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祖上很风流
孔庸坐在床上不动,眼睛剜着尼姑妙玉:“你撒谎。[超多好看小说]尿桶在茅坑里。怎么是在你身上呢?”
“我把它搬走了。”妙玉笑着逗趣他:“不信,你到茅坑去看,有只尿桶在那里。”
“你骗人,你床都没下哩。”他嘟嘴生气了。
“别生气,乖弟弟,姐儿没有骗你,桶还在这儿。”妙玉坐起身来,拉了他的手塞到某处了,“这就是尿捅呗。”
孔庸取了自己的手还是不明白,他在想怎么妙玉姐姐有尿桶,我怎么又没有尿桶。
妙玉下床后让他到妙云师傅那边去,并说“你别给你姑说你在姐桶里散尿了,也不能说捉迷藏玩游戏了的。”
“好吧,”孔庸又突然记起她还没回答问的话哩。便问,“那你说,那天你跟任哥干啥”
“说悄悄话了的。”妙玉随便道。
“说了什么话”
“他问我想不想骑马马玩,”妙长媚眼看孔庸说:“小孩子家,你就别问那么多。”
“不,我想问明白嘛,”他说:“你答应他了么”
“没有,”妙玉说,“我说不会玩,并且师傅不准玩。”
“你想玩吗”孔庸说:“我跟姑姑说,准同意你去。”
“别,”妙玉急忙说:“你一定不能给你姑姑说,说了我就惨乐。”
孔庸不懂得姑姑真会那么厉害么,为什么说玩马马就会惨了,而且妙玉姐姐又那样认真,那样害怕。他说:“妙玉姐,我不给姑姑说就是了,别害怕。”
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去吧。
马阳似乎猜想,在后来的日子里,孔庸又被妙玉喊去做过几次那种游戏。但他还是不懂为什么他的妙玉姐姐喜欢做那种游戏,他也再没有见到过孔任哥与妙玉姐在一起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孔庸肯定明白了是种什么事儿。他想,那可能是男人同女人之间的某种秘密约定。
孔庸十六岁那年,党溪庵收留了个小姑娘,大约就十四五岁吧。他的姑姑妙云师傅给小姑娘剃了头发取名妙空。他有她时,心里很有些味儿。那时,孔任已接掌了大庙里父亲的主事职位了。一天,孔任叫孔庸去找妙空出来。孔庸去了,但妙空态度很坚决,不出庵,这事算没什么的。
也许孔庸常回庵里去看望姑姑妙云的缘故叫,妙空同他渐渐熟识起来,一次,孔庸领着妙空到大庙看圣人塑像时,孔任来调戏妙空,他拉她要走。孔任挡住了他们,一把捏着了妙空的手不放,还用另一只手去摸她。孔庸生气了,上前一把扯开孔任的手。孔任浪荡地笑,“哎,兄弟,尼姑的身子你摸得,我为啥摸不得”
孔庸气哼哼地拉着妙空出了大庙,把她送回庵。这事本来也可以不算什么事儿。
于是孔任做起了文章。当然,书香门第出生的孔任是会做文章的。
不几天。妙云师傅对孔庸说:“逆子,恶性难改,大庙里不要你了,你带着妙空走远些吧。”
孔庸去问孔任为什么不让他看庙守门了孔任气愤地道:“咱哪里会有你这种东西你还有脸来问我不准你姓孔了,你滚远些.别让我再看见你。”
孔庸又去求了几次孔任,可孔任不准他跨进大庙了。孔任说:“别来,这地方容不得你这种畜牲的。”
孔庸领着妙空离开芜溪庵那天,妙玉姐姐拿出个包袱给他,“兄弟,你俩到外面去活人吧,这是姐积攒的东西,送给你做盘缠了。”他摆了摆包袱,除了衣服是些铁钱,衣服当然是给妙空穿的,铁钱是他们的生计。
他俩流浪了整整一年。铁钱不但用花光了,连包袱里的妙空衣服也卖掉了。他们讨饭到了石佛寺,可能是云宗禅师的第某代传人吧,那位老和尚让他们做下。老和尚给孔庸讲了许多做人的道理,便让他们去投靠了马村马姓人。
马阳想,马姓的第一代族长也许看在恶和尚的面上,接纳了孔庸妙空住了。但在改姓时遇到了麻烦:第十代的人说俺们不能要外姓人玷污了姓氏。老禅师则劝和,姓是人的根本,既收留了他们,应当让他们姓马。第十代马姓人碍于同和尚的关系至深,不好再说。
正式改姓仪式开始了。
族长宣布,原孔庸祖宗无德,弃后人于不容,我马姓人尊宗礼德,以侠义法村。现救人于水火,准许孔庸改姓马。孔磕头谢恩之后,族长说交上来!
孔庸站在下首张望,不知要交什么。站在他旁边的一位马姓人走过来附嘴在他耳边说:“交钱啦,认干餐就得交线,何况改姓赐名”
孔庸跪地向族长磕头说“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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