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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卫相惊诧万分。

金霆：蠢死了……

等这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逼宫落幕，凌和安终于腾出手来表个真心：“棠儿，和朕在一起吧！”

“再等两年，我还小。”

又被秀一脸的申选及众人：好想烧死他们啊……

☆、番外一

当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行了的时候，申选其实没有干儿子们那么难过，那些读书人不是说过么：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什么的……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就没那么不甘心。

这几天一直迷迷糊糊的，难得今天清醒着，估计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吧。轻声笑笑，转头看向已经蓄了胡子显得稳重许多的男人，忽然没什么想说的了，那是，他的主子啊……

申选家境不好，家里有几个弟妹，灾荒那年死的差不离了，为了混口饱饭吃不得已入了宫，不然谁愿意呢？人如草芥也没什么门路，直接被安排在了不受宠的大皇子后来的太子，再后来的景耀帝身边。初见结果怎么样申选已经记不清，唯一记得的，是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吓得他当时腿软了半个时辰。

主子过的一直很苦，太后不理事，只有申选一个人看完了主子是怎么满手鲜血从后宫里爬出来的。

他想，他不是伺候的主子最好的一个，但一定是最识时务的，所以最后主子登位时只留了他一个。从前还有一个下人，名字已经忘了，照顾的主子无微不至，可主子查出他是后宫宠妃的细作，申选就再也没见过那人，他想啊，主子该不会没有心吧，虽然苦点，但主子是要做大事的人，即使他这个做奴才的心疼。

后来，后来就有了景熠皇后。

申选这辈子因为地位的不同，见过的美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但是这其中最美的，也不及景熠皇后半分颜色，即使这是北齐甚至整个王朝更替历史中唯一一位男皇后。对，你想的没错，就是薛棠。更是唯一一个用了当朝皇帝同样尊号景字开头的人。

说起薛棠，其实申选觉得挺惨的，被主子看上，硬生生被掰弯了。开始他和所有人一样，不看好这段感情，可是他忘了，主子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去做没把握的事，就连史书和帝王起居注里都恨不得写满薛棠，要不是薛棠还是个正常人，估计起居注上都是两人秀恩爱的证据。后世评价景耀帝，恐怕都要加上一句：景耀帝后感情甚笃，君王索求无度。

眼这种东西，瞎着瞎着就习惯了，就算每天被秀一脸，申选淡定视之毫无压力。人总说情深不寿，可他认为这都是借口，主子就牢牢守了薛棠一辈子，情深不寿什么的，只是无能守不住的人的借口罢了。这样很好，主子不用那么苦，他可以少辛苦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申选没爱过人，不知道情爱的滋味，但有过念想，只是明白幕后那人目的是主子之后就断了念头，这么多年孑然一身有时候也会孤独，可架不住他有两个尤其是懂得疼惜奴才的主子夫人，有没有伴儿，没什么不妥。

还有孙太医，他们老了住在隔壁，没事一起喝茶唠嗑，日子清闲无比，只可惜老孙头比他先走一步。

因为主子，他有太多秘密只能带到地下去，这样很好，主子好，他也好。

主子的弟弟和他一直合作的很愉快，那日送两人出皇宫时，枫叶临走前低声说了一句：他们同凌和安没有分别，唯一的区别，是他不姓凌。听完他在宫门角落里站了很久，他没有说的是：他们一直是家人。他感慨完就整理好形容，这憋闷的牢笼里又少了两个鲜活的人，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