在父皇一定知道我的动向,我若是暂缓入城,势必会引起他的反感,会有倨傲不敬之嫌。”诸葛小怜道:“此事简单,我们可以安排数项相同的轿子,同时进入城内,混淆敌方的真正目标。”陈子苏默默不语的望向我,他显然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有些时候设计再完美的计策都没有用处,我在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我深信大多数的百姓都是真诚的来迎接我,我带给了他们和平,带给了他们希望,这一时刻是我迎取民心的最好时机,如果我选择退缩,将丧失一次和民众拉近距离的机会,孰轻孰重,我轻易便做出了选择,而这一选择需要我用勇气去换。我微笑道:“我既然选择回来,就早已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唐昧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公子,我和焦大哥会保护在你的左右!”陈子苏和诸葛小怜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欣慰之色。人生很多时候是必须要亲自面对的,我即便是安全的躲过了今天,敌人还会卷土重来,我有超人的自信,有情同手足的弟兄,有忠心为我的部下,更有将我视为希望的百姓,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去害怕的呢?康都城门早已打开,守城士兵盔甲鲜明的分立两侧,雍王的八名侍卫在最前方开路,而后是焦镇期和狼刺。我骑着已经恢复原装的黑狮子微笑着行进在队伍的正中,唐昧和突籍紧随在我的身后,再往后方才是雍王和我的家眷的车队。走入康都的大门,眼前一片欢乐的海洋,数以万计的百姓站在沿的途两侧,等候着我的到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露了出来,金黄色的晨光笼罩住我的全身,为我英武的身姿又增加了几分卓尔不群的贵气。“平王千岁!”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人群顿时了起来,百姓纷纷在道路两旁跪了下来。我从未遇到过如此感人的场面,骏马每走入一条街道,道路边的百姓便恭恭敬敬的跪下,没有骚乱,没有喧嚣。“我回来了!”我在内心中大声的呼喊着,路旁的少女纷纷将手中的鲜花抛洒在我的马前,代表着他们对我的尊敬和爱慕。慧乔、云娜、思绮、采雪全都撩起车帘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的分享着我的荣耀,我是她们的骄傲和自豪。马队来到‘升龙门’,我翻身从马上跃下,当年大康开国皇帝拓帝将龙袍挂于此处。飘然离而去,从此渺无踪迹,据康史记载,拓帝弃位后前往五台山出家,法号圆德。后来终成正果。为了缅怀他的功绩,后来的帝王便将他弃袍之处修建了这座大门,开始曾经名为‘弃袍门’,后来几经改动,最终定下‘升龙门’这个名字。在升龙门前必须下马已经成了我们大康皇族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我将马缰仍给突籍,缓步向升龙门走去。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从人群中走出。他乃是翰林院的萧蒙轩,大康最有文采的大师之一,我离开大康之前,他负责编纂康史,说起来我和他还有过一段师徒缘分。母亲曾经让他指点过我的诗词歌赋。此人为官耿直,是母亲有数信得过的人物之一。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瘦弱的女孩儿,想来是他的孙女。萧蒙轩望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敬意:“平王殿下。老朽受康都百姓推举,特来向平王敬酒。”我点了点头,微笑道:“多谢萧大人美意。”萧蒙轩笑道:“萧某已经告老还乡,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身后的那女孩儿递给他一碗酒。萧蒙轩双手奉道我的面前:“第一碗酒,敬平王当年忍辱负重,入质虎狼之国,为我大康化解战火危机。”萧蒙轩又为我倒第二碗酒:“这第二碗酒,我敬你在康秦再度陷入战火之时,不顾自身安危,亲赴秦都为大康谋取和平,让大康的千万百姓免于战火。”这碗酒我受之无愧,我又将此碗酒喝完。萧蒙轩端过第三碗酒,他恭恭敬敬地跪倒在了地上,我慌忙搀住他的双臂道:“萧先生何许如此重礼。”萧蒙轩激动道:“萧某一生致力于为大康撰写历史,大康自建国之后的每一件事,我都潜心去研究过,如今的大康是一个气息奄奄的病人。”他压低声音道:“平王知不知道,你已经是大康百姓的希望所在……”他将酒碗高高举过头顶,所有百姓同时喊道:“平王千岁,请用酒!”我郑重的接过这碗酒,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些百姓所期待的是安稳祥和的生活,我两次于危难之中化解大康的战火,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重,这将是我未来与诸皇兄抗争的本。我默默凝视着‘升龙门’上流光异彩的三个大字,冥冥之中仿佛早已安排妥当,当年拓帝在开创大康,稳固基业之后由此离开,而我在大康多难之时,历经千辛万苦从此而归,两者之间莫非有着割剪不断的因缘?”我默默的喝完最后一碗酒,心中默默起誓道:“我胤空必将振兴祖宗的这份家业,带给万民幸福安康。”走过升龙门,我重新上马,一切都在平静的秩序中进行,视野中已经可以看到大康皇高大庄严的城墙。