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凰骂得太认真,太生气,成功的引起了澹台戟的gāodù重视!
他先是看了一眼小苗子扭着纤腰貌似心情很好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澹台凰,旋即开口询问:“信件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澹台凰咬着牙回话,强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澹台戟,做出一副无事的móyàng,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给王兄看的好,首先是不好意思,其次是上面的内容完全让人不敢直视,太掉节操了,她这样没有节操的人都看不下去!
看她神情坚定,确实不dǎsuàn给自己看,澹台戟虽然有点不悦,但也未曾勉强!他凝注了澹台凰一会儿,桃花眼渐渐浮现出深色,优雅华丽的声线响起:“不想给便不给,只是你若是再胡闹,王兄可就要动家法了!”
“家法?”澹台凰懵了一下,古代皇族还有家法?
她这一问,澹台戟才想起来她似乎是将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偏头看向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成雅,冷声道:“就让成雅告诉你吧!”
语落,缓缓转身,往门外而去,姿态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
他走了之后,成雅几个大步上前,动情的叫了一声:“公主!”然后就开始抹眼泪,嗷嚎大哭,将她这些日子被冤枉被陷害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澹台凰也知道这丫头八成是怕了,伸手抱住她,并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这一劫是渡过了,以后要吸取jiāoxùn,没有搞清楚的东西你也敢随便乱送,若不是皇甫轩心情好,即便这件事情是旁人陷害,你这亲手将有毒的食物送到凤祥宫的人,也难逃一死!”
在zhègè朝代,谋害皇族,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是满门抄斩,可不流行不知者不罪!故而成雅能被放回来,完全是法外施仁!
成雅一听,窝在她的肩膀上拼命点头:“公主!成雅知道了,这群中原人实在是太卑鄙了!成雅以后一定好好防范他们!”在她们漠北,素来jiùshì喜欢就喜欢,不喜欢jiùshì不喜欢,处理事情简单的很,哪里像中原人这么多阴谋阳谋!除了那个……
澹台凰看着她一副十分认真将要防贼的móyàng,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劝导:“好了,以后小心些jiùshì了!身上的伤都处理了吗?”
“处理了,是东陵皇派了御医来给奴婢处理的!”成雅抹了一把眼泪点头,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澹台凰“嗯”了一声,算是放心了。想起方才澹台戟的那句话,很是不以为然的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问:“成雅,王兄刚刚说的家法是什么?”按照电视剧里面来看,公主们犯错不都是抄抄经书什么的吗,估摸着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惜,没走两步,成雅略带惊恐的开口:“公主,您连家法都忘了?去年王上动家法,可险些没去了您一条命啊!”
“呃……”这么严重?
“说起zhègè,奴婢倒还想起来另一件要事!公主,您这都好些日子没练功了,王上可说了,今年篝火会上,您要是再输给娜琪雅公主,草原之花您就别想了!”成雅大着胆子开口,往常每次说起zhègè,公主都会发很大的火!
澹台凰听罢,点头,武功是要练,最近总是被那个妖孽压迫,很不是个bànfǎ,但是这所谓草原之花她可真没兴趣,是以无所谓的挥手:“草原之花,一个名头而已,谁爱做谁做去!”
“公主!如果让娜琪雅公主做了草原之花,按照以往的规矩,她就会成为漠北未来的王后,她一直就看您不顺眼,若是她做了王后,您在漠北可就没有地位了!”说到这里,成雅的表情非常jīdòng,好似对那个娜琪雅很是深恶痛绝!
澹台凰自然听出了她语言中的愤恨,奇怪的看向她:“那个娜琪雅跟我的关系很不合?”
