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笑着伸出手指，“一，二，三。”
话音刚落，赵殊像突然梦醒一般，眼神陡然清明，又见面前不知何时立了个大活人，不由猛吸一口气——
“卧槽这什么东西臭死我啦！”
洪山叹息着偏过头，不忍去看赵殊被熏的要晕过去却晕不过去的模样。
摇光依旧笑的温婉，“小姑娘，你考虑考虑，我还没有徒儿呢。”说完又缓缓掀开面纱，漏出一张臭鼬一般的脸，“一般人我都看不上的。”
这回赵殊没熏晕过去，也被吓晕过去了。
洪山连忙屏息上前，拖住赵殊软下的身体，又带着赵殊倒退了五六步，警惕地看着摇光道：“师妹你还有啥事没？”
摇光不大高兴地轻哼一声，“我当有多大能耐呢，竟一来就能入境界堂，结果也不过如此，吓唬吓唬就晕过去了。”
洪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说您那模样叫吓唬吗？那明明是恐吓啊！
摇光见赵殊实在不像有剩余战斗力的样子，不由地失望起来，想了想又嘱咐洪山，“我看这小姑娘筋骨倒还齐整，你回头带她去明灭堂试试运气吧。”
说完便一阵风一样的消失了，徒留空气中经久不去的臭气。
洪山无奈，戳了戳靠着自己的赵殊，“她走了。”
赵殊这才悠悠睁眼，装出个刚醒的样子，又做出个捧心的姿势，“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太吓人了!”
洪山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本正经地给她解释：“那是我师妹摇光，后山臭鼬族最美丽最纯洁最有魅力且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的公主。”
“那玩意儿还有公主？”赵殊震惊，“还是你师妹？还举世无双？”
洪山扭曲着脸，“众生平等，你这样歧视臭鼬是不对的。”
赵殊干笑两声，“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洪山默不作声，过了小一刻钟，眼见赵殊都要骂出来了，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待确定空气中的臭气消散了，立马对着赵殊痛哭出声：“吓死我了，那只臭鼬是疯的啊!一言不合会臭死人的啊！”
“我看疯的人是你吧。”赵殊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洪山一哽，“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师妹的臭气有传音效果，刚才我们说的话她应该都听到了。”
赵殊觉得自己可以再晕一会儿。
那臭鼬来找赵殊倒确实是有原因的，她作为长右山上唯一一位妖族长老，已经很多年没收过徒弟了，就因为她臭鼬族天生气味“独特”，连带着她所从教的明灭堂气质也不一样了起来。
这长右山上各个讲课的地方均布有传送的术法和施了借地术的结界，但并不是所有弟子都能进入结界，而且谁能通过不是施法人能决定的。
弟子们嘴中所谓的“选课”，其实就是指自身能进入的结界，换句话说，与其叫“选课”，倒不如说是“被选”。
通常而言，对学生要求越高的课程，进入的限制也就越严格，像教授修仙的境界堂，能通过术法结界的弟子少之又少，相反穆天师亲自教授的医术课，就任何弟子都能进去。
而摇光教授幻术的明灭堂，已经很多年没有弟子能进的去了，具体原因无人知晓，鉴于幻术实在不是什么高深的课程，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结界被摇光长老的“气”给熏坏了。
赵殊听完洪山的解释，最后一点被摇光吓到的恐惧都消失了，一脸激动地对着洪山道，“这是不是说我天赋异禀，天生就该是修仙的料？”
洪山抽了抽嘴角，僵硬地开口，“那术法是针对三界的。”
赵殊兴奋地点头，示意洪山继续。
“您觉得，自个属于三界中的哪一届？”
赵殊一愣，她好像，还真跳出三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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