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被斩断的地方本该是光滑的平面，此刻却蠕动着，在逐渐长成一只同被砍下的一模一样的手。
棺材旁的台子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徐佑走过去拿起盒子，听到脑内提示音响起：“收集到骨灰盒（2/3）。”
——那么第一个，就是之前那房间里的了。
他仔细看着手上这个落满灰尘的骨灰盒，是铁的材质。盒身映了一个骷髅的形状，和徐佑胸口的噩梦空间标志一模一样。
这个骷髅，到底有什么含义……
徐佑把盒子放进虚拟包裹，和罗继等人退出了这个房间。
“棺材里关着的，应该就是那些丧尸了。”罗继用袖子擦着剑身，漫不经心道。
一旁按着自己手腕的“惨叫兄”——他自我介绍说叫叶沛然——干巴巴道：“他……确实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我手贱把铁链弄断了，它就爬出来了。”
“……你是怎么弄断铁链的？”徐佑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奇。
“游戏道具。”叶沛然碰了碰手腕上的黑手印，突然叫起来，“诶我去！这黑的手印怎么变大了！”
徐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都说不作不死，这兄弟明显是作多了啊。
罗继抓住叶沛然的胳膊送到眼前仔细瞅了瞅，干脆利落道：“叶兄，给你两个选择吧。”
“哈？”
“要么变丧尸，要么砍胳膊。”
“啥？！”
“那么，你选什么？”罗继笑眯眯地问，一手抚上被擦拭干净的剑。
“……”叶沛然恐惧地缩着胳膊，“我一个都不选！”
开玩笑！断了条手臂在这里还能活下去吗！
“嗯，看来你选了第一个。”罗继脸上笑意渐深，眼神闪烁。
叶沛然不发一言地后退几步，道：“那我们……分开走吧。”
他说着，转头想跑。
罗继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而后以投掷标枪的姿势，把剑掷了出去。
“噗哧”
离开的身影滞住，缓缓倒下。
徐佑倒抽了口气，声音不自觉大了些：“你这是做什么？！”
“铲除潜在的威胁。”罗继几步走过去，拔起剑，“唉，剑又脏了。”
徐佑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罗继：“你这样，跟杀人都什么区别？”
这几次噩梦空间的游戏下来，他并没有真正接触过深层的黑暗。罗继的行为让他觉得难以接受，在他看来太残忍了。可是以普通人的思维去参加这款游戏，他能活到现在，更多的靠的是运气和遇到的人。
他又想起那个说要和他分开走的妹子，一时僵持。
“区别大了去了。”罗继的脸上已没了惯常的懒洋洋的笑，他身上寿衣的袖子沾满了擦剑时的液体，可他毫不介意地继续着，“游戏里杀人，可是不犯法的。”
“……”徐佑很想说那就分开走吧，可在这么个地方，他要真的孤身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于非命，因而一时呐呐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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