“岂止是不合!那个女人,经常欺负您,还每次都挑王上、王后还有那些部落首领们要来的时候,您总是刚要还手,就被那些不知情的人看见,然后她就开始嗷嚎大哭,一副很委屈的móyàng说您欺负她,最后jiùshì您倒霉!最恶心的是,每每王上要罚您,她还假惺惺的上来求情,让大家都称赞她人美心善还不记仇。若不是她,您的名声怎么会那么差?她jiùshì我们草原上最卑鄙的女人!”成雅说着脸都绿了!
得!听完之后,澹台凰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各种奇葩都有的年代!今儿个收拾了钟离涵那个绿茶婊,而远在他们漠北还有一朵白莲花!王兄八成是要继位的人,她自己被不被人欺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而且漠北要是实在不好过,她还可以扛着包袱走四方,但是为了王兄的家庭幸福,她还是帮忙把那朵白莲花拒之门外吧!
想着又很是苦恼:“练功是要练功,但是拿啥练?”前世他们家的那些武林秘籍,她穿越的时候,老天爷可一个都没让她带来!
成雅一听,赶紧往屋内跑,在澹台凰的一箱衣物里面翻了很久,终于找出一本压箱底的泛黄书:“公主你还记得吗,这是无忧老人给您的武功秘笈!他说了,普天之下,唯有您能练成凤御九天,可是您先前偏说不听那个糟老头的,要学鞭法,所以这本书就被您压在箱底了!”
其实成雅还有一句话没说,要不是她拦着,公主早就把这本武功秘笈给烧了!
凤御九天?!澹台凰一听,给愣住了!凤御九天是她们凤家的传家之宝,一直锁在爷爷的保险柜里,说要等她成为下一代家主才能交给她,现下却这般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于是,澹台凰不禁开始恶趣味的想,难道自己jiùshì凤家的祖师爷?
“拿过来!”对着成雅伸出手。
成雅赶紧将秘籍交到她的手中,那张娇憨的脸上露出十分jīdòng的神色!公主终于愿意好好练功了,真是不容易啊!
澹台凰翻开一看,入目便是几个大字:“凤倾狂澜,御龙惊天。凰定天下,君临四海!”
看着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有点古怪!
“公主,您怎么了?”成雅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怎么!”澹台凰飞快摇头,旋即询问,“凤御九天算是最高心法吗?”她可不想辛辛苦苦练成了,出门经常被打,因为人家练的武功都比她牛逼!
“是的!”成雅飞快点头,“奴婢那时候听得清清楚楚,无忧老人说了,凤御九天、御龙归、麒麟诀,这都是上古神功,千百年来能练成的人寥寥无几,您要是练成了凤御九天,挥一挥袖子,那娜琪雅公主八成就要被yīzhèn风吹走了!”
说的这儿,成雅的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无忧老人来跟公主说这本武功秘笈的时候,她可听得很仔细!无忧老人是王上的师父,是一定不会骗公主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澹台凰又往后头翻了几页,越翻越是新潮澎湃,甚至于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后面那些周天运转的心法,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和归属感,好像这武功,天生就应该属于她!但,很快的她又陷入苦恼,练武功都应该从小开始练,现在她还来得及吗?
“是!公主,成雅退下了,对了,无忧老人还说了,晚上是练功的最好时辰,特别是照在月光下,可以吸取天地精华!”成雅一边往外头走,走到门口还没忘记补充一句!
“嗯!”这一点澹台凰还是知道的。
待成雅出去之后,澹台凰咬牙伸手,狠狠的将这本书的第一页撕了下来!第一页只有那十六个字——凤倾狂澜,御龙惊天。凰定天下,君临四海!
她方才神色古怪的原因,是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巧合,那jiùshì这十六个字里面正好有那个妖孽的名字——君惊澜!“君”临四海,御龙“惊”天,凤倾狂“澜”!
当然,她更为郁闷的是,不管她是凤倾凰还是倾凰公主,那悲催的名字也在这十六个字里头!——“凤倾”狂澜,“凰”定天下!
