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南潜艇基地,都是下午三点多钟。爬出潜艇舱门,呼吸到湿润新鲜的空气,展望辽阔的蓝天,刘玉娟才猛然感觉潜艇兵工作的危险和艰辛。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吃喝拉撒都不是那么舒展,还要保持通讯中断,一呆就是十几天,光是精神上的压力就让一般人受不了。
秦钟告诉刘玉娟,这样的出海算是执行任务中最轻松的一种了,因为一天就能来回。要是碰上执行重要任务,几周都不会回来。往往这个时候,潜艇出行和回港时,基地都要搞送行和欢迎仪式。
“不就是出去执行任务吗?为什么搞那隆重啊!”刘玉娟问。
“你不懂,因为每一次执行重要任务,都是一次生离死别!你想想,在普通巡航都是一百多米的状况下,水下压力就是十几个大气压(人最多承受一个大气压),一旦潜艇出现重大故障或误操,艇员基本都是无法生还的;别看这个潜艇平时象水下蛟龙一样威猛,出事时实际就是黑棺材一个!因为通讯中断,有时出事很长时间基地都不会发现。中国曾有一艘代号三六一的潜艇出事就是个先例。”秦钟解释道。
按照惯例,每次出海执行任务回来,晚上都要举行庆功宴热闹下,主要是为官兵们压惊和调整下官兵们的心态。方力邀请秦钟和刘玉娟参加晚上的庆功宴,秦钟和刘玉娟答应了。
方力先在基地招待所找了个房间,让秦钟和刘玉吸休息了几个小时。
晚上七点,基地招待所食堂,秦钟、刘玉娟和艇出海的官兵喝成一片。
潜艇兵的生活费每人平均每天一百块,所有官兵基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长得矮壮矮壮的。因为潜艇里的空间矮,为了行动方便,潜艇兵一般招的兵个子就小,加上成天这么好的生活,一般官兵不出一年,就会长胖长壮。
今天有客人来参加的庆功宴,所以方力吩咐食堂把菜做得格外丰富,鸡、鸭、鱼、肉、海鲜、时令蔬菜应有尽有。方力和秦钟、刘玉如娟他们坐一桌,正、副艇长及机电长三个陪他们一桌,别的官兵八个一桌坐成四桌。
方力作为支队领导,讲了几句客套话后,提议大家一起干三杯。
“第一杯,为今天的完满完成任务干杯!”
“第二杯,为今天秦钟和刘玉娟两个贵客光临我们潜艇基地干杯!”
“第三,为祖国海军事业的强大一起干杯!”
看着六十二度的二窝头,一杯二两半杯子,感受到军人豪爽气质和崇高精神,秦钟、刘玉娟也因此豪情万丈,和大家喊“一二三,干!”连喝了三杯。
如果说原来生意上喝酒大家喝的是利益和客套,可是在军营里这个大融炉里,人和人之间全部都是真诚和善良,难得有这样坦露胸襟的机会,秦钟喝得特别上劲。
三杯以后,就是自由进餐。作为客人,秦钟被大家敬酒那是自然的。深知秦钟酒量的方力,为秦钟挡了不少酒,可是酒桌上几个领导敬的酒,方力可是挡不了,秦钟一口气喝了八杯后,两眼通红,跑进卫生间休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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