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司徒一言的小屋,钟宁有些失落地乱走了一阵。
本以为出来看诊,会让心情好一些,但,与司徒一言说话,却让自己心情更加沉重。
师父一向对门务无心,所以,我还不会说话,便已经开始学着当门主了。怎么?心疼我吗?
真糟。连你说过的话,我都依样画葫芦。
钟宁折回自己的园子,接过门众送来的食篮,却在入口处愣了。
他退了几步,再三确认这是自己住了将近三个月的地方。
然后,又是一愣。
不该是这样的。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初来的时候,这里什么也没有,绝不是像自己此刻看到的那样。这些改变都是在他不经意时,一点一滴发生的吧?
但,就算如此,怎么可能这样相似呢?
钟宁在园子里轻移,瞧着那几张石椅,那张石桌,还有几株树丛,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但是,高度、位置,已经与他儿时的庭院几近相同了。
就算司徒一言知道自己是谁,就算殷昊承真能猜到七、八分,可,这是极隐私的过往,谁能瞧得出来?就算真有人这样神准,也不可能将这一切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钟宁细细地想了又想,终于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时,曾经在园子里空想了一回,那时,当他转身,正好对上殷昊承。
所以,他瞧见了吗?这样就记住了?只凭自己的举止、动作,他居然想到这么多?做了这么多?
是吗?真是他吗?
钟宁的耳边不断地旋着殷昊承离开时说的话。
你不来也好,这样才不会太想我。
钟宁咬唇,虽然想要否认,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幸好,你遇见我。我比谁都好。
钟宁睁大开,将悬在眼眶里的泪水困在自己眼里。但,困住了眼泪,却困不住自己的心。默然地在园子里面站到天都黑了,厨娘来取食篮时发出声响,钟宁才醒了过来。将没用过的食篮递了过去,孤单地走进宅子,迎面而来的便是师尊送来的画像。
画里的人依然笑着,离开的那人也是。
入冬就回来。
秋末必返。
他该选择什么?
情?还是义?
还想着,孤单的身影剧烈地发颤,下一刻,他无法承受地摊软在地,一阵又一阵剌痛的剧痛让他面色发白,爬都爬不起来。
尚未入冬呢,果然早到了。
咬着牙,颤着手,将腰袋里的黑色瓶子抽出来,慌乱地倒了一颗药,难艰地放入口中,接着,盘腿坐起,钟宁想要运功调息,奈何浑身上下没一处使得上力。
刚开始的那几年,搭配着傅太医开的药,让他的身体一直维持着一定的状态。只有寒冬时分,自己才需要长期卧床。但,随着年纪渐长,卧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现下,吃药已经挡不住了。应该是伏龙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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