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长相不属于娇艳那一类,皮肤细腻,但不透白,直观上让人有三分素雅的感觉,最让人看好的是她的三围,前突后翘,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很多男生都想靠近这位天才少女,然而,她心里装进了一个人,情爱之门也随即闭合,两颗纯真的心早已掺合在一起,只是为了某种原因没有显露出来。
寒假过后又是一年,大三平平淡淡地过去,转眼到了大学四年级,在过去的一年里,大家都在努力学习,日子过得贫乏、沉闷、机械,只有拥有恋情的人,才会感觉每天都有阳光相伴。
有时候人也自私,林红在班里一直很有亲和力,大部分人都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可自从心里装了大茂后,对班里的事消极了很多,如今她最关心的是男朋友学习和生活,表面上两个人沟通甚少,可在内心深处却随时随刻在交流、在呼唤。
大学的光环很耀眼,然而各种考试的压力和口袋里紧巴巴的一点零用钱,那样的生活根本没有品质可言。只有到回忆的时候,才会对那个时光有点留恋。无聊时,大家都在揣摩别人,每天都是“谁跟她!他跟谁?”有同学也曾怀疑大茂和林红他们俩有问题,但谁也吃不准,都认为林红的家庭背景,大茂可是差了一大截。到大四,人的思维现实了许多,校园恋情没有多少能熬到最后,学业完结大家各奔东西,很多情侣都在这时候感情崩溃了。也有女学生,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时拥有,她们对这方面玩得很随意。只有平时规矩、知道轻重的一小部分女生,她们的思想不会被开放的意识左右,在充满激情的大学生涯里,依然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而这样的女生往往最受男生称道。
一九九零年寒假来临,热恋不减的林红接受大茂的邀约,春节期间到商城看看,日子定在年初四。情到深处人更易产生孤独感,春节前后的假期里,大茂都感受不到新春的愉悦,到了年初三,实在忍受不了没有恋人的日子,跑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林红家的电话。
自由恋爱最担心的就是过父母关,没有多少自信的大茂,很希望接电话的人就是林红,可偏偏不是,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喂,哪位找?”
在林家,肯定就是林红的父亲,大茂身神一时没法协调,紧张得说话都有些急巴:“我……是林红的同学,她在家吗?”还好对方没有盘问,话筒里只窜出了一句传呼声:“红红,电话!”
林红没有去想大茂这个时候会来电话,漫不经心地从房间里出来,从客厅沙发茶几上拿起话筒,哼哈到:“谁啊?”
家庭条件的不对等,使大茂顾及的问题很多,刚才又碰到了让他忌讳的‘准丈人’,使之林红的回呼,他都一时缓不过神来。林见对方没说话,还以为是哪一位无聊人,正想放下电话,可话筒出声了:“哎,我是大茂!”
同是恋人,多日不见,林红一样不好消受,听到电话传出的声音,也使得她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愉悦,甜甜地说:“嗯,我感觉你这些天会来电话!”
“是吗?可能是心灵感应!”为了能早几个小时相见,大茂想去宁波车站迎候,小声地说:“我想现在就过来接你!”
林红有些惊讶,问到:“怎么,你家离车站就这么远吗?要这么早就动身,我明天才出来!”
“不!我是想来宁波接你,我在家很无聊,我想你了!”
林红也受感染:“是这样啊!你想来就来吧!要不要到我家去?”
大茂真的没有多少自信:“这次就不要了,等我毕业后有个好工作再去好吗!”
林红很高兴:“那也好,省得明天我一个人上路寂寞!”其实,一旦相爱了,女人比男人更需要爱的滋润。
大茂最后嘱咐说:“我先到杭州转车,明天九点在宁波火车站售票处门口等你!”
林红被大茂的真挚和朴实带动,一时间大脑都有空白的感觉,她半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脸颊绯红,似乎明天就是人生的一档关峡,现在还是私下偷着乐,一旦丑媳妇见了公婆,那两个人的一切全都在台面上亮相了。
打完电话,大茂几天的压抑有所缓和,要去宁波接她,原先的那种思恋变成了一种急迫,他乘火车到杭州,在那里找个旅馆住下,为了不耽误第二天起早赶车,他无暇去领略充满喜庆的杭州城,早早地缩在被窝里睡觉了。
八十年代末的宁波,火车站和汽车站共用一个广场,狭窄的空间还被公交车占了一大半,人流车流互相交织,场面好不热闹。大过年的,人们没有因为天气骤冷影响走亲访友的热情。
大茂穿着一件崭新的蓝色羽绒服,站在火车站售票处门口的台阶上,眼睛瞪着传动的人流,他希望林红的身影快点出现。不知什么时候,腰间被一个硬东西顶了一下,随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许动!”
转过身子一看,只见林红一脸俏皮地在后面耍鬼脸,她穿着中长花格呢大衣,一头披肩发,真是青春气息四溢。看到她的出现,犹如冬天燃起的一把火,都有在众目睽睽下和她拥抱热吻的冲动。
大茂还真有那样的架势,在大学里怕同学说闲话,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两人才可以疯狂一下,现在没有什么人认识,很想来一下,却被林红制止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吉普车,说:“不要!我爸爸叫来的司机在车上看呢!”。
大茂有些扫兴:“他还在那里干什么?”
林红一脸无奈,有些歉意说:“茂,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能到你那里去了!”
没想到期盼了这么久,却等到这样一句扫兴的话,大茂犹如被打了一闷棍,急促地问:“为什么?”
“明天我外婆从扬州那边过来,趁春节到普陀去上香,他老人家难得来一次,我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离开!”
大茂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的沮丧。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林红一时找不到言语安慰,只能撅着嘴地说:“到宁波来了,要么到我家里玩一下?”
大茂摇摇头,他心里很清楚,就目前的家境,根本配不上人家,很多书上都说,大学谈朋友,双方比父母,毕业后才比个人造就。林红就这样让大茂回去于心不忍,一个劲地催他说:“走吧!我父母很好的,我很多高中同学男的女的都来过,我父亲对他们都很好!”
大茂开始有些动心,和心爱的人多呆上一会都会有幸福感,他勉强跟着林红上了吉普车。忧心忡忡的大茂无暇欣赏宁波的街景,在半道上都还想下车,可林红的手一直握着,嘴上还经常提醒:“大男人不能太谨小慎微!”大茂心中的‘退堂鼓’最终没能敲响,无助地被车运到了海军某基地生活区。
部队的住房等级森严,安排的面积和构造都随官位高低成正比,林家是师级干部,他们享受独门排屋待遇。车在门前停下,林红很利索地跳下车,她看到大茂动作有些迟缓,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说:“不紧张,勇敢点!”
大茂没吱声,带着从未有过的压力走进了林家,他本能地向屋里的人腼腆地鞠了一个躬,林红到很自然,大大咧咧地和父母说:“爸!妈!我大学同学来了!”
父亲林朝辉穿着便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江媛坐在一旁打毛线,他们俩对大茂的突然造访显然没有心理准备,特别是江媛看到大茂走进客厅,原本祥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打量大茂。
年轻人不可避免地都会有这么一天,特别是家庭条件不对称的恋爱,接受这种目光的压力更大。大茂没有地洞可钻,只能强忍面对,他带着羞涩,极不自然地给两位大人再次鞠了一下躬,轻地说:“伯父伯母好!”示意过后,大茂惊讶地发现,林红的长相,简直是她母亲的翻版,人修长端庄,中年人依然气质逼人。
江媛看到这个愣小子出现在家里,心里烦透了,她只回给大茂一个似笑非笑招呼,打个照面后就拉着林红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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