对于这种巧合,她表示深恶痛绝!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写的这本秘笈,写就写,还要再前头加上这十六字的fèihuà,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形下,她都jùjué自己的名字和那个贱人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哪怕是字被打散了,重新排列组合的都不行!
让她看春宫图和金瓶梅研究深入姿势,他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将那张无辜的纸撕烂,并狠狠的踩了几脚,她才终于觉得有点解气!几个大步走到自己的床上,盘腿而坐,按照里面的内容开始逆转真气。
气沉于丹田,围着周身几个逆转!窗外的白月光撒到床上,照在她的身上,凝其光华。
在遥远的星空,忽然有一颗星子亮了一下,旋即,她的额头也微微亮了一下,清晰的展现出一个火红色的凤凰图腾,而又在瞬息间消失不见。当然,这都是闭着眼睛练功的澹台凰看不见的!
她现下只觉得惊喜,原本还担心zhègè身体已经到了十六岁,恐怕练不好武功,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源源热力从眉心燃起,然后一点一点流向奇经八脉!
接着,一股非常舒适的感觉,在瞬间溢满了全身,她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身在雾里,飘在云中!随之,她几乎是有点惊恐的发现,她的任督二脉,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通了!
她是古武世家的第一传人,自然知道打通任督二脉,不像那些武侠小说里面说得那样简单,除了天赋异禀,自己从小就开始修炼zhègè法子,jiùshì要让其他人花费一甲子的功力为她打开!一甲子功力,也jiùshì整整六十年的修炼。
看来这凤御九天,真的是不世奇功!她也慢慢的静下心来,一点一点的沉浸了进去。
千里之外,一只毛驴上坐了一个腰间系着酒葫芦的老者,他微微仰头,却在瞬息间看见了天上那一点星辰!
那一亮,只在一瞬。
却比月色都要明。他赶紧伸出手,飞快的掐指算了一下!
随即,缓缓的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天命之女,终于觉醒了!”
扬手拍了一下身下的驴:“走吧!我们到漠北去讨喜酒喝……”此人,jiùshì享誉天下的无忧老人!
驴喷气,你喝酒关我毛事……
……俺是求月票的小毛驴……
东陵皇宫,北冥皇太子的寝殿内。
太子爷正支着精致的下颌,有一下没一下的批阅奏折,面上也满都是漫不经心的神态,好似这些所谓的国家要事,到了他的手上,也jiùshì这么芝麻绿豆一点的小事。
处理到一半,那去给澹台凰送完所谓“太子妃义务”书信的小苗子终于回来了,刚刚进门,便听得太子爷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冷然开口:“这些个酒囊饭袋,这么一点小事也要请示爷,爷真想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我的爷,您和他们自然不同,那天大的事儿到了您的手上,也jiùshì一件小事,可大臣们没有这样的能耐啊!”小苗子笑着开口,上去给他斟上一杯茶。
君惊澜闻言,却并未觉得自豪或满足,反而剑眉皱起,绝美容颜上第一次露出忧色,淡淡道:“朝无贤才,国之不幸!”
语罢,微微叹了一口气,如玉长指伸出,揉了揉眉心。虽文有司马清,武有炎昭,但却还差那么一个人!
一旁正在偷吃的小星星童鞋,也赶紧转过头:“嗷呜!”一声,表达自己的赞同!主人,他们都是酒囊饭袋,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不如把每年发给他们的俸禄给星爷买零食,星爷zhègè主意很不错吧?
太子爷转过头,看着它嘴上还没擦干净的偷吃痕迹,闲闲道:“你也是酒囊饭袋!”
“嗷呜!”小星星童鞋很不fúqì,飞快窜到君惊澜的面前,瞪大眼,瞪着他,又狠狠的“嗷呜!”一声!主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星爷虽然是饭袋,但从不喝酒!
