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前台姑娘从美色的漩涡里爬了出来,望了望狼藉不堪的床,又看了看盛裕怀里抱着的人,有些为难的皱起脸。
“这确实我朋友,她正在发烧,我要送她去医院。”盛裕解释道。
宾馆本来就不是正规宾馆,前台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接受了解释,点头道:“好的,那我去给你拿一下交的押金。”
“押金不用给了,给你添了麻烦。”盛裕冲着她点点头表示感谢。
清晨五点多的天空还是一片暗色,盛裕抱着人到了车前。许嘉承光着脚,盛裕不好把人放到地上,前台一直在大厅里看着他,这时登登就跑出来帮忙开了车门。
盛裕连连感谢,把许嘉承放到后座,驾车离去。
而没人注意到,在灰暗天色里,宾馆拐角处站着一个临阵脱逃又匆匆赶回的男人。
陆河拎着一袋子的药。他出了宾馆大门,被兜头冷风一吹就清醒了大半,体内燥热的欲望也渐渐平复。回忆起之前那场理智不受操控的粗暴性爱,一时间无所适从,在花坛上独坐良久。
等完全冷静下来后,他又脚步匆匆的去找附近的24小时药房,然而晚了一步,回来时就见宾馆门口停着的一辆车前,只见过一面的盛医生怀里抱着个没有意识的人。
盛裕的大衣只遮盖到大腿,许嘉承光裸白皙的小腿和脚趾在黑夜里发出莹白的亮光,等车开远了,陆河脑子里还滞留着方才那最后一眼的亮色。
本意是想不再有所牵扯,然而绑住两人的那条线好像已经越缠越乱了。
等许嘉承从意识的深海里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睡得全身僵硬,大脑难受,想用手按揉下太阳穴,就听旁边一道男声制止道:“别动,你在打点滴。”
许嘉承动作迟缓的偏头,看见盛裕正站在那儿换吊瓶。
“谢谢啊。”许嘉承露出了个笑容,他唇色苍白,看着难得脆弱。
“醒了就好,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盛裕问。
许嘉承感受了下,后面那块隐秘的地方还残留疼痛,但他不好说,便摇了摇头。
盛裕心领神会,并不说让他难堪的话,也不问他出了什么事,而是倒了杯水递过去。
“你睡了一天,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叫了份白粥。”
许嘉承蹭着爬起来,靠在床头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一杯。
“好,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了。”盛裕回答,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直响,“我接个电话。”
许嘉承点头,目送他出去,房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听见盛裕低声说了句“怎么了”,声线低沉温柔。
病房一时间静了下来,许嘉承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里是盛裕的诊所,估计衣服也是对方帮忙换的。
他靠坐着没一会儿,屁股就不舒服,调转了下姿势,侧卧着。
在宾馆时,他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给盛裕打了电话。宋萧萧是不能找的,先不说这姑娘晚上一般会关机,就凭着他遭遇的事,也不好联系宋萧萧,怕人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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