穿过这条长街便可抵达皇城前方的‘九龙桥’,聚集在这里的百姓的人数最多。越是到最后,唐昧和焦镇期等人表现的越发警惕,此时道路两旁的小楼之上,无数少女从窗口探出身来,将手中色彩缤纷的花瓣向我们的马队抛洒。整个天地间顿时下起了一场花雨。不知怎么,我内心中忽然感到一股逼人的杀气,与此同时一道闪亮的羽箭从左前方向我的口来,羽箭虽然未到我的身前,可是逼人的杀气早已将花雨排浪般逼向两侧。身处我前方的焦镇期第一个反应过来,从腰间抽出弯刀,怒吼一声,身躯从马上飞起,掬起一抹秋水般的寒光,全力劈向来箭。这只羽箭仅仅是一个讯号,从屋顶处有无数弹丸向人群,随着几声响亮的爆炸声,白色的烟雾顿时遮住了整条长街。在这里迎接我的百姓,顿时慌乱起来,惊恐的叫声,儿童的啼哭声,骏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整条长街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四名灰衣蒙面人从纷乱的人群中冲出,挺枪向我攻来,突籍和狼刺抢在我身前阻住敌人的攻击。我和唐昧的目关却关注着街道两旁屋顶的上房,刚才的那一箭分明是从屋檐上所发,缥缈的烟雾之中,一名白衣男子挥动冷森森的长剑仿佛形成了一体,呼啸着向我攻来。唐昧腰间的长刀从刀鞘中弹而出,发出一声悦耳的长鸣,力贯长刀,刀影颤动,泛起涟漪不断的光影,霸道的刀气排开周围的白雾,白衣人身躯的轮廓无所遁形。刀剑相交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以他们为中心,两股强大的气浪向周围弥散开来。焦镇期反手摘下猎天弓,连续向那白衣人出三箭,那白衣人身法古怪之极,在空中巧妙的一个旋转,以自身为轴,长剑划出一个瑰丽的光环,将焦镇期出的羽箭一一击落。混乱的战况似波浪般以他们为中心往四方蔓延,路人竞相走避,有些朝对街走去,横过车马道,导致交通大乱,马嘶人嚷。此时一对巡兵呼喝着从王城方向驰至长街的入口处,更增添了几分紧张扰攘的气氛,这里的争斗已经惊动了在城内巡逻的禁卫军,那白衣刺客冷冷向我看了一眼,向人群中逃去,焦镇期大喝道:“哪里走!”飞身向刺客的方向追去。那刺客荒乱间撞在一个怀抱幼童的妇人身上,那妇人顿时被她撞倒在地,怀中幼童重重跌落在我的马前,眼见那孩童就要被踏在黑狮子的蹄下,那妇人掩住嘴唇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呼。我硬生生勒住马缰,黑狮子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激越的嘶鸣,而后才缓缓放下,我俯身看去,却不知马蹄有没有伤到那个孩童?忽然身下一股奇冷的寒意猛然向我袭来,原本跌倒在地的孩童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怪异到了极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弩弓,扣动扳机,五道寒光闪电般向我的口来,事发仓促,而且我们的距离是如此接近。我暗叫不妙,出于本能身体向后一个仰翻,后背几乎平贴在马身之上。我躲过第一排弩箭的击,第二排转眼又至。同时身边妇人同时发动,手持匕首疯狂的向我攻来。我怒吼一声,身体一个滚翻跃离了马背,手中长刀拨开弓箭,却无法避开那妇人的匕首,身体一个及时的侧旋,躲过那妇人的致命一击,前的衣襟已经被划开,口的肌肤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若是我再迟疑上片刻,口定要被这妇人洞穿。那孩童的弩箭完,也抽出一柄匕首,他的身法灵动到了极点,矮小的身躯螺旋般升腾至半空之中,鬼魅般向我袭来,脸上哪里能找到任何天真的神态,此人竟然是一个侏儒。唐昧及时回防将那妇人拦在一旁,刀锋一抖,满天刀光将她的身躯完全笼罩。我感到伤口处并没有任何疼痛,却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心中不免一惊,难道这刺客的匕首上喂有剧毒?心中怒火完全被刺客激起,手中长刀卷起惊涛骇浪全力迎击向那侏儒,那侏儒见到我刀势迅猛,不敢硬碰,匕首的尖端在我的刀身上轻轻一触,矮小的身躯向后荡开。身后传来一声娇叱,却是云娜及时阻住了他的去路,我凝聚全力的一刀居高临下的向她的头顶劈落,那侏儒吓得脸色苍白,苦于无路可退,好用匕首硬接我这一刀。长刀磕开了匕首,刀刃沿着他的头顶力劈而下,将他矮小的身躯从中劈成两半,云娜目睹眼前惨状,有些不忍的闭上妙目。远处传来那妇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秋朗!”她舍弃了眼前的唐昧,不顾一切的向我攻来。唐昧焉能错过如此良机,刀柄翻转,准确的撞在她的后心之上,那妇人哀号一声,身躯跌倒在地上。唐昧用长刀架在她的脖颈之上,我冷冷向唐昧递了一个眼色,唐昧会意,反手一刀刺入她的后心之中。对我来说即便是留下活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盘问出背后的主谋。只能激起对方对我更大的仇恨,极有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除去我。杀掉这些刺客更像是一种表白。意味着我并不想知道刺杀的主谋,对方也许会重新考虑如何对待我。留给对方空间也就等于留给自己余地。四名灰衣刺客也没有逃脱狼刺和突籍的联合诛杀。全部命丧当场。慧乔为我检查了伤口,所幸那匕首之上所喂的只是寻常毒药,并不会伤及我的身体。清理包扎之后,已经没有大碍。雍王慌慌张张的来到我的身边。