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萧白埋首在叶绝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笑着:“你不需要这么安慰我。”
叶绝愣了一秒,很快扳过萧白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语气依旧固执又坚决:“队长,这不是你的错,虽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可操蛋的生活不就是这样么。”
“管仲他不需要我们为了他悲春伤秋,他是利刃出来的老爷们,怎么样的战斗没经历过,天塌下来也得当被子盖,不论是他还是我们任何一个人,也许在部队待久了,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可利刃不是我们逃避躲藏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战斗,出来了不还得战斗。”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叶绝觉得自己挺不近人情的,那是自己过命相交的队友,如果是在战场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去给管仲挡子弹,可现在,面对坑爹的现实,他用这么无情又现实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反驳,甚至没有涉及到对于管仲的一丝安慰。
可叶绝知道,萧白也知道,哪怕是管仲自己也清楚,或者说利刃的每个人都明明白白。安慰的话说的再说也没有鸟用,因为一句安慰不会让你在战场上少受一次伤,也不会让你面对敌人的时候永不倒下。
安慰就像是一剂带着伪装的催眠针,让你觉得这世上有人跟你感同身受,让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然而下一秒把你扔上战场,那安慰就又成了狗屁。
萧白安静听着叶绝讲的话,末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样子明明还像个少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长成了如今的模样,坚定拥有自己的信仰,善良却又绝不盲从。
萧白忽然笑了起来,凑在叶绝耳边,深呼吸:“谢谢你。”
之后两人利用浴室里的某些简陋工具回到房间做了一次,期间萧白的动作由轻柔而至粗暴,他认真感受着叶绝在自己身下的眼神、呼吸、温度,他近乎迷恋这少年人沉醉于欲望的表情,仿佛编制了一道无边无际的大网,让他沉溺其中,可以不管周遭的黑暗,不想所有的一切,他们拥有的只是彼此。
这感觉有点儿像年少时第一次怦然心动,却又不尽相同,因为感情更为深刻绵长,他们自己都无法看到所谓的尽头。
“唔……萧白……”跟以前一样,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叶绝总是叫着萧白的名字,而不像平常那样将“队长”挂在嘴边,这几乎像是某种仪式,只有在这种最私密的时刻,他们完全属于彼此,没有基地,没有战友,没有任务,没有生死。
最后两人沉沉睡去,却在清晨又一次被生物钟叫醒,萧白先起床去楼下买了接地气的三个煎饼果子,那是叶绝一个人的早饭,他自己的则是一碗外带的牛肉面。
吃了饭后,萧白说有事儿要去处理,叶绝一个人开了车去找管仲,可开门的打着唇环的少年一脸不耐烦叫唤: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你是他战友,借我点儿钱?”
叶绝看了眼在卧室里晒太阳一脸难过的老太太,捏紧了拳头,默默走过去,给她将搭在腿上的毯子整理好,俯下身问能不能带管仲的表弟出去一起找管仲,老人家点了点头。
随后,叶绝将那骂骂咧咧不停挣扎的表弟一路拽上了车,表弟在车门外抓狂大喊你他妈的有毛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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