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说话就是不生气咯。”杨晋没皮没脸笑道。
“我心地善良，不跟智障儿童生气。”
“行啊，你不生气我当智障也没有关系。”杨晋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搭在我的双肩，这个时候离我们走到操场已经有一会儿了，感觉他的手好像没有要放下去的意思，我只能拿出手机看时间。
“10点59。”我看看杨晋，说道：“他们刚才说好像操场十一点熄灯，现在59。马上熄灯了，我们要不要……”
“要不要倒数？”杨晋认真看着我。
“倒数？”
“嗯。”
“好。”
“10，9，8，7，6……1”数完一次灯并没有熄。
“再来。”我不服输。
“10，9，8，7，6.”数到6的时候灯突然熄了，整个操场上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正准备开口说熄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我感觉到两片软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唇，我发誓，那一刻我的大脑真的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否记得呼吸，只是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几秒钟之后他的唇离开了我，黑暗中我听到杨晋开口说话：“新年倒数完了要亲自己喜欢的人。”
我已无力思考，接踵而来的刺激让我没有办法可以正常思考。
“这才是你的初吻，刚刚的事忘了吧。”杨晋在我耳边说话，双手还搭在我的双肩，略带些酒味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连我的心也醉了。
“思齐，你怎么不说话？”
“思齐，你生气了？”
“思齐，你别这样，没灯我也看不清楚你的表情，我是认真的，没开玩笑，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打拳的时候，点名的时候，上课的时候，我都喜欢。”
“思齐，你真生气了？要不你打我？我错了，我知道我吓着你了，可是，我是真心的。”
我没有办法告诉他我不说话是因为我破碎的语言表达不出此刻内心的悸动，更怕我一开口说出的话就是我愿意。
“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了，但是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是吗？”杨晋放在我双肩的手慢慢收拢，变成碰捧着我的脸。
“思齐，你喜欢我吗？”杨晋小心询问着，黑暗中我只能看清他的轮廓，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我想那一刻他一定是在期待的。
所以在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后，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而马上杨晋就有了反应，他笑出了声，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亲了亲，又在我唇上亲一亲，然后慢慢慢慢加深这个吻，直到我的大脑不受控制，直到我的手抚上他的肩膀。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情难自禁的亲吻，我第一次明白小说中停不下来是什么感觉，停下亲吻，他抱着我，两个人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
“还回去吗？”他小声询问。
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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