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瞥了宫季扬一眼,果不其然,那人被这句话逼得笑意全无,又脸色不善地环视一周自己的帅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收、拾、干、净,没听清我说的话?”
何况宫季扬这人虽然懒,可却是个桌子上有灰尘都得嫌弃一下的事儿精,在他每日都要呆的地方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还跟他辩解,他不恼才怪。
柳易同情地看了余墨白一眼,书呆子被宫季扬的怒火吓得瑟缩了一下,低声应了句好,转身去了。
“别理他,自己找事儿。”
宫季扬没好气地提起炉子上温着的茶壶,拿了两个杯子要倒茶,却发现倒出来的是白花花的热奶,他愣了愣,柳易凑过来在杯沿边上嗅了嗅,道:“是羊奶,有点儿膻。”
宫季扬正要发难,柳易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背,低声道:“还有酒在里头,天冷,喝点羊奶酒不碍事。”
他要再发一回火,余墨白估计得被吓得屁滚尿流地爬出去。
“你还喝这个?”宫季扬将信将疑,将已经倒满的那杯递给他,眼见柳易一口气喝掉半杯才犹豫着给自己也倒了半杯,“好好的怎么要喝这玩意儿……”
“味道不错。”柳易舔了舔嘴角留下的一点奶渍,伸手拿过壶给自己又斟满了,又扭头去看了宫季扬一眼,“你少喝些,这里头酒没少搁,醉了就不好看了。”
他可没忘宫季扬在洛阳喝多了发酒疯的那回,那还是在外边,要是在北疆军的军营里喝醉,那可真是一场好戏了。
宫季扬托着腮靠在一旁看他喝,闻言挑了挑眉,别有深意道:“你说的是哪种不好看?”
“不管是哪种好看,”柳易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回了一句,“都能让你在军营里颜面扫地,消停点儿吧大将军。”
宫季扬便只是笑,伸手用拇指替他拭去嘴角没舔到的一点羊奶,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然后凑到他耳边去。
“你是怕我丢人,还是怕我给你丢人?”
柳易没听出他话里的玄机,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见没有更多奶渍才拿手去推他。
“我怕什么丢人?你不怕就成。”
宫季扬正待接话,余墨白的声音忽然横亘着插进二人之间:“将军,我推不动书架……”
“到外面去找齐深。”宫季扬不耐地摆摆手,“还想我帮你推不成?”
二十三墨与白
余墨白可怜兮兮地从书堆后露出一双眼睛来,柳易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帮忙。
宫季扬是个光动嘴不动手的,既要人家赶紧收拾干净又不愿帮忙,等齐深回来都不知什么时候了。横竖他不缺这点力气,举手之劳,帮帮这小书生也无妨。
“多谢柳先生。”余墨白看他轻松抬起沉甸甸的书架,自己这边却有气无力地拖在地上,红着脸道了谢,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抬起来,只好认命地让柳易抬着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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