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未复原,上午又是一番劳累,此刻焦急满腔,骤然直起身,他只觉晕头转向。
双手撑在床榻上,停歇了会儿,他才套起亵衣踉踉跄跄地走向外室。
早在宁函之支起身发出声响的时候,白栀就收住气息停止运行内功。只是在他走到内外室交界之处时,动作才恢复如常,眼睛慢慢睁开。
宫主!宁函之心里呼喊着,坚定着脚步往外挪动。
模模糊糊看到榻上坐着一人,他努力地定定神,确认是她后,放下心神,悠悠颤颤地就要过来。
他竭力扶着门框将自己向前推送,身体却虚弱地难再继续支持他前进的脚步。
“啪嗒”一声,原本倚靠着门框站立的人,滑落到地上弯曲着,上半身还依旧背靠在门上似乎在她的面前坚定地为他保持形象。
所以,上午是他的回光返照?
白栀无语地将他搬回床上,刚给他盖好被子,手就被紧紧攥住。
“睡吧,我不走。”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占点便宜么?
她坐在床边,无声地凝视着他,略带苍白的脸庞。唉,心里那股别扭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忽略吧!
夜幕笼罩整个夜空时,白栀抽出自己的手,在黑暗中点上蜡烛,而后走出房门。
不一会儿,她就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白粥,配合着两道小菜,应当很是下饭。
宁函之被叫醒时,下意识地病殃殃喊了声“宫主”,声音弱弱的,颇有些惹人怜爱。
只是知道他自作自受的白栀,并没有同情心泛滥,上午做那事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得狠呢!都变成这副德行了,还色心不改。
她完全没有得逞的喜悦,冷冷地跟他说话,让他自己坐起来准备喝粥。
没有得到爱的搀扶,宁函之不再迷糊了,失落涌上心头。宫主又恢复到往日里的冷淡,让他恍然以为今日的娇媚不过是他意淫出来的美梦。
是梦么?不,那些确确实实发生过,他的背部还有被抓伤的火辣感。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在他手里被放置一碗白粥时,又变得踏实落地。
宫主心里或许责怪他的鲁莽,但还是关心他的吧!
两人安静无语地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应当亲密却各怀心思。如同冥冥之中,天自有注定。
这一晚,宁函之在他半睡半醒时,听见她轻语呢喃:“快好起来吧!”
他也想陪伴她游山玩水,无牵无挂地一起做任何事。
再给他些时间!等他拿到寒玉送回秋水山庄,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全心全意地留在她身边了。
这场拉锯战,白栀并没打算长久的进行。昨日迈出了第一步,是为出山后未知的变化做基础。而今日,她不会再给他拖延更多时间的机会。
平日里她佩戴的那块寒玉已经被她收藏起来了。早晨梳妆时,她刻意取出另一块稍小一点的祥云形状的。
“绯衣,帮我戴上这块寒玉吧!”
一边将寒玉挂件挂至她的脖子上,绯衣下边心有疑问,宫主为何不戴寻日里常用的那块?
寒玉?可是天山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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