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辰一直抓着程卓君的手，想看看他手上有没有长冻疮。偶尔还跟许天成搭一下话。
许明端着茶杯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他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又将许天成喝去房间里写作业。
严婷忙完之后便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们。
“卓君，真不好意思啊。你姐夫他……”
程卓君抬头看了严婷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在意。
回到房间之后，岳辰就坐在床边上，看着地板发呆。
他们的房间与主房只有一墙之隔，从主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虽然岳辰听不清楚，但还是可以猜想到严婷正跟许明大声争执着。
程卓君洗完澡后便回到房间。岳辰见他只穿着薄薄的一套灰色睡衣，伸手拿起床上的白色外套给他穿上。
“开了暖气也不能穿这么少啊。”岳辰摇摇头，也不知道程卓君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放心一点。
程卓君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将双手环着岳辰的脖子。
“怎么了？”
“……对不起哦。”
原来这次严婷只请他一个人来的，要不是他坚持要岳辰陪同，怎么会让岳辰被许明摆脸色看？
“对不起什么。”岳辰回搂着他的腰，轻声说道。“那是你姐夫的问题，不是你的。”
隔壁房间的争吵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后便停止了。岳辰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再也没有声音才对程卓君说道：“你姐人挺好的，是真的关心你。”
程卓君认同这话，点了点头。
“岳辰，你知道吗？虽然我爸已经一年多没有和我联系了，但我姐告诉我，其实我爸一直都很担心我的病，知道我的病好了以后，他还高兴得哭了。”
“我知道。”
“你知道？”
“伯父偶尔会私下联系我。”
程卓君略有诧异地看着岳辰，略显生气道：“那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说过了。”岳辰委屈地拉下嘴角。
“什么时候？”
“一年前。”
“一年前？”程卓君认真想了想那个时间。“那时候你跟我说什么我都听得进去了？”
岳辰摇了摇头。
程卓君气得要去掐他脖子，岳辰知道他不会用力，也就不躲开了。然而这样一副“看穿你了”的样子更惹程卓君生气。
程卓君想将岳辰推开，对方却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住了自己。
罢了，程卓君心想。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岳辰的肩膀。
“岳辰，你先坐下，我有话要说。”
“？”岳辰被程卓君按回原本他坐着的位置，他奇怪地看着程卓君。
“虽然以前的事情，零零碎碎的，我想起来一些。”程卓君指了指放在床上的那件蓝色外套。“比如这个，我记起来了。那年寒假我回学校回早了，你知道后也提前回了学校。
“那天你亲我，我被吓得不轻。那时候的我不抗拒你，却也不敢接受你。”
就像当年岳辰跟他分手时候说的那样，是的，他不想去伤害岳辰的方式是错。但和岳辰分手后，他才后知后觉，他对岳辰有着和对方对自己一样的感觉。
五年前的自己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岳辰，又不想放手让人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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