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警官一回神儿就看见梁坤的大脸贴自个儿倍儿近连脸上有几个痘坑都能看见。一巴掌呼开不招人待见的糙脸斜着眼儿横楞上去。“人还活着呢!能别这么早吊丧吗?快把你上里面囤出来的屁放了!”
“是不是又想你小情人儿呢?瞅你这脸上都面泛桃花儿了。”
“滚!少他妈嘚嘚狗屁不通的玩意儿!皮痒了让爷鞋底子抽两下就爽了!”夏非脸上一红,嘴里却毫不留情的撅回去。
“嘁!瞧说话这糙样儿,知道的是人民公仆党的看门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村儿跑出来的地霸呢。张阿~你梁哥我真是同情你。”梁坤一幅无奈的样子拍了拍小张的肩。
要搁着平时听着这话夏非兴许还不当回事儿,但是今儿他就不许人说他句不是了!况且他还用余光不小心瞅见小张同志一脸欣慰地望着罪魁祸首点了点头!奶奶的!反了!
夏队脸一拉,粗鲁的抄走梁主任手里的资料直奔自个儿的车。小张苦笑着对梁坤赔了个不是脚底下直拌蒜得追了出去。事后小张同志的回忆录说:“当时某人的脸就像是用了二三十年的车轴一样黑…眼神之锐利如同鹰的眼睛…冲出去的速度犹如豹的速度…开车门力气之大好似熊的力量…”
梁坤看着咖啡色的切诺基呼啸一声绝尘而去,诡异得搓着下巴,慢悠悠的走到饮水机前给自个儿沏了杯上好的龙井茶。手指轻搓茶杯,数着杯里竖起来的茶叶埂。一盏茶的工夫儿末了半杯下肚儿,唇边带笑,方得慢慢吐出一句话:“兄长走得匆忙,有一事愚弟忘记相告~这哥们儿可不那么好惹啊~”
18
夏非开着车,一声不吭目不斜视。脚底下把油门踩得死狠,仗着拉着警笛肆无忌惮的在车流中窜来窜去。一把无名火随着车速越烧越旺眼瞅就差自焚了,恨不得把手里的方向盘也捏碎。其实夏警官也明白自己的火儿发得没着没落的没理可讲,可他就是生气!奶奶的!就是生气!能把他怎么地了吧?生的哪门子的气夏非自个儿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早上起来腰酸腿疼不说,还光溜溜的睡在别人床上!没来得及弄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又偏偏好死不死来了个越狱的!案子没查不说还让不识趣儿的人挤兑!你说这搁谁谁能爽啊?
“夏队…咱能找一地方停车吗?”小张低着头突然打破了沉默。
这火头儿上的人通常有两种。一种是爆发型,只要有个台阶儿下就能瞬间熄灭。另外一种是隐忍型,不能听类似服软儿的话,一听就会气焰更高,对待方法只能是任其自生自灭。至于夏警官吗…无疑是很不幸的属于后者…而小张的做法无疑等于服了软儿…此招儿明显错的离谱。
于是,可想而知。夏非非但没有停车,反而把油门踩得更死。
“夏队…”小张抬头盯着自个儿像疯子一样的领导“咱能先停下吗?您能差不多点儿吗?”
夏非一把打死一个急转弯儿拐进了胡同儿一脚刹车一拉手刹“说!我怎么差得多了?”
“…您能不这样吗?”小张低着头瞅自个儿今天新穿的皮鞋。
“您能不生气吗先?”
夏非没说话,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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