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兴趣呢,不过是图省事,不用看书就能写,至于字里的意思,管它呢。
老头偷偷拿眼瞄宋然,压箱底的大红袍拿出来也是有意的,这么好的东西他给哪个拿出来过,小畜生却根本不领情,这么多年,就没低眉顺眼的说句好话,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怪不得逼自己的亲爹离婚。让她写论语,是教她规矩,八年如果都没学会,再写下去也是浪费,一开始就该让她写道德经,消极死算了,省得祸害别人。
宋然的性子老头十拿九稳,知道这本书对宋然会有影响,所以一直压着不许她看,宋然喜欢历史性的古文,通读二十四史,但对这些理论性的东西一直不感冒,说晦涩,教条,本位主义,其实她是太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接受别人的理论。蛇捏七寸,老头知道宋然的心高气傲只能从底盘扯火,只是现在的状况下,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个好时机,万一正路没引到,反而整个崩盘,那还真是罪过了。只盼望那些年的论语没白写,不至于一击就溃不成军。
“哎我说老头,好好的你怎么让我开始写这个?”宋然突然靠着椅背,书不看了墨也不磨了,表情很严肃。
老头心虚,干咳了两声:“怎么?不敢写?你不号称前世姓孙无父无母没心没肺么,没心还怕被影响啊?”
“不是怕,是防不胜防,我怎么知道这不是骗我戴上的紧箍咒?”
“放肆!”老头小心翼翼的拍了下茶几,他这个如来佛也不好当啊,猴子是制服了,不还被撒了泡腥臊的猴尿么。“写不写随你,还是那句话,怕事就别惹事。哼!”
老头这回真走了,宋然又坐了一会儿,把书扣上了,溜达到门口,开了鸟笼把画眉给拿出来了,几下,鸟毛分飞,画眉成斑秃了。回到厅堂,凝视那盆开的嚣张的茶花,好吧,如果是单瓣,我就写。
于是茶花也光荣牺牲了,被揪的一片叶子都不剩,老头躲了半天回来,看看鸟,看看花,再看看闷头写字的宋然,只能哎呀哎呀的痛心疾首的溜达。
周末两天,宋然都没走,没白天没黑日的写,一开始还是好好的赵孟頫楷体,后来是王羲之的行书,再后来满纸都是真草书了,那张不大的书桌四周,厚厚的一堆毛边纸,踩上去跟地毯似的,倒是柔软。
虽然打定主意不求甚解,可回到家,宋然还是把那本从舅舅家拿来的道德经放在了床边,这东西像个磁铁,有些失控了,忍不住的想去看,很多东西,读上去似曾相识,有种恍然大悟豁然开朗的感觉,可世外桃源虽然诱人,却是个封闭的世界,宋然不想走进去。
高强带了两套自己的衣服,暂时陪着宋然在老房住下了,虽然跟高亦琳和宋诚志天天汇报,俩人还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小区里,送些东西询问嘱咐,关心依旧。
真不知道她瞎折腾什么,多好的日子啊,非得守着她爸要单过。高强看得出,宋诚志对高亦琳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搞不好当初真是宋然的母亲用了手段拦胡了,但这他只能在心里想,无论对谁,他都没有发言权。
因为那本书,宋然消停了俩礼拜,上学吃饭心情看上去也还平静。每天屋子地上都会积攒一堆毛边纸,认认真真的楷体,高强从没见过她那么生动的表情,会微笑,会哀伤,会迷茫,会顿悟,会提着笔雕塑一样站一小时却不写一个字,有时半夜会突然起来去翻书,往往一看就到天亮,那本书跟宋然形影不离,也许她到学校看的也是这个。
宋然这种温和的态度,被宋诚志误以为有了转机,过来给宋然送冬衣,是高亦琳新给买的羽绒服,见宋然喜滋滋的试着,就试探的说高亦琳很担心她,想来看看。宋然冷笑,知道羽绒服肯定是高亦琳买的,可没理由不要,这都是她欠自己,不仅如此,宋然想要的还有更多呢。于是就答应了。
那时,高亦琳又跑香港了,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打飞的回来了。带了比给高强的那个更好的手机,激动的有些像小媳妇头次见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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