我并没有告诉他真实的伤情,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雍王惊慌不已道:“这……还了得……居然敢在康都之中公然刺杀皇侄,若是……让我查出是谁所为。一定将他碎尸万断。”我微笑道:“皇叔不必追究了,即便是查出真相也无法证实。”雍王义愤填膺道:“岂可就这样算了,回头我们一起将此事面禀你父皇,他一定会从重查办。”我故意咳嗽一声道:“皇叔,我受了伤,此时入去见父皇,恐怕只会令他担心……”雍王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还是由我先入向陛下禀明一切,你先回平王府休息。”我点了点头道:“有劳皇叔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对我来说利大于弊,如果由我入向歆德皇面禀此事,他一定会下令彻查,势必引得众皇子人人自危,他们会以为我在般弄是非,还没有见到我,便会对我心生抵触。如果由雍王说出,等缓些时候我再求歆德皇就此作罢,效果一样,而且可以在他的心中留下豁达宽容的印象。更何况,我刚刚回到康都,对周围皇子皇孙的近况还不了解,现在受伤一事刚好可以免去一一拜访的麻烦,已静制动不亦快哉!平王府位于大康皇都的东方,这里原来是敬王龙天辰的府邸,后来他因为得罪了歆德皇而落难,说起来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我如今仍旧清晰地记得,当时他被以谋反的罪名落入天牢,不久便病死在牢中。这座府邸一直便荒废下来,歆德皇当年曾经想将这座府邸赐给忠王龙胤学,可是没等他来得及修葺这里,便被突发的一场中风夺去了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要这府邸。在众皇子眼中,早已将这里视为不祥之地。我虽然不信风水之说,可是歆德皇将这所送不出去的府邸赐给我作为平王府,多少让我的内心有些不舒服,看来在他的心目中,我仍然没有太重的位置。这所府邸虽然有凶宅之嫌,可是整座府邸占地广阔,在康都皇族之中也算得上屈指可数的豪华宅院。王府分为中东西三路,分别由多重四合院组成,前方宅院为王府护院和仆妇居住,经过后方长廊,来到王府花园之中。王府花园,遍植各种奇异花草树木,花园之中铺了一条玉石走道,每条玉石上面都刻有不同的花纹图案,前行百余步,两旁修竹成行,竹林掩映之中出现一泓小湖,白色玉质长桥静静卧于湖面之上,将湖面从中分成东西两部分。长桥显然是刚刚建成,小湖也重新经过清淤换水,越发显得清新雅致。走过长桥才是数栋飞檐翘阁的小楼,那是主人的居处,小湖的东西两边开有侧门,还有几十间房供给其他人居住。诸葛小怜环视整座府邸微笑道:“这座府邸位于大康城东,坐北朝南,实在是兴业之所,风水宝地。”我微笑道:“借诸葛先生吉言,希望我的到来能为这座府邸转运。”诸女扶我来到‘碧波楼’,早有人为我准备好了一切。思绮和云娜将我搀扶上床,慧乔为我重新检查了口的伤处,又探了探我的脉息,确信余毒已经完全肃清。我所受的外伤并不重,如果不是她们几个勉强,我说什么也不愿意躺在床上。门外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小主人……”却见易安和延萍两个含着热泪走了进来,延萍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裹,显然是刚刚从中赶来。两人在我的面前跪下,哭泣道:“小主人……你总算回来了。”我自小由他们照顾长大。早已将他们两个视为我的亲人一般,我慌忙搀扶起他们,紧紧将两人保入怀中。易安擦去脸上的泪水道:“这几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小主人回来,上天眷顾,果然让小主人平安归来。”云娜悄悄使了一个颜色,和思绮、慧乔等人退了出去,留给我们主仆三人一个单独相谈的空间。延萍含泪道:“小主人终于长大了。娘娘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想起我故去的母亲,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我笑着为她擦去泪水道:“延萍,我们重逢是件大喜事。你为何总是哭个不停?”延萍擦去泪水道:“奴婢是太高兴了。”我大声道:“你们放心,明日我就会入面见父皇,把你们两个要到王府内。”易安笑道:“小主人恐怕还不知道,陛下已经恩准我们离开皇,来到小主人身边伺候您。”我大喜过望道:“如此甚好。”易安又道:“这次多亏了雍王向陛下求情。”我点了点头,雍王对我的确是很够意思,他已经成为我在康都的第一个伙伴。延萍道:“你们两个好好聊聊,我出去和采雪姑娘叙叙旧。”采雪曾经在她的家里居住过一段时间,两人的感情相处地颇为融洽。等到延萍离去,易安小心的掩上房门,低声向我道:“小主人,有人托我向你捎句话儿!”我心中微微一怔,已经明白托他捎话的定然是珍妃无疑,想到珍妃那深情款款的模样,我内心中不禁一阵荡漾,可是随即我的理智马上又提醒自己,绝不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此时我重返大康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皇位,如果继续和珍妃纠缠不休,恐怕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易安道:“她让我告诉小主人,有些事,有些人,你最好还是当作永远没有发生过,永远没有见过。我内心感到一阵愧疚,珍妃早已觉察到了此事,她之所以让易安带给我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便是不想我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在这一方面,她比我更要清醒得多。