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骤然出手,一点儿不客气,连裤裆上的布料再我裤裆里的东西攥住掂了两下。
“姐夫!”我立马叫起来,背过身就挣扎,好死不死地被小龙前胸贴后背搂在了怀里,“您留神!我还得靠这东西传宗接代呢!”
木娜幸灾乐祸地问:“大不大?”
小龙终于撒开魔爪,一马当先走出去拉开门,豪气万丈地对走廊张开怀抱,大喝一声:“大!但是没我龙儿的大!”
那段日子挺开心的,算是我在南方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我依仗着木娜和小龙这对在江湖上强壮的大树,每天什么都不考虑,单纯一个跟屁虫,跟着他们玩儿,跟着他们吃、喝、聊天打屁横行无忌。一无所有,烦恼、钱财、明天,什么都没有,因此就仿佛看到了世界对我展现出的无限可能,唾手可得的一切,都成了我新生活里的战利品。
我、小龙和子寒,我们仨挤在三轮车窄小的车座上,蹬车的中年大叔在我们前方汗流浃背,慢慢悠悠地在夜市拥挤的人潮和摊贩中穿行而过。烧烤的香味儿一直追随着我们的车轮,这些味道里最香最甜的是炸香蕉的味道,烧开的滚油将香蕉馥郁的幽香炸裂在空气里。南方潮湿的空气在我鼻腔里第一次变成绵延入骨的柔情,身上和肚子里都是那黏稠的香味儿,却怎么也闻不够、闻不饱。
“炸香蕉吃吗?”子寒扭头看着我们俩问。
“我没吃过。”我老实交代。
小龙马上对车夫说:“师父你到那个烧烤摊儿停一下,我给这俩小孩儿买点儿零食。”
“姐夫,”我凑到小龙耳边,“你实话实说,你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吧?”
小龙揉着我的脑袋把我摁到子寒的胸口,“大一天也是大,当小孩儿多好,有人宠着。”
那确实,我哥都没小龙这么宠我,虽说我知道这种“宠”只有外人才会这么对你,那是一种客套的亲昵,但是真挺舒坦。
我和子寒吃得满嘴面粉渣子,下车时小龙又笑话我俩小孩子气,还特意用指头给我擦了嘴角,然后很有主见地指挥:“子寒先上去,直接跟他要钱,他要是不给你给我打电话。”
子寒进了酒店后小龙又嘱咐我,“等会儿咱俩进去你守着门,其他不用你管。”
我一直对这趟行程感到莫名奇妙,琢磨着来龙去脉,两分钟后子寒的电话来了。
☆、他人世界
这是家连锁酒店,环境比如家稍微好一点儿。我和小龙进到走廊时子寒正在房间门口等我们,他对小龙说:“他不肯给钱。”
那个“他”光着臃肿的上半身,年轻人,戴眼镜,脸大肚子大,体毛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被子里,就连两个乳|头上都有毛。
小龙大马金刀地往床脚一坐,一手撑着膝盖侧过身道:“怎么着哥们儿,嫖|娼还带打白条儿地啊?”
我特别想笑,小龙是辽宁盘锦人,东北口音特重,尤其这个儿化音。我耳朵里一直回荡着他那句话的余音:打白条儿,打白条儿!
听起来自带喜感好像跟你开玩笑,但是他混社会的气势又让人不敢小瞧。
床上的胖子看着子寒问:“这是谁?”
子寒不屑于搭理他,靠在桌沿上侧过脸面朝窗户,“我姐夫。”
“你不用管我是谁,”小龙依旧是很霸气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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