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宫锦现下深深的厌恶着澹台凰一样,澹台凰也同样非常厌恶方才那两个险些跟她撞到一起的人!
路上好端端的走着,若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忽然从巷道里面出来跟她撞上,她就不会把绝樱给跟丢了!她的心情状态现下完全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擦!也不知道这绝樱这一次来,目标又是什么!
深呼吸了一口气,收了扇子,十分抑郁的往太子府中,唉,也不知道那妖孽病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重!
她这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出来闲逛的独孤渺,独孤渺远远的一见她,就跟个小弟弟见着了姐姐一般,笑嘻嘻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她跟前来了:“话说,你去找人算账,算的怎么样了?”
澹台凰现下的心情严重不太好,白了他一眼之后,根本不欲再理会。因为想起算账,她很快就想起了今天发生的那个yìwài,还有那儿童不宜观看的,现在想起来都害怕的某物……
然后,她的脸色红了又绿了,青了又紫了,最后又变成泡菜色了!
看着她的脸色一变再变,独孤渺有点纳闷的抓了几下后脑勺,没太明白她表情之下的深刻含义。
澹台凰斜瞄了他一眼:“你就一个人出来了?她们呢?”
“她们啊,其实也出来逛街了,拓跋旭那个蠢货舍不得出来,在客栈等着你huíqù!还有那只动物,在你走了之后一个多时辰,就开始在客栈里头不停的狼嚎,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有凌燕、韫慧、成雅出来了,韦凤不见了。不过她们几个,跟小爷走的不是一条道,呃,你看,她们在那里……”独孤渺唧唧歪歪的说着,忽然瞪大了眼,扬手便指向前方不远处。
澹台凰凝眸看去,凌燕、韫慧、成雅都在,唯独韦凤不在,应当是和太子府的人交接去了。澹台凰看见她们的同时,她们也看见澹台凰了,都几个大步跑了过来,而且看成雅的样子还有点尴尬,毕竟主子没批准她们出来逛街,她们就这样跑出来了。并且还强拉了没什么兴趣逛街的凌燕……
“公……公子!好巧!”成雅嘿嘿傻笑,不会被责罚吧。
韫慧跟澹台凰还不太熟,不清楚自己今日的行为会不会激怒对方,所以还怯怯的看着她,不太敢说话。
凌燕表情酷酷的,没吭声,反正她是被人硬拉出来的,这事儿显然不是她的错。
澹台凰倒是没怎么在意的开口,很随意的瞅着她们开口:“你们也是第一次来北冥,出来逛逛也好,逛街有银子吗?没有我给点你们!”说着就zhǔnbèi掏钱。
成雅赶紧点头:“有,有的!”他们从漠北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
“没见过你这么好说话的主子!”独孤渺笑眯眯的开口评价,对澹台凰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成雅回了话,澹台凰自然也不必再拿钱,只淡淡扫了独孤渺一眼,冷声开口回话:“我享受她们的服侍和伺候只是因为我懒,并不代表我打心眼里就把她们当下人。”
与其说是主仆关系,不若说是朋友关系。
她这样一说,另外几个人心中顿时涌现出几丝感动,暗暗发誓,一定要誓死维护她!没想到,她们维护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澹台凰正zhǔnbèi接着走,去太子府看看那妖孽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病了,没走几步,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清亮女声:“小兔崽子,你给老狼站住!”
这声音一听,有点耳熟。但澹台凰第一次来北冥,觉着应该不会有人这样叫她,所以脚步未停,依旧往前走。
她这样明显的目中无人,自然让南宫锦更加上火,没想到心情抑郁的转了两圈,掉个头这么快就又遇上了,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心下火气一上来,几个大步风风火火的就杀到了澹台凰的跟前!
