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鸢尾:“李公子想…”
鸢尾恶毒地笑了笑:“当然是想他死,此人留着必成祸害。”
卢川想到那晚见识过谢轻平的身手,不赞同地说:“他的武功已至化境,谁还能杀得了他?”
鸢尾把茶杯放回原处,起身准备走人,她不客气道:“这就是你的事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除了他就行,我家公子定会给你记一笔功劳的。”
卢川:“……”
鸢尾已走,余香缭绕。卢川咳了一阵,来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封信——徐清风亲启。
☆、养病
话说看大夫一碗药让谢轻平湿了两床褥子,高热终于退了下去。接下来是缠绵几天的低烧,害得他浑浑噩噩的不知今夕何夕。
又是一个大早,谢轻平勉强吃了几口粥就又回床上歪着去了,正要入眠,就感到有一只手覆上自己的额头。他不耐烦地挥开那只扰人清梦的手:“门主怎么去而复返?”
沈戚从一进门眉头就没展开过,要不是听大夫说持续低烧是自然现象,他真会忍不住把人带到玉谏那里去。
“既然醒了就出去晒会儿太阳,成天窝房里病怎么好得了。”
谢轻平终于肯睁开眼睛正眼看他:“谁说我醒了?刚睡着被人吵醒的好吗?”
假装听不懂他的抱怨,沈戚干脆连人带被子一起打包,扛起就往门外走。
“喂喂喂…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没有威胁的抗议还不如一个屁,谢轻平被扔在石凳上的时候还有点蒙,就听见沈戚用命令的语气说:“坐好,不许动,我去让人搬张竹榻来。”
谢轻平轻轻的挣动了一下,想把裹在身上的丝被弄下去。
“我说了不许动。”
走出几步外的沈戚突然回头,莫名心虚的谢轻平被这么一吼果然就不敢动了。他懊恼地想:这性子是随了谁?还有的治吗?
早晨的阳光已经比较炽热了,所以沈戚没有直接把他放在阳光下,而是在纳凉用的亭子里放了竹榻,让他可以吹吹风透透气。
要说人在室内和室外的精神气还是不同的,谢轻平被晾了一会儿明显就感到不那么头重脚轻了。他开始有心思拿沈戚开玩笑。
“我说沈大门主,你怎么得空来守着我这么个小人物?”
沈戚与他一同坐在榻上,不同的是一个人眼珠子四处乱转,看什么都入不了心。一个目光就没离开过水池里的青青荷叶,不过好像也没走心。
“我放假还需要你同意?”
沈戚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明明没带什么情绪,可就是让谢轻平浑身一怵,他惴惴不安地揣测着:莫不是让狐妖什么的付了身?今日戚戚看起来怎么显得格外的勾人?
沈戚对上他惊悚的目光,莫名道:“你在干什么?”
谢轻平眨眨眼,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嗯?”沈戚不明所以地靠过去。
一双带着热气的爪子就这么不由分说的捏住了沈戚脸颊上的肉,还作死地扯了两下。
“不是假的?”
沈戚把他的爪子用力握在手中,威胁道:“收起你的狗胆,别以为病了我就不敢折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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