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张大爷一把截断他：“拿着，你这娃干吃油条也不怕噎着。”
付前满是感动，其实亲情也大抵不过如此了，自己没事还矫情个什么劲呢。付前也不说什么拒绝，笑着向张大爷道谢，露出两边小虎牙。
付前架好车，眯着眼看了一会眼前玻璃大理石混合有点艺术感的大楼，这似乎成了他每日的习惯，往日，他迟疑着脚步认命地走进去，而今天他似乎心情不错，或许因为那袋带点薄温的豆浆，或许因为他终于可以登上楼层，眺望更远的风景。
他来得早，工作换了，他似乎谨慎的性格更为小心翼翼，到了办公室祁临不在，他不知道能做什么，便磨了咖啡豆，不知道祁总什么时候来，他也不敢太早泡咖啡。
付前突然觉得似乎他太闲了，人一松弛，那些情绪就开始肆虐，看着偌大的办公室，时尚大方的吊顶灯，简约的办公设备，处处透着干净整洁，而自己如今身在这称之为光明的地方，失落、伤感或孤独却不知不觉肆虐开来，他蹲下身子双臂抱头有些难耐地呜咽出来。
“你在干什么？”祁临一开门就看见这人怪异地蹲在地上，那瘦削地身体蜷缩在一起，颇有些落魄的滋味。
付前明显哆嗦了下，埋着的头胡乱地动了动，似是擦眼泪，然后立马站了起来，结巴道：“祁祁总，早上好。”眼圈还有点带红，眼睛还有些湿润。
祁临走进来拉开椅子交叠着双腿靠在椅背上，眼神微眯着带着探究的意味，“呵.....哭了？”眼神却变得更加犀利：“请你别把私人情感带到工作上。”
付前有些慌张，脸色也渐渐变白，嘴里磕巴着：“对对不起，祁总。”
“咖啡。”祁临闭上眼睛不耐烦道。
“这这就去泡。”
偌大的办公室，气氛却显得十分尴尬僵硬，连那柔软的窗帘布这会儿都显得线条凌厉。
付前大气不敢出，颤抖着将泡好的咖啡搁到办公桌上。
只见祁临睁开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紧皱的眉头略微放松，一边扫视着面前的人，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人的品味太差了，再看这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祁临心里狠狠皱起了疙瘩。
付前被他盯得汗津津的，想擦下脑门上的汗都不敢，额头上一滴冷汗径自往下掉。
“你知道你来这干什么的？”祁临越看心里越恼火，这人胆子还赶不上只老鼠，他强压下心里腾腾的邪火，阴沉沉地开口。
付前抖得更厉害，他似乎觉得昨日来祁总的温柔是他做的白日梦，他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哐当”祁临猛地搁下手里的杯子，眼神更加凌厉：“抬头看着我，说话！”
付前死死掐住手心，努力唤回失去控制的大脑，颤巍巍地张了张口，出来的一句话却是无声的，他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开口：“助，助理。”声音就像破了的锣鼓一样沙哑。
“错，是全职助理。”
“...是。”付前身子又是一抖。
祁临眯了眯眼，压了压又要涌上心头的火气，“有手机么？”
“没，没有......”
祁临按了按脑仁，就知道，于是按了下手机冲着那头来了一句：“送一部手机过来，办张卡。”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进来，打破了空间弥漫的僵硬氛围，谢思思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晃悠晃悠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站在那的付前：“咦，他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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