百里惊鸿微微抚了抚额,显然对南宫锦现下的行为也有点无语,分明那会儿撞上不过是个yìwài。原本是没什么,可偏偏牵扯到了她最爱的钱……最后就搞成这样。
她往澹台凰的跟前一拦,澹台凰也有点奇怪的看着她,一看,徒然觉得有点眼熟,不知道是像谁。一时间却有点想不起来……
但是无端端的被人拦路,绝对不是什么值得gāoxìng的事儿,是以她皱眉看着对方:“这位……夫人,您这是?”很迟疑的问着,而且她自认自己的语气,即便说不上和蔼可亲,也是相当客气的。
成雅等人方才才听了澹台凰那样一番没把她们当下人的话,原本jiùshì对澹台凰忠心到了极点,此刻更是百分之百的维护,所以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拦路南宫锦。
“刚才在巷子里头,那个不长眼的撞了老娘的人jiùshì你吧?”南宫锦挑眉咋呼,语气十足不悦。
而百里惊鸿看了一会儿,站在不远处,没过去。锦儿一个人应当也不会吃亏。而且作为男人,自己也显然是长辈,如果不是到了她们真的激怒了锦儿,非要他出手的时刻,他当真不太乐意出去欺压几个年纪和自家女儿差不多的小姑娘。
她这样一说,澹台凰登时就想起来了,倏地一下也上了火:“你jiùshì那会儿那个突然从巷道里头出来,害我跟丢了人的那货?”
“看样子,你说的那货,应该jiùshì我!”南宫锦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二十年前也好,二十年后也罢,她素来也都是冷冽狂傲不服输的性子,zhègè小辈现下看起来也着实是太过傲慢了一些!甚至用“那货”来形容她,胆子还当真不小!
她表情很冷,澹台凰的表情也绝对不好看。皱眉轻哼了一声:“那你现在拦着我,是想怎么样?那会儿撞上,我也不是gùyì的,你们忽然从巷子里头拐弯出来,彼此双方也都有责任,而且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如何?”
澹台凰是十分讲道理的一个人,故而非常耐心的跟南宫锦讲道理。
但南宫锦是何许人也,是出了名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活的都能说成死的人,柳眉一倒,十分不悦的开口:“道歉?道歉能弥补我的损失和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要不是你,我岂能平白无故损失了一锭金子?噢,我知道了,那狗一定是跟你串通好了,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成雅就十分不悦的开口插话:“你zhègè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跟狗串通好了?你才跟狗串通好了呢!”
“咻!”她话音一落,登时寒光一闪,一把飞刀,从南宫锦的手上飞了出去!
轻轻一擦,极为锋利,很快的削掉了成雅颊边的半截头发!
成雅正要发怒,南宫锦却只是冷眼看向她,冷声开口:“这只是一个jiāoxùn,若非看在你衷心护主,这刀子划破的是你的喉咙!”若不是觉得这丫头衷心的程度和浅忆有些像,就凭着她那句话,她就要了她的命!
“嘶!”凌燕开始拔刀,双眸喷火。
但澹台凰微微抬手,制止了凌燕的动作,她并不傻,一眼就能看出对面zhègè女人的身手,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身后也一直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传来,显然是那会儿跟zhègè女人一起被自己撞上的男人。只是这女人一个,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未必是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个男人!
这要是打起来,吃亏的几率太大!
权衡之下,澹台凰很理智的选择了不硬拼!但是她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火爆,自然也没有吃哑巴亏的习惯,看着面前zhègè美艳女子,颇为不悦的开口:“这位夫人,是你侮辱在先,我的下人不过是为我说了一句话,按理说应当是扯平了,你为何要忽然出手?”
南宫锦收了匕首,双手环胸,脚踏八字步,颇为轻佻的扫着澹台凰:“好,下次老娘不来突然的,老娘会先通知了你之后,再出手!”
“……”她要强调的是有没有通知的问题吗?这女人脑子没病吧?“夫人,在下敬重您是前辈,但也请夫人见好就收,不要欺人太甚!”
