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个失礼了……”彭一针随后道歉,一面转回正题,整容道:“咱们最怕的是药。”
药?
曹氏和顾十八娘一脸不解。
“这样说吧,咱们辨对病症,开对方子,但就是有病人吃了十天半个月的药却是病情一点也没缓解,你说大家该怎么说?”彭一针问道。
“大夫不中用喽。”一旁的小伙计笑呵地插话道。
彭一针嗤了声,又有些郁郁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却是没说话。
“是药!”顾十八娘眼睛一亮说道:“是药效不到!”
彭一针闻言连连点头,叹了口气,道:“像小娘子这样明事理的人咱还从来没遇到过……”说着也叹了口气,“何止说别人,咱一开始不是也不知道,只当自己学艺不精,吃了亏挨了骂,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是替这黑心狗药材背黑锅!”
顾十八娘此时听得有趣,也不说走了,也不觉得站的脚疼,眨着眼好奇地等着他往下说。
“举个例子说,我有个病人得了梅核气,自然宜疏肝解郁行气散结,所以我开了半夏厚朴汤……”彭一针追忆往事,摇头晃脑地说着。
顾十八娘不懂医理,认真地听他说,这三人一个站在门槛内,两个站在门槛外说得热闹听得认真,路人看了格外觉得好奇。
“……那妇人吃了半个月,病情不仅没缓解,反而重了,吓得赶快找别的大夫看了才好了,人家气不过上门痛骂了我一通,咱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当自己看错了,又是自责又是不服气,舔着脸请教人家别的大夫诊治的详情,结果诊断病症也是如此,开的药也毫无分别,偏偏人家吃了好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憋屈不憋屈……”彭一针拍着大手一脸郁闷地说道。
“那果真奇怪的很。”曹氏说道。
“其实不奇怪,知道原因之后一点也不奇怪,”彭一针摆着手说道:“不过当时我也是奇怪的很,几乎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我就不信这个邪,我顶着骂跟着那妇人,看她抓药熬药吃药,非要找出哪里不同不可,守了三天三夜,被人骂个狗血喷头,差点就送官……”
顾十八娘不由一笑,这个彭一针倒是个倔强的人。
“那后来呢?发现不同了没?”她追问道。
彭一针一拍大腿,“功夫没白费,还真让我找着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曹氏顾十八娘以及小伙计同时问道。
彭一针很满意自己讲故事的效果,嘿嘿笑了,故作神秘地拿捏一刻吊足了三人的好奇心,才缓缓说道:“到最后还是我跟那妇人的丈夫撕扯打翻了药锅,药洒在我脚面上,烫的我在地上坐下来,才发现问题所在。”
“发现什么?”小伙计和顾十八娘忙紧着追问。
彭一针一笑,顺手从柜台后抓出一把药,“你们瞧,这是清半夏……”
小伙计认得,顾十八娘想了想才模糊认得。
“你们知道这清半夏怎么炮制的?”彭一针带着几分神秘问道。
一般的小药铺都养不起炮制师傅,都是直接从药行或者其他药铺卖药,虽然看上去都是跟药材打交道,但大夫和炮制师傅却是两个泾渭分明的行当,隔行如隔山。
顾十八娘迟疑一下,皱眉想了想,试探着说道:“好像是清水浸泡然后加矾石煮后切片……”
彭一针没想到她说出来,不由面露惊异之色,“咦,小娘子……”他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看来小娘子不是初入行,倒是有些根基……”
顾十八娘一笑不语。
“是,正是如此,不过别小看了这泡和煮,里面的讲究大了,”彭一针接着说道,将手里的清半夏摊开,“冬天要泡十四天,而夏天呢则要泡七天,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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