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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问道：“看完了？”

“嗯。新闻炒够了，终于肯冒泡了。”

“我打听了下，新演员的筛选工作不顺利，一直物色不到合适的人，剧组停机没办法开拍。这几天有人指责程导甩了你的同时还舍不得完全放弃，对新人挑刺。所以有了这条声明。要回应么？”

“再等等。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媒体那边有什么动向？”

“公司、医院以及你的公寓围堵的人更多了，陈木文他们也快被记者纠缠的烦死了。但是都没套出什么消息。麻烦的是你那些粉丝，网上已经吵翻天了。国骂根本就是小意思。你真不打算出来安抚一下？”

“骂也双方的，我丢了电影合约，赚些曝光总可以吧？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有什么动向再通知我。今天开始上CPM机，估计最近我都不会有心思上网。”

说到这里刘曼文才想起来问：“怎么样？很难过？”

“本该术后第二天开始，当时脚腕的手术没做，腿骨也不稳定，一直推到现在。可能时机有些晚了，不太好做。”齐珅语顿了顿，继续说，“慢慢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挂断电话，齐珅语上了会儿网，看看程导那条微博下的评论，不少人@了自己的官方账号，求回应的。更多的是像刘曼文说的那样，用各种污秽的言语来对骂。

南清始终坐在一旁不吭声，齐珅语瞟过去的时候，看他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专注到几十分钟都没换一下姿势。等到齐珅语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放下平板时，南清还是老僧入定一样，神游外太空。

齐珅语叫了他一声，南清回过神，双眼的焦距缓慢的聚起来，很久才放在齐珅语身上。齐珅语把平板递给他：“充上电——话说你想什么呢，想那么出神！”

南清摇摇头，停顿了下，转了口风说道：“想以前的事情。”

“不失忆了？”

“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南清想的确实是以前的事情，只不过并非这个身体的记忆，而是在南山上的那些梦境。

梦见是一件消耗心神、体力的工作。南清身体不好，没办法像大多数梦见师一样，长久的在梦中记录人世的琐碎，因此他所记录的片段总要比一般人零散。再加上他骨子里其实有些任性，凡事总喜欢凭感觉来，在梦中也是随心所欲的选择让自己感到舒适的环境。每次他拿回来的梦短小、繁杂，一个梦境里能换很多个地方，见无数不同的人类，这样的梦境根本不能当做完整的记录，对梦灵石来说可有可无。

帝君判他“徇私情”，根本没有冤枉他。

后来在禁闭之中，南清尚且不能起身下床时，就一遍遍回想曾经做过的梦，仔细观摩每一张面孔，听人类的各种语言，细数到最后，脑子里就只剩下齐珅语的身形。因为见的最多，印象便是最深，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念着，直至成魔。

南清想，这么多年以来，浑浑噩噩的做着梦，看着风景，其实那一刻自己才是真正开始在意那个男人。

再后来就是自己失去记忆之前。南清休养数十日，在额前结印进入梦境，去寻齐珅语的气息。

梦见师需要提供最原始、本末真实的记录，就必须遵循因果的自然轮回，不能掺杂半点个人的喜好，所以梦见师都是无情的。他们入梦，遇到的梦境是偶然，也是既定，他们需要完整的观测人类的这场活动，直至此事结束，开始下一个故事，方可从梦境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