“昨夜,爷桌上的那盒酒心桂花酥……”君惊澜低头,jìxù批阅奏折,并懒懒的说着。
星爷“嗝!”的一声,很是不巧的打了一个嗝,yīzhèn酒气扑散到空气中。赶紧伸出两只前爪捂住嘴往一边跑,昨晚偷吃的酒心桂花酥居然还没消化……
小苗子沏好了茶,轻手轻脚的放在君惊澜的桌案上,便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垂首站着。
太子爷一边看着奏章,一边闲闲询问:“给澹台凰的东西,送到了?”这话一出,狭长魅眸中隐有笑意。
小苗子赶紧点头:“爷,已经送到了!”
“嗯?”太子爷手一顿,一点赤色的墨水对着奏折奔去,他笔尖一转,微微一勾,那滴墨汁又回到了御笔之上。旋即,懒懒开口:“那女人看完,什么fǎnyīng?”
这下,那一线红唇也禁不住勾了起来。
小苗子嘴角一抽,正要开口:“回爷的话,漠北三公主……”
“等等!”他微微抬手,宽大袖袍曳出点点清逸的风,旋即,低笑道:“先别说,让爷猜猜!”
小苗子恭敬低头,赶紧闭嘴。
“脸色黑了?”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神色却是肯定。
小苗子点头:“是的,非常黑,黑如墨汁!”zhègè漠北三公主也确实奇怪,按理说寻常女子看见那样的话,都该是瞬间脸红了啊,唯独她是个稀奇,瞬间脸黑了!
太子爷闻言,又是一问:“那张纸也捏碎了!”
“是的!漠北大皇子要看,她也没给!”小苗子一边回话一边想,我的太子爷,您可真是神机妙算!
御笔在奏折上一划,批示完毕,眸中染笑:“还骂人了吧?”
“这您都知道?!”方才爷分明就没去啊,怎么像是亲眼见着了似的!
如玉长指伸出,端起一旁的茶杯,闲闲道:“骂得什么?”王八蛋?混蛋?
“爷,奴才不敢说!”换了个人那么骂爷,恐怕早就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茶杯的盖子轻轻在白玉被沿上轻滑,递至唇边:“恕你无罪!”语落,悠然饮茶。
“骂的……骂的……zhègè贱人!”小苗子说完,身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他话音一落,君惊澜的动作僵住了,以至于表情也顿住了!若不是冷静自恃,恐怕口中的那一口茶水就喷出来了……
脑中忽然想起白日在御花园,皇甫灵萱骂钟离涵贱人的时候,她好似是看了自己一眼。那么这样骂,倒也不奇怪了!
太子爷敛下讶异,放下茶杯,摇头低笑:“zhègè不识好歹的女人!爷好心好意送了张纸去,打断了澹台戟的jiāoxùn,让她好早些休息,她倒好……”
“您的深意,若不明说,寻常人如何会懂?”而且您在那张纸上写什么不好,偏偏写那些个东西,人家漠北三公主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能不生气吗?
这下,一旁那打嗝完毕的小星星童鞋,飞快窜起,到了君惊澜的跟前,张着狼嘴开始发表意见,并狠狠的拍着自己贴着两片荷叶的小胸脯:“嗷呜嗷,嗷嗷嗷呜,嗷呜嗷……”主人,那样的蠢女人配不上你,她连你的一片好心都不理解,这世界上不论你做什么,都能准确的理解你的意思的,只有星爷,也jiùshì我!
太子爷起身,微微甩袖。
悲催的星爷瞬间被风吹走,挂到的门口的一棵树上。
“爷听不懂,学会说人话了再来跟爷沟通!”太子爷不豫开口,显然是被它的一声一声嗷嗷呜吵得头疼。
星爷抹泪,开始长着嘴巴看着天空咿咿呀呀,说人话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星爷学给你看……
但悲催的是,不管它如何发出声音,不是“嗷”jiùshì“呜”,只是声调高低略有不同……
于是,眼中泪水瞬间开始奔腾……
……老子是学不会说人话,只能跑来求月票的星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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