我低声道:“她……还好吗?”易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有句话小的不知荡讲不当讲?”“易安,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易安道:“小主人离开大康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珍妃娘娘也已经重新获得陛下地宠幸,去年已经被册封为贵妃……”“够了!”我拍案而起。易安惶恐的跪在我面前。我摆了摆手道:“你不必惊慌,我也不是冲你发火,你下去吧……”我猛然推开阁窗,迎面送来一阵清凉的湖风,内心中的郁闷稍稍减轻。即便是珍妃重新获宠,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本来就是歆德皇的妃子,身处皇之中,她又有什么选择呢?我抵达平王府没有太久的时间,我的诸位皇兄皇侄便络绎不绝的开始登门拜访,每个人我都能够叫出他们的名字,可是我在大康之时和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并未有过交谈。其中自然也有例外,勤王龙胤礼,兴王龙胤滔两人只让手下送了礼品过来,他们自持身份,并没有亲自前来。我的伤情虽不严重,可是仍然坚持一整天都没有下床,直到天色全黑,这帮皇族们才逐一散去,整天都在和他们寒暄叙旧,脑子被这群人的虚情假意弄得昏昏沉沉,想起当初我离开大康前往大秦为质之时的场面,和今日简直是天壤之别,让我不由得感叹人情冷暖,瞬息万变。众人离去之后,雍王又来拜访,我让易安将他请进卧室,雍王询问了我的伤情,确信我没有大碍,这才将手中的礼品放下:“皇侄,这是我从高丽购入的山参,给你补一补身子。”“多谢八皇叔挂怀。”雍王捋须笑道:“咱们两叔侄何许这么客套。”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皇叔见到父皇了吗?”雍王道:“陛下十分关心你的伤情,让你不必急于去见他,安心留在王府中养病。”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陛下已经让左逐流负责调查暗杀的事情。”我心中暗道:“这件事交给左逐流,恐怕永远也不会查出什么结果。”雍王道:“最近陛下的身体不是太好,皇侄身体恢复以后,最好尽快去探望一下他,以尽孝心。”我点了点头。雍王又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我让云娜替我送他出门,陈子苏来到我的床榻边,我掀开被褥从床上起来,舒展臂膀道:“闷死我了。”陈子苏笑道:“这帮刺客误打误撞居然帮了公子一个大忙,至少现在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去了解大康的局势。”我饶有兴趣道:“陈先生这一天的功夫可曾了解到什么?”陈子苏微笑道:“公子忙着会见你的诸位皇兄皇侄,子苏闲着无事和易安聊了一个下午。”看来他定然是从易安的口中知道了中的不少事情。我感叹道:“大康皇中的复杂远在大秦之上,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父皇能够键健康康的多活一些时候。”陈子苏点了点头道:“是啊,公子初返国内,一切都是重新开始,首先面对的就是站稳脚跟。”我低声道:“我了解父皇的为人,只要他的身体状况能够许可,他绝不会将手中的权利传给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陈子苏道:“公子的这招已静制动的确高妙,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日你的几位皇兄就会有所行动。”
第六十五章【催情】
陈子苏道:“公子今日为何不留活口?”我微笑道:“我便是留下他们的命,你以为他们便会说出幕后主谋吗?”陈子苏笑道:“公子现在的处事方式改变了许多。”我哈哈大笑道:“杀与不杀对我来说意义本就是一样,又有哪一个皇子不想得到皇位?如果我被刺身亡,其他人便多出了一分即位的希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每一个都是嫌疑。”陈子苏道:“公子打算如何和这些兄弟相处呢?”我微笑道:“其实皇室祖训之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我只要按照上面做,定然可以省却了不少麻烦。”“愿闻其祥。”“诚孝父皇,友爱兄弟,勤慎敬业,戒急用忍。”我微笑着说出这四句十六字的祖训。陈子苏目光猛然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公子英明,这十六字说出了子苏心中所想。”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不过……这祖训说出来容易,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我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勤王还是兴王,他们都可以做到诚孝父皇,可是对待兄弟他们绝谈不上友爱二字,勤王虽然敬业,可惜能力不够,可是每个人的理解都不相同。”陈子苏意味深长道:“如果每一位皇子都能按照祖训去做,公子未来的道路将会变得更加艰难。”我望向陈子苏道:“先生有何建议?”