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神态慈祥：“你们来的太早啦！现在只出炉了菠萝包和奶油卷，行吗？”
邓廷昊干脆地拉着阿呆在小圆桌前坐下，说道：“没关系，我们坐在这里等您这盘饼干出炉，有的是时间。”
老太太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那也行啊。十二分钟，也快好了。”
邓廷昊打量了一下店里，然后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哎，您这店营业时间也够早啊。生意好吗？”
老太太摆摆手：“不是，营业时间是六点半，只是偶尔会有像你们这种晨练或者赶早路的人路过。我如果刚好有出炉了的面包，就卖给人家填填肚子。”
“噢。”邓廷昊笑：“原来还有和我们一样早的，那，有比我们还早的吗？”
老太太一边清洗蛋糕模具一边说：“有啊，今天刚开门没多久，就有一个小伙子来买蛋糕。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呐，昨天剩了几个肉松贝问他要不要，他和我说了半天要我给他半价，表情阴森森的，我答应之后他又只买了一个……”
邓廷昊和阿呆对望一眼，邓廷昊问：“大清早就出来买面包的小伙子？不会是我们班长吧……哎，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嗯……”老太太回忆了一下：“白衬衫吧，没打领带，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倒还挺文气的。长相我也说不太好，就是大众脸呗，噢对了，耳朵后面好像有疤，我看哪，八成是小时候淘气打架被人家扯坏了。”
邓廷昊点点头，半提示半引导地说：“那可能不是我们班长了……不过我们班长也爱穿白衬衫，他做事情非常有条理的……”
“哎对了，今儿那小伙子看出来也是个有条有理的。他给我掏钱的时候我都吓一跳，一厚叠钱，零零整整的，叠的一点折印都没有，像电视里当兵的叠的豆腐块。”
邓廷昊忍不住冷笑低语：“做这种事的，又那么在乎钱，当然要一丝不苟了。”
“嗯？”
“没什么，算啦，我们快饿死了，您给我们装两个菠萝包带走好了。对了，您这店里白天客流量大吗？”
“还行，不会排长队，但也闲不下来。”老太太说着，动作娴熟地用夹子拨开两个黄澄澄的菠萝包放进折好的纸袋子里。
“行，人多点好。听说最近治安有点乱，您一个人看店可得小心点。”邓廷昊说着，随手接过面包，付了钱就往外走。阿呆跟在他背后出了门，小声问：“我们之后做什么？”
邓廷昊习惯性地把手里的面包递给阿呆，想了想后说：“白天人多，犯罪者很可能也要工作，他在公司怯懦畏缩，轻易不会翘班。根据前几起案件作案事件来看，他得踩两天点。”
阿呆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牙撕开菠萝包表面有点烫嘴的起酥，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那我们就守在这边吗？”
“不……不，没那么简单。”邓廷昊叹了口气，若有所思：“我只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他选择下手的对象住址非常分散，即便用两天摸清目标的出入作息，但作为一个上班族而言，怎么可能每次时间都够用呢。”
“明天就是周末了呀，他可以在这附近认真观察一整天。”阿呆咬着热气腾腾的面包提醒道。
邓廷昊用鼻子嗤了一声：“算了吧，这种穷到死又爱财如命的人，心里越是鄙夷那些为了脱贫玩命干活的人，自己就越是热衷于赚加班费。说白了，他的人格就是自欺欺人型的自我嫌恶，憎恨一切与他自己有共同点的人，内心深处又把自己想得非常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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