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敬互爱,甚至引为江湖上一段佳话,被各大门派用来教育自家不成器的子孙,不要为了地位之争内斗不断,反而断送了一个门派的根本。
如今看来,难道并非如此?!表面的谦让之下其实暗潮汹涌,各自嫉在心头,互相提防?!
果然信云深继续开口道:“我看你长得这麽冰雪聪明,怎麽也和那些名门正派的男男女女一样傻。你也被我大师兄蒙骗了。”
高放简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麽。名门正派的人傻?!你和你那大师兄可一点也不傻。
高放不答腔,信云深也无所谓,自己接著道:“先是什麽水月姑娘,再是什麽娉婷门主,现在又来了个梅欣若,宋蓝玉,大师兄从出道那天起这些花花草草就没断过。他每次回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来也几乎没有时间跟我们见面。如果他自己不找事做,他根本就不会这麽忙!他情愿飘泊在外也不回家,情愿带些莺莺燕燕在身边也不回家,你难道不觉得他很过分麽,这种人有什麽好喜欢的!”
信云深越说越气,瞪著高放寻求赞同。高放听这几句话也知道人家师兄弟感情是真好,他先前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既然感情好,信云深又为何在楚飞扬的“爱慕者”面前如此贬低自家师兄?!少年心性果然难以猜透,高放暗暗摇头。
“这……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高放皱眉道,“但不管怎麽样,我都必须要见到楚飞扬,当面跟他说个明白,否则我绝不能甘心。你能帮我把他找来麽?!”
信云深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神情看著他道:“大师兄早就不在朗月山了。”
“什麽?!我到底昏迷了几天了?!”高放忍不住心急起来,一把抓住信云深的手,“楚飞扬他去哪儿了?!”
信云深扶住高放,看他面色惨白,汗如雨下,知道他一定是内伤疼得厉害。
信云深手上微微用力,止住高放挣扎起身的动作,抿了抿唇道:“你不要著急,寿宴是在昨日,你只昏迷了一天而已。只是我大师兄有事在身,在寿宴结束之後就离开了。”
“他去哪儿了?!”高放紧紧抓住信云深的袖子咬牙问道。
信云深的神情有些闪躲,似乎很难启齿似的,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我说了你不要伤心。他带著那个梅小姐去梅家了。”
梅家?!高放一听之下却猛地放松下来,反而没有刚才那麽惶急了。幸好那楚飞扬不是随意闯荡去了,好歹有个去处,不怕没处找他。
高放松开信云深的手靠回墙壁,才感到五脏六腑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折磨得他眼前发黑。
信云深安静地在床边坐了下来,白色的衣摆流水一样铺展在床上。
“你对大师兄倒是痴情……”信云深嘟囔著,抬手碰了碰高放的手臂,“喂,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高放……”高放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细弱了一些。
“高放?!很奇怪的名字,不像中原人。”信云深点评著,打量著面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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