陈子苏笑道:“我所要说的恐怕公子早就预见到了。勤王和兴王相争是整个大康皆知的事实,我建议公子游走于其间,两不得罪的同时,还要留意另一股力量。”“先生指的是……”“公子单单是兄弟便有三十三人,再加上十六名成年皇孙。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继承皇位的希望。”我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歆德皇一日没有明确立嗣,我们这四十九人就都存在着成为太子的机会。陈子苏道:“勤王和兴王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成为太子的希望最大,可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危机。哪怕是表面上依附于他们阵营的皇子皇孙。其内心中说不定也在等待着取而代之的机会,换句话来说他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一旦出现任何的状况,就会墙倒众人推,一招不慎,他们将会永世不得翻身。”陈子苏又道:“请恕子苏直言,众皇子之中持观望态度的并不仅仅是公子一人,公子在团结没有实力的皇子之时,千万不要忘记打压潜在的对手……”他停顿了一下方才说道:“勤王和兴王两人如果利用得当,将会为你剪除许多强劲的对手。”我感叹道:“先生莫要忘了,今日对我的刺杀证明,皇室之中有人已经对我产生了杀心。”陈子苏点了点头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还未必可知,照我看来,勤王和兴王目前还不会将基不稳的公子视为最大的敌人。”我低声道:“勤王和兴王并不足惧,真正可怕的矢他们身后的支持者。”“你是说左逐流?”门外传来焦镇期的声音:“公子!”我这才想起他日间去追逐那名白衣刺客。此时方才返回。陈子苏打开房门,却是焦镇期和唐昧、诸葛小怜一起前来见我。焦镇期屈膝跪下道:“公子!都是焦镇期误了大事,如果不是我擅自离开,也不会连累公子受伤。”我慌忙将他扶起道:“焦大哥,这如何使得,胤空没有什么事情,那点皮之伤本就算不了什么。”焦镇期这才起身。陈子苏道:“能让你舍弃公子追出去,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情。”焦镇期点了点头道:“我从那名杀手的招式中认出了他的身份。”“谁?”焦镇期凝望了我一眼道:“公子是否还记得当初高丽那名叫车昊的剑客?”我不由得一怔,眉头紧锁道:“车昊?他怎会来到这里?”唐昧道:“他应该是听到公子返回大康的消息,找你复仇而来。”焦镇期道:“我一直追出康都,仍旧被他逃脱了。”我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次的刺杀极有可能和康国内部无关,只是车昊和我的私人恩怨。”从车昊今天对我的刺杀可以看出,他应该并不知道慧乔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低声向焦镇期道:“车昊此人的存在的确是一个麻烦,这两日要加强王府的警戒,千万不要让外人混进来。”诸葛小怜道:“这座府邸虽然下了一番的心血翻新和修建,可是布局仍旧有许多不合理之处。”机关阵法本来就是诸葛小怜的强项,我笑道:“此事便交给诸葛先生了,金钱方面如果有需要,尽管向我支取。”歆德皇赐给我的十一万两黄金虽然还没有兑现,可是改造王府的权利在雍王手中,我找他要点银子,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众人离去之后,慧乔和思绮两个端着药碗过来看我,我喝完慧乔亲手煎制的草药,又接过思绮手中的茶盏漱了漱口。看着眼前两位如花似玉的佳人,内心中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我拉住她们的纤手在我身边坐下,分楼二人纤腰道:“房间可曾收拾好了?”思绮点了点头道:“这小楼内布置的颇为别致,每个房间都十分美,比起我家在秦都的宅院还要好上许多。”慧乔温婉笑道:“只要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生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她向我道:“你和思绮妹子先聊着,我去看看翼虎。”“翼虎怎么了?”我问道。“没有什么事情,大概是旅途颠簸,今日又受了些惊吓。有些发烧,云娜和采雪在照顾他。”“我随你去看看他!”慧乔阻止我道:“你体内的毒虽然去了,可是还是见不得风,今夜最好乖乖地呆在房内莫要出去。”我捉住她的柔荑,在她的俏脸上吻了一口,慧乔和思绮都因为对方在场,含羞把脸儿垂了下去。我这才放脱了慧乔,叮嘱道:“替我和云娜说一声。明辰我一早过去探望翼虎。”慧乔轻轻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思绮有些羞涩的站起身来:“胤空……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睡了。”我抢在她身前将房门上:“好绮儿,今夜便留在这里陪我好吗?”思绮俏脸绯红,越发显得娇俏可人,她扭捏道:“可是……其他姐姐会笑我的……”我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轻声道:“我在康都安定之后便娶你们做我的妻子,又有谁会笑你呢?”嘴唇沿着思绮地俏脸一直闻向她的粉颈。