“好说!你把那锭金子还给老娘,这事儿老娘就当没发生过!你要知道我zhègè人,素来单纯可爱温婉善良,从来与人为善,道德品质也十分高尚,还相当好说话,所以你只要把钱还给老娘,一切老娘都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南宫锦说着说着,那恬不知耻自我夸奖的老毛病又来了!
这下饶是澹台凰性子再淡定,听着面前这女人不要脸的自我吹嘘,唇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几下,脑中忽然响起了那死妖孽自恋的样子,好像和这女人还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更大的愤怒,只在顷刻间就占据了她的心,冷睇了南宫锦一眼,冷笑了声:“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想坑钱!”
在现代么,车撞了坑钱,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常见的很。没想到到了古代,人撞了也要坑钱!
她这样一说,南宫锦不悦挑眉:“你说什么?老娘如此光明磊落,会坑钱?”分明jiùshì她撞了自己,害得她损失了银钱好吗?这世道,还讲道理不讲了?是不是因为她隐居了快二十年,世风已经日下到有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
澹台凰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南宫锦的金子是真的因为那一撞被狗叼走了,现下才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怎么看南宫锦,怎么觉得对方jiùshì想坑骗自己的银钱,也jiùshì那俗称的骗子!
她冷冷笑了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对着南宫锦开口道:“这位夫人,我敬重您的年纪大,应当是我的长辈,所以言语之间才十分恭谦。但是也请您自重,天下之间赚钱的法子多的事,您何苦要天真的想着不劳而获,满大街的拦着人骗钱,您觉得很有意思吗?”
这话一出,险些没直接把南宫锦气得厥过去!先是讽刺她年纪大,讽刺完了又指责她坑钱,到最后还加上一句满大街的坑钱!
南宫锦冷哼了一声,倒也不为自己解释,开口道:“我其实觉得没什么意思,但事实上也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小小年纪,武功又不怎么样。带着太多的银子出门,难免对你的安全不利,我zhègè人为人素来十分善良,很愿意替你保管银子。所以才会有如此言语,你也不用觉得太感动,为人民做贡献,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好了,现下你可以把银子拿出来了!”
南宫锦这样一说,那当真是把澹台凰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她zhègè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类都有点理解不了面前这人的思维,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找人要钱,人家还不必太感动?
“这位夫人,你多虑了,我宁愿揣着银子在路上被人打劫到一无所有,也没有让其他人给我保管的习惯!”澹台凰说话很直,任何时候都是直抒胸臆,和南宫锦绕很多弯子,颠倒黑白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
南宫锦闻言,冷哼了一声,斜斜挑眉:“那你的意思,是老娘一定要打劫,你才肯赔偿你那一撞给我造成的损失是吗?”
“hēhē,损失?这光天化日之下,夫人若是一定不讲理,甚至要当街行凶,在下不介意和夫人到公堂去理论一番!”澹台凰倒也不是重视那一点钱,只是觉得实在没那个道理,无缘无故的,她为啥要赔钱?还有天理没有?
……
就在这两人僵持之间,君惊澜已经收到了消息。
关于干娘和他的准太子妃,在皇城的某条街道上杠上的消息。听完下人的汇报之后,他顿时感觉到眉心yīzhèn剧痛,他怎么忘了,这两人的身上虽然很多相似点,但是干娘从来不肯吃亏,澹台凰也是个不服软的性子,杠上的几率也很大。
修长玉指伸出,揉了揉剧痛的眉心。
小苗子倒是第一次看见太子爷这么苦恼,他开口道:“爷,这事儿怎么处理?要不您去调解一下?”
