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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要看一眼，像是都看过一遍之后就能对孟先生多一些了解似的。

他的视线落到孟先生房间的窗子上的时候顿了顿。

窗没什么特殊的，是一扇老式的百叶窗，已经有些老旧，窗户外是个花圃，花圃的外面是另一栋楼。

王先生只是觉得这个花圃有些眼熟，花圃外的那栋楼也有些眼熟，盯着窗外枯黄的植物冥思苦想一番之后，终于记起来自己确实来过这里。

那是一个暑假了，从学校返乡车下来的钱茵茵在车站里被人抢劫，抢劫的那人没长眼，逃跑的时候跑错了方向，一头撞上了下车上厕所的王先生身上。

王先生人高马大，抓人跟抓小鸡仔似的，抢劫犯见势不妙，扔下了东西趁机溜了，后来还是钱茵茵实在担心抢劫犯打击报复，强烈要求王先生送她到家门口。

“在想什么？”

王先生忍不住把事情说了，末了，惋惜道：“原来我来过这里的，也见过这个花圃，看到过这扇窗子，却没能早些认识孟先生。”

孟先生眉眼弯弯地笑。

“记得那只小蝴蝶吗？”

“什么？”

“夏天，外面开满了花，还结了蜘蛛网，有一只小蝴蝶落到了蜘蛛网上，我从窗子里看见你踏进苗圃，慢慢走过来靠近我，然后把蝴蝶放走了。”

那天阳光真好，耀眼明亮，他都能透着窗子，看到王先生额头上滴下来的汗珠，看到他把蝴蝶放飞之后，傻得可爱的笑容。

像是在他心里也种了一苗圃的花，放飞了一苗圃的小蝴蝶。

小傻瓜，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