思绮含羞道:“可是我们……毕竟还未成亲哩……”我呵呵笑着将她横抱在我的怀中,大手从裙下入了她的之间,思绮拼命阻止我的大手道:“我……我还是……回去……”我轻声道:“我今日身上有伤,难道你忍心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我有什么事情,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思绮紧紧夹起的秀腿终于松弛了下来,我的手得以顺利的深入,她轻轻咬住樱唇,我恰到好处的抚让她的娇躯禁不住一阵阵的颤栗。思绮的身体宛如她的美目一般变得多情而湿润,我轻轻褪去了她的长裙,思绮红着脸儿道:“你……先吹熄了蜡烛……”我退下思绮的娈衣,露出了她那雪白娇美的粉肩,红色的肚兜下,高耸的酥起伏不定,我的手指沿着她雪白的粉颈一直向下移动,跃过曲线诱人的双峰,滑入圆润可爱的肚脐,双手轻抚在盈盈一握的纤腰上,触手处只觉温软滑腻,雪肌玉肤,晶莹剔透。在我的抚下,思绮情不自禁夹紧了秀腿,鼻息中发出一声悠长地轻吟,此时此刻,她的螓首竭力后仰,整个娇躯形成诱人的曲线。被我完全挑起的她,忘记了内心的羞涩,妙目中荡漾着妩媚的眼神,樱唇轻启,不时吐出动人心魄的喘息声。我吻住她灼热的香唇,早已亢奋的身躯,用力挤入思绮狭窄而湿润的体内。“哦!”思绮的玉臂下意识的将我搂紧,这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得更加紧密。“痛吗?”我关切的问道,自那日在秦都将她强行破身之后,我还是第一次碰她,生怕刚才的暴弄伤了佳人。思绮美目含春的摇了摇头,娇躯不由自主又发出一阵快意的颤抖。我心中大喜,知道思绮已经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好处,当下再无顾虑,全力将她送上快乐之巅。思绮完全沉浸在我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情涛欲浪之中,娇躯在拼命迎合我的同时,发出越来越大声的呻吟,声音哀婉悠扬、春意撩人,能让一位如此矜持文静的少女在自己身体下变成一个婉转逢迎的,的确是人生最大的乐事,思绮快乐倒极点,禁不住流出泪水,发出的声音也几近哭泣,娇躯不住发颤,以至于完全瘫痪在床榻之上,四肢近乎痉挛的缠绕在我的身上,尽情体会着我浓浓的爱意……烛影摇曳,余韵杳然,思绮一脸幸福的偎依在我的怀中,我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裸背,引得思绮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微笑道:“幸好今晚我是关着窗子。”思绮轻轻抚着我的膛道:“什么意思?”我笑道:“否则你刚才的声音会传遍整个王府。”“你好讨厌,我再也不理你了……”思绮红着脸儿把头埋入了锦被中,我大笑着将她紧紧抱住,思绮忽然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贴住我耳边轻声道:“今生今世,思绮都是胤空的女人,只要你愿意,思绮会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心中的顿时被她的这句话再度激起,伴随着她诱人的呻吟声,我们重新回到了意乱情迷的世界之中……清晨思绮伺候我洗漱完毕,易安一早便在门口候着,看到我出门他微笑道:“主人,延萍在春雨斋准备好了点品,等你过去用膳。”我笑着点了点头:“易安,我先去翼虎那里看看,回头再去用膳。”翼虎跟随云娜、慧乔三人住在和我毗临的小楼,我到达他的房间的时候,他仍然在熟睡,云娜和慧乔靠在床前,想来一夜未眠的缘故,终于捱不住疲倦睡了过去。我触了触翼虎的额头,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被我惊动醒了过来,我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怎么样了?”翼虎附在我耳边小声道:“师父我已经好了!”我笑着向他竖起了拇指。从一旁拿起毛毯,小心的为云娜和慧乔盖在身上。出门后喊来侍女,让她照顾她们几个,这才起身向春雨斋而去。来到春雨斋却发现采雪已经在那里,她正帮着延萍一起准备点心,我皱了皱眉头道:“采雪,你怎么又做这些重的工作?”延萍慌忙解释道:“小主人,我劝过采雪姑娘的。”采雪笑道:“这几年公子已经习惯了采雪准备的早点,乍一更换恐怕会不习惯,况且采雪本身便是公子的侍女啊。”我牵住她的柔荑深情道:“在我的心中从来没有把采雪当作侍女看待。”延萍在一旁看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匆匆用完早膳,让易安为我备好车马,在唐昧和焦镇期的护送下前往皇去扣见歆德皇。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今非昔比,穿着打扮,随身行头都是奢华无比,我并非有意铺张,要知道大康与大秦民风不同,我若是一心追求朴素,在其他皇子的眼中反而意味着一种寒酸,甚至还有人会觉得我故作清高,意图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唐昧和焦镇期并无官职在身,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无法进入皇的,我和易安下了车马,让他们在外等候,缓步向内走去。歆德皇因为龙体欠安,已经有多日未曾上朝,现在正在养心殿修养,早有太监向里面通传了我抵达之事。在养心殿前,我遇到了和我一样前来探视父皇病情的十三皇子,德王龙胤照。我对他的情况大致有些了解,他和勤王是一母同胞,都是当今太后,肃庄皇后之子,不过肃庄皇后的身体显然没有歆德皇硬朗。