他这样tíyì完毕,莫说是君惊澜了,就连他自己也无语了一下,爷就这样冲上去调解,到时候随便说一句话,也有可能被理解为偏帮,最后要是搞得例里外不是人,那就开大了。
太子爷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如墨长发倾斜而下,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叫人不敢逼视。
但是他的心情也叫人不忍体会。
起身之后,往寝殿的方向走,并开口吩咐:“去找个眼生的,干娘没见过的下人,出去寻太子妃,告诉她爷快不行了,让她快些来!她定然会退一步……”
小苗子点头表示赞同,是了,太子妃为人素来豁达,不可能就在乎那么点银钱,现在和夫人僵持着,不过咽不下那口气罢了。若是让太子妃知道爷快不行了,定然也不会在那儿跟夫人jìxù纠缠下去,给了钱就走了,也能避免矛盾不断恶化下去!
旋即,又传来太子爷慵懒声线:“再遣人往干娘那儿送上千两黄金,说是太子妃孝敬她的jiànmiàn礼!”
这样一说,小苗子又点头,zhègè法子也不错,夫人生平最爱钱,以太子妃的名义送过去,夫人一开心,自然也不会太计较这些微末小事儿了。而且,以夫人的性子,十有八九看在钱的面子上,会qīnqiē的握着太子妃的手,说些道歉和体己的话,以获得更多的银钱!
这样的话,太子妃的气也消了!于是,小苗子禁不住为太子爷竖起了大拇指……高!
然后,听见太子爷低声感叹:“看样子,这两日,暂且不能让她们再遇见,得等她们气消了再说!”
小苗子闻言,重重点头,表示深以为然。这根本jiùshì两只母老虎,撞到一起,恐怕最后被撕碎的是夹在中间的太子爷,说不准老主子也会跟着遭殃……
……
正在澹台凰和南宫锦的斗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名侍婢móyàng的人,慌慌张张的过来了,一见南宫锦,赶紧开口:“爷快不行了,您还是快些去吧!”
按照上头的吩咐,她没说爷的身份,也没叫太子妃的称谓,免得被夫人听出端倪。
她这样一说,澹台凰当即便慌了,心下暗暗斥责自己,居然为了一锭金子跟人家争执了这么久,倒把君惊澜的病给忘记了!皱眉十分厌恶的看了南宫锦一眼,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两锭金子,对着她扔了过去。
什么话都没再说,抬步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侍婢走了。在她心中,已经将南宫锦归类为了不择手段,费尽心机,也要坑骗他人钱财的大骗子!若不是君惊澜病着,她没时间纠缠也没时间去官府,想让她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给钱,根本痴人说梦!
澹台凰走了,南宫锦满意的拿着那两锭金子,因为革命的shènglì,让她稍稍有点得意,得意的后果,jiùshì微微出了点yìwài……
等澹台凰走了,她满意的拿着钱,到百里惊鸿的跟前晃了晃:“看见没,这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只要老娘好好跟他们说,他们就一定会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给老娘应有的赔偿!”
“你只损失了一锭金子。”百里惊鸿看着她手中的两锭金子,微微低叹,似乎有点wúnài。
南宫锦面色一变,不悦道:“但是我损失了很多时间和口水!”所以多的这一锭金子,是对她的补偿!百里惊鸿倒也没再惹她生气,没再做声。
南宫锦又是笑:“要不是看见那个丫头也是女扮男装,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加上和赫连亭雨长得有点像,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当年她也是女扮男装过,那时候的wúnài,现在回忆起来也格外清晰,所以一见澹台凰穿着男装,勾起了某些回忆,让她心中就先软了半分。再加上她和赫连亭雨像,赫连亭雨又和“妖物”很像,所以她才这么好说话,不然,早在对方出言不逊的时候,她就下了杀手了!
“……”百里惊鸿再次没吭声,因为他觉着,她似乎也没有太放过人家。
打了一场“胜仗”,南宫锦心情甚好,揣着金子,就兴致勃勃的接着逛街,但是很快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腰间的玉佩去哪里了?!
……
这一路往北冥太子府走,澹台凰的脸上很不好看,一来是挂心君惊澜的病情,二来是方才在街上傻子一样被人家坑了钱。
倒是独孤渺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开口道:“凰姐姐,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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