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姐,是大舅他们来了。”连叶儿忙上前来,对连蔓儿道。
原来是张庆年来了。这个季节,正是新鲜山货下来的季节,张庆年他们来,一定是给连蔓儿家送山里的新鲜土产来了。张庆年过来,一般都是早上来,吃过了饭就走,不会留宿。
连蔓儿就忙和沈谨说了,要和小七回家去。
人家亲娘舅来了,而且还是很快就要走了,沈家兄妹再舍不得,也的放连蔓儿和小七回去。
连蔓儿就和沈六、沈谨、沈谦告辞,沈六另安排了一辆轿子给连蔓儿。连蔓儿就和连叶儿坐了轿子,小七依旧骑着马急忙往家里来。
一进院门,张采云就笑着迎了过来。
“蔓儿,我可想死你了。”张采云上来就拉住连蔓儿,又看小七,“小七好像又长高了。”
几个孩子说说笑笑地进了屋。张青山和李氏这次都没来,只打发了张庆年和张王氏两口子带着张采云来了。大家相互见礼,又是一番寒暄热闹。
张氏和连枝儿张罗着做饭,张采云就带着连蔓儿和小七看他们带来的东西。
两篮子晚熟的大黄杏,一篮子还有些泛青的沙果,另外几个篮子里满满地装着各种鲜蘑菇、鲜木耳,还有两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红彤彤的小果子。
“耨耨。”别的都还寻常,小七见了那两篮子红果子,立刻就两眼放光了。
“就知道你们最稀罕吃这个。”张采云就笑,“……是我们昨天上山摘的,怕放不住,都带着叶子摘下来的。你们先挑特殊熟烂的吃,剩下的放你们那地窖里去,还能多放两天。”
耨耨,是烧锅屯那一带大山里特有的一种野果子。植株是小灌木,果子有指肚大小,完全成熟的时候呈火红色,味道极为甜美。连蔓儿姊妹几个都爱吃这个,并一致认为这是最最好吃的野果子。
耨耨多生长在深山里,即便是张青山家山里果园里也是没有的。要采摘耨耨,必须要往更深、更险的山里走。而且,这种野果子的数量并不多。
张家人特意上山里,为她们摘了这么多的耨耨送来,这一份心意,让连蔓儿觉得,什么样的言语感谢都是虚浮的。
连蔓儿就打发了小喜去洗些耨耨送上来,就拉着张采云往炕上坐了说话。
“我姥爷、姥姥咋没来?”连蔓儿问张采云。
“今年不又买了好多棵树吗,现在正结果,离不了人。雇了人也忙不过来。他俩都不放心,非得看着,就没来。”张采云对连蔓儿道。
这一两年,张家的日子也越发好过了,因此今年开春就又买了个果园。不过在烧锅屯那边,一般都不说几个果园,而是算具体的果树有多少棵。
“那我大舅和舅妈今天就得回去,不能住两天?”连蔓儿就问。
“一会吃完饭就得回去。”张采云道,“对了,你跟小七跟我们回去不?我爷和奶在家里总念叨,让你俩去住俩月。”
“恐怕还得过些天。”连蔓儿就道,她跟张采云说了沈谨,还有小七去念园和沈谦一起念书的事。
“那这是好事,小七念书最要紧。我们那,啥时候都能去。”张采云立刻就道,接着又好奇地拉着连蔓儿问,“那个沈谨,长啥样啊?说话是不是和咱都不一样?……哎呀,这府城里沈家的千金小姐,我还没见过啊。”
沈谨觉得乡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新奇,张采云也对沈谨这个府城来的大户人家的姑娘感到好奇。而且,这么好奇的不仅张采云一个。这些问题,连叶儿就曾经问过。
“你在这多住些天,不就知道了。反正也雇了人干活了,一会我娘也肯定得留你。”连蔓儿就笑道。张采云虽然是个女孩,但却是张青山和李氏的第一个孙子/女,在张家很受宠。张家的条件不错,不会惯着孩子犯懒,也不会硬性安排她们做活。张采云一直活的很自在。“到时候,我领你去念园看看去。”
张采云就嘻嘻地笑了。这若是换了别人,肯定要客套几句,然而张采云就没有。一来是她这个人,性格就特别的爽朗大方,二来,她们表姐妹之间也用不着那些客套话。
“能去吗?”张采云就问。
张采云没去过念园,自然想去看看,她还想看看沈谨。
“能的。”连蔓儿点头,“就是得再等两天。”得等沈六走了之后,沈六规矩大。当然这句话连蔓儿没有说出来。
“等两天就等两天呗。”张采云也没多问,很高兴地道。
晌午,张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都是至亲骨肉,大家也没分桌,就在一桌上吃的,连守信还陪着张庆年喝了两盅酒。
吃完了饭,歇了一会,看着天气不那么热了,张庆年和张王氏就告辞要走。
这两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在这个时节不可能留下,张氏就开口留张采云。
“……也不缺钱,地里和山上的活,就多雇俩人,你们都别累着。我就不留你们俩了,让采云在我家住下吧。”张氏就道。
张庆年和张王氏很痛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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