早在七年以前便瘫痪在床,不但生活不能自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跟一个活死人没有任何区别。现在的大康后实际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我和德王互相微笑了一下,我们自小便生活在皇之内。对这里规矩时刻铭记于心,廷之内严禁大声喧哗,现在又是处在养心殿前,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问候。小太监向内通传了我们的名字,不多时示意我们可以进去。我和德王并肩走入了养心殿的大门,我离开大康之前是没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的。现在我已经封王,而且在政治上的功绩远远超过这个默默无闻的皇兄,和我并肩已经是对他的褒奖。但我的表情却显得谦和而恭敬。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我将之运用的更加炉火纯青,我的年级虽然要比龙胤照小上十多岁。可是论到心机,他远远逊色于我。歆德皇背身躺在床上,一名身材窈窕的女正在轻轻为他按摩着下肢。我们恭恭敬敬地在龙床前跪倒,齐声道:“孩儿胤照,胤空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歆德皇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那名女的搀扶下居然坐了起来,着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欣慰,看来他的病情并没有传说中那样严重。歆德皇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头颅,颈部的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了看胤照又看了看我,双眸中露出混浊的光芒,他的目光中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锐利,他真的老了。歆德皇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的脸上,凝视许久却一言不发。我内心中怦怦直跳,表情却如同古井不波。歆德皇虽然老迈,可是他并不糊涂。“胤空!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自我出生以来,他总算能准确叫出我的名字。如果换在以前也许我的心中会感到一丝亲情的温暖,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位父皇,便是杀害我父母的真凶,我很难再兴起半分的亲情感动。可戏还是必须要做的,我严寒热泪,跪在地上,用双膝行进到他的床榻边缘:“父皇!”泪水自然而然的顺着我的面庞滑落,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做戏的天分。歆德皇难能可贵的拍了拍我的肩头,他很少用这种亲昵的方式来表露对子女的情感。他声音低沉道:“这几年你受苦了……”我哽咽道:“只要能换得大康安宁,孩儿吃的这点苦算不了什么。”我双手奉上带来的雪参,这是慧乔当初在苍白山雪峰所得,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一直保持沉默的德王胤照忽然惊惶道:“不可!”我眉头禁不住微微一皱,却见他怒视我道:“三十一弟,父皇血热体虚,焉能再服用人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表面庸碌的胤照,也有一番心机,不放过对我攻击的机会。歆德皇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又转成笑脸道:“胤照,我想胤空并非是存心害我,他也是一片孝心。”我呵呵笑了起来:“十三皇兄还没有看清此参的品相,怎可轻易断言呢?”我恭恭敬敬向歆德皇道:“父皇不如传照御医,让他品评一下。”歆德皇点了点头,御医周渡寒就在养心殿内,他小心的打开参盒,却见一雪白的人参放置在盒内,参体圆润富有光泽,长须盘绕宛若垂髯老人,须没有一丁点断裂之处。周渡寒忍不住赞道:“好参!”他惊喜地向歆德皇道:“陛下,此乃是万里挑一的雪参,中原地区绝对无法觅得,此参生自雪山之中,凉质清,刚好可以用于清除陛下体内的虚火。”歆德皇听到这里已是弄颜大悦,温言道:“胤空,这雪参你从何处得来?”我低声道:“孩儿蛮州大战之后,流浪东胡,途径苍白山之时发现了这株雪参,便采来想日后敬献给父皇。”周渡寒适时的口道:“这种品相的雪参往往生活在极寒之地,平王殿下采摘的时候想来费了不少辛苦。”我颤声道:“孩儿这么多年不能守在父皇身边已属不孝。只要能换得父皇康健,费了这点辛苦又算什么?”歆德皇的感动溢于言表,一旁的德王神情尴尬到了极点,他自以为找到了攻击我的良机,却不知我这次入是有备而来。如果不清楚歆德皇的病情所需,我焉敢冒险送礼?歆德皇不满的看了看德王道:“没什么事情你先退下吧,我和胤空还有话要说。”德王只好告辞,临走偷偷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我心中暗暗苦笑。这祖训中的友爱兄弟做起来实在太难。德王这边出门,门外小太监通传道:“珍妃娘娘驾到……”我内心猛然一震,虽然早就知道和她相逢是早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一刻竟来得如此快捷。