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的手腕死死绑在一起,然后抓住身下凌乱衣襟两手用力一分,就俯身亲了下去。激烈的吻毫无章法地不停印在各处,杨兴的胸膛腹部肋骨颈窝象有无数湿滑黏软的蛞蝓爬行。只是比蛞蝓体温要高,亦比蛞蝓多出细密的牙齿。
杨兴怒不可遏地跟手腕作战,挣脱不开那布料的束缚,就放在嘴边扯咬着,大约是动作幅度太大,抻到了伤腿,忽发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停顿住,低低地抽气。
岳胜的手抚在石膏边缘揉捏起来,一迭声的“对不起”,可位置太贴近大腿根,揉一下亲一下,弄得杨兴腹部烦躁不安。
他能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上次被岳胜含住的感觉还鲜明得印刻在记忆中,让人颤栗的爽快在内心诱惑招手,果然,自己的灼热部位被嘴唇碰触了。
“不要!”
理智决然放落闸门,将欲望阻绝。
“岳胜,别这样......别这样......”
杨兴的声音充满绝望,这样下去,就真的完了。两个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岳胜停止了动作,象刚才杨兴揽住自己一样揽住他的头颅,然后紧紧按贴在光/裸的胸膛上。没有间距的,充满依赖的,寄生兽对宿主的拥抱。
杨兴能听到耳朵底下的胸腔里在如何猛烈地跳动,跟着身体往上一耸。
他连绝望都在瞬间燃烧气化了,再顾不得怕吵醒隔壁的杨阅,大喊着:“拿出来!”
“你他妈给我把手拿出来!!!”
挣扎和反抗对岳胜都没有效果,温情的刹那碎如齑粉。杨兴的怒吼被毫不留情得堵上,火辣辣的液体哺过来,顺喉而下,是酒。
岳胜单手扭开酒瓶仰头灌一口,就给杨兴度一口,在抵抗中亦有不少洒落在被上枕上和身体上。他只是一口一口地,不顾反对地用这种方式强行灌醉杨兴。
剂量叠加的酒精在血液里轰然咆哮,杨兴的抗拒象暖气上的柿子一样,慢慢被体内的高热烘软了。大脑陷于瘫痪状态,除了暖洋洋的失重感从头到脚盘旋之外,身下不适的进入和让人唇角流涎的哺酒都似乎在远去。
依稀听到岳胜在抱怨他的腿太重,自己还没心没肺得笑了两下。跟着就只剩下兽类的喘息了,伴随着酒气的交/媾,熏人欲醉。放纵自我的感觉,类同于坠入无底深渊,杨兴眼睁睁看着自己掉了下去。下落,下落,耳鸣如风,没有尽头。
他们都射了不止一次。
杨兴记得自己哈哈笑着骂了些很不中听的脏话,完全不象自己。那些市井低俗带着器官充满恶毒的词汇,从嘴里喷出的时候,居然很过瘾。岳胜就那么默默听着,只是紧紧抱住他,努力地深入。如果不是被绑着,他一定会忍不住按住岳胜,狠狠得揍他。揍得让他痛哭求饶,或者发誓再也不敢了。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么大限度地挖掘,从里到外地侮辱,简直就是造反。人体是如此奇特,血有多热,心就能有多凉。
至于快感,快感从来与快乐无关。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跟杨兴的脸色一样阴沉。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睛瞄了瞄,身上衣物整齐,貌似还被清洗过。只有床上残余的酒气和体内的异样感提醒他,昨夜并非一场恶梦。
应该是周末。
外面传来一些声响。岳胜大概刚给杨阅洗完澡,追逐呵斥的声音在走廊里滚来滚去。
“哥哥,为什么你这儿有毛,我就没有呢?”
岳胜的鼻音拖了一段时间才想出答案,不耐烦地说:“因为这是给小鸟准备的巢。小鸟长大了,就会有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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