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像没做过这些,但也许是困的忘了。他抬手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脑袋一偏,小闹钟显示:凌晨两点半。
路郝醒了,让梦闹的瞬时少了困意,他睁着眼再次在心中诋毁了天花板上的吊灯,挣扎着坐了起来,嗓子眼有越来越渴的趋势,还是顺应身体本能,出去接杯水喝。
他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被强光刺的眯起了眼,呆了几秒眼睛才适应过来,目光有了焦距,文寒居然还!没!走!最奇怪的是小文还如蜡像一般盯着电视。
今儿可邪门儿了!文蜡像破天荒的在路郝家留宿了嘿!
路郝从厨房喝了水出来,文寒还跟没看见他似的,毫无反应。这也太不对劲儿了,路郝心中大呼不好,吭哧吭哧的蹭到文寒跟前,才发现还有两行没来得及干涸的眼泪挂在小文的脸上,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小文?”
文蜡像这才如梦初醒,看着路郝忧虑的脸写满担心,他嘴巴一扁,眼尾一垂,特委屈的回了一声:“路哥…”。
路郝看文寒这架势又要掉泪,心道不说女人才是水做的么,小文这是个啥情况?
路郝的大手要去擦眼前人夺眶而出的眼泪,谁知小文直接扎进了路郝的怀里!剧情发展太快,快的路郝直接傻眼了!文寒这急转而来的主动,撞的路郝七晕八素,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路郝内心挣扎了一下,大手覆上文寒瘦骨嶙峋的后背,轻轻抚摸。
美人投怀送抱固然是好啊,但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他新穿的睡衣上了啊!客厅没有冷气,热的就跟蒸笼似的,夏季的T恤薄薄一层,被文寒的鼻涕眼泪一糊,特别煎熬,但这并不妨碍路傻帽儿乐成一朵惆怅的SB花。
☆、肾机
路郝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喜事。
然而还有更大的喜事等着他,头天晚上连哄带骗的拉小文进了卧室,不一会儿那泪人就自行倒在床上睡死过去,想必是装蜡像累坏了,体力不支。
现下文寒仰躺着睡在路郝边上,眼睛肿的像烂桃儿,毫无丁点美感可言,仍叫路郝辗转反侧。这么近距离与小文躺在一起,还是第一次。上回文寒母亲丧事那次,路郝和他还是一个人睡炕头,一个人睡炕脚。
看来另一间常年被当成杂物间的次卧没有装空调,是非常明智的举动。路郝第一次深深被自己的先见之明所折服。
日上三竿,文寒才悠悠转醒。他先是惊诧自己在哪,后来回神儿了才看出是路郝的卧室,还是他亲手打扫的呢。
他恍惚记起昨天傍晚都发生了什么事,瞬间就黯然神伤起来,他闭上眼睛,悲思爬上心头,只怪自己当年一片痴傻,最后不想落得如此下场,多半也是自作自受。若不是那么相信一个人,又怎么输的这么惨绝人寰。
但是最后究竟怎么到了路郝床上,文寒不大有印象,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好像出了断层,如何也连续不上。被陈人渣伤这一次,难道就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的模式?不会复原无望吧,可真要命!他只得睁开眼睛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就见自个儿一人霸占着一张大床,脸红了再红。路郝也不知道去哪了,看得出来这床昨晚上躺了两个人。他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掀开凉被看了看,衣服还是昨天那身,皱的跟梅菜干似的,文寒放心的长出一口气。
不是他不相信路郝的为人,实在是被姓陈的吓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相信这句话大家都不陌生。
果然路郝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啊。
路某人在厨房手忙脚乱的煮着小米粥,一锅粥熬着熬着飘出股子烂糊味儿,做饭怎么这么难啊!怒!
他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这粥算是彻底没法喝了,连他自己都不想喝,不仅糊了而且还掺了大量的细菌。路郝愤愤地把勺子丢在锅里,他昨晚倒是想禽兽一把趁人之危呢,无奈他现在是伤员么!当然前面那句是玩笑话,就算他健康的活蹦乱乱,也不可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啊!否则那还是个正常人该干的事么!
文寒磨磨蹭蹭的开了门,他知道路郝走不远,他家在六楼,一个残疾人能跑哪儿去!两人不期然打了个照面。
“早!”路郝见文寒出来,笑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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