歆德皇这才注意到我仍然跪在他的床前,连忙让小太监为我搬来锦团落座。珍妃在两名女的陪伴下婷婷袅袅步入养心殿,她明澈的美目饱含着妩媚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风流态度。她的美并没有因时间的变换而褪色,反而越发的娇艳和明媚。“臣妾玉莹叩见陛下!”宛如出谷黄莺的娇糯声音,让我的内心不由得一颤。珍妃的目光始终都专注在歆德皇的脸上,并未向我投来一眼。歆德皇哈哈笑道:“珍妃!你看看是谁回来了?”珍妃的美目终于向我望来,她的笑容矜持而有度。我慌忙起身行礼道:“孩儿胤空拜见珍妃娘娘。”珍妃笑道:“这几年不见,平王果然长大了许多。”她的表现平静得令我佩服。歆德皇挥了挥手,珍妃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娇声道:“陛下今日好些了吗?臣妾刚刚学了几式按摩手法,要不要尝试一下?”一种难言的酸楚涤荡着我的内心。歆德皇笑道:“回头再说。对了,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珍妃点了点头,从女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折子:“陛下请看,这就是我挑细选的结果,一共有十二名人选,姿色品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歆德皇随意的扫了一眼,向我道:“胤空,诸皇儿之中只有你仍然没有纳妃。”我这才知道珍妃手中的折子原来是为我准备的纳妃名单。我恭敬道:“孩儿想趁着年轻多为父皇出些力,为大康做些事。”歆德皇笑道:“事情要做,婚事也要尽早办了,听说你身边已经有了几位宠妾?”我点了点头,此事自然无法瞒过他的耳目。歆德皇道:“我的这些皇儿之中,属你吃得苦头最多,所以我也想对你有所补偿,你的婚事我一定要亲自替你办。”“谢父皇!”“你娶多少侍妾,我不会过问,不过纳妃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讲究门当户对,自从听到你从秦都启程的消息,我就让珍妃着手办理此事。”珍妃笑道:“大概是臣妾的能力太差,选来选去,可选的名门闺秀是在太多,而且……”她满怀深意的看了看我道:“大臣们听说是平王纳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女儿送来,我这几日都快挑花眼了。”歆德皇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美女太多的确也难以选择!”珍妃道:“我千挑万选才挑出了这十二个。”她将名单递到我手中。我看了看全是大康的名媛,她们的姓名之上还列有出身和门第,我郑重的看了一遍,纳妃之事对我的确至关重要,凭借这次大婚我极有可能获取强力的支持。我慢慢合上折子,微笑道:“孩儿一时间也难以做出判断,恳请父皇能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歆德皇点了点头道:“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实在难以决断的话,让珍妃把她们全都叫道里来,你亲自挑选。”珍妃清嗔道:“皇上,你当是选秀女吗,这里面的每一位都是王公重臣的千金,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他们的感受。”歆德皇笑着点了点头,我趁机起身告辞。歆德皇向珍妃道:“珍妃,你代我送送胤空。”我慌忙推辞道:“不必劳驾娘娘。”珍妃道:“我刚好还有些事情私下对你说。”珍妃的确聪颖异常,她当着歆德皇的面说出此话,自然师出有名,不怕别人拿此事般弄是非。我和珍妃来到御花园中的凉亭坐下,四目交汇,珍妃再也掩藏不住内心深处的脉脉柔情,我们彼此的心中都明白对方此时的感受,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说出来。沉默良久,珍妃方道:“陛下有意让你去宣城。”我微微一怔,虽说歆德皇早已将宣城赐给我作为领地,可是那还是入秦之前的事情,刚才看到他对我的态度,我还误以为他良心发现,对我有所改变,没想到他仍然将我贬嫡到偏远的宣称去。珍妃道:“自从议和以来,那帮皇子皇孙便不放过任何一个诋毁你的机会,陛下为人喜怒无常,表面上虽然对你和颜悦色,可是内心中戒心早生,本来他是想你一回来,便让你去宣城受封,纳妃之事是我所提起,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你在康都占有一席之地。”我淡然笑道:“他若一心想将我放逐到宣城,即便是纳妃也很难令他改变。“珍妃低声道:“陛下其实对每一个皇子都是一样,他虽然年老体衰,可是从未想过放弃皇权,这两年来,他不知从何处听来可以长生不老的说法,四处聘请方士,为他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这次的疾病其实就是误服丹药中毒所致。”珍妃展开那份折子道:“这名单上的人选,是我费了一番心血挑选,其中有两位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是上上之选。你只要能够顺利娶得其中一位为妻,便意味着你获得了一份强有力得支持,夫凭妻贵,在大康诸位皇子之中的地位会迅速得以提升。”我心中暗暗感激,她为我做出的眼前一切,足以证明她对我的爱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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