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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衣孝感回答。

“而你竟然还能当作故事这么平静地讲给我听……你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一个变态啊！”

女朋友崩溃了。衣孝感走到门旁抱住了她。

“亲爱的，这就是我的前两个女朋友的恋爱故事。”

女朋友的身体变得冰冰凉的，汗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她挣扎着推开衣孝感。衣孝感抓着她的胳膊，用自己的衣服帮她擦去脖子以及背上的冷汗。她不顾女朋友的挣扎将她横抱起，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脱去了她的衣服，用湿巾细细擦拭了她的身体，从柜里找出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做完这些事女朋友绝望地躺在那儿不动了，衣孝感蹲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女朋友的脸。

“是的，我是杀人凶手。”

女友转头看她，又用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恨恨地说。

“那你还不去死？”

“我死了也没用。她俩已经死了。”

女友踹了她一下，“警察居然没找你麻烦？”

“我智商高，把这一切都掩饰得很好，没有半丝蛛丝马迹。事后警察调查，认定这是一起青春期同性恋激情杀人事件，我成功置身事外，没有一个人怀疑我。”

衣孝感坐在地上，靠着衣橱，明黄的灯光下，她的神色平静如常。女朋友转头看她，说，“你太可怕了。”

“亲爱的，我不可怕，你无需担心我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因为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我。管仿对我说过，我残忍，报复心强，小肚鸡肠，她说的是对的。既然是我杀了她们，那么，就是我杀了她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我就不用为此被枪毙。我做过的事，自己会永远记得，因为那是我的一部分。”

她说。“残忍是我的本性，但是我现在接受了它，我就不会再残忍。”

“你丫怎么这样……”

女朋友说，“好奇怪。”

“我并不奇怪，只是别人觉得我奇怪而已。如果我觉得自己很奇怪，那么我就是真的奇怪。但是我接受了自己，这是我的常态，我就不奇怪了。残忍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别人觉得我残忍，我也觉得自己很残忍，那么我就会变得残忍。如果别人觉得我残忍，而我接受了自己残忍的这个事情，那么我所表现出来的就不会再是残忍，而是温柔。”

衣孝感说，“我接受了自己的本性和自己做过的事，所以我是完整的。完整的我，是温柔的，是成熟而体贴的我。”

女朋友躺在床上双手抱胸，“我还没见过一个人能这么平静地看待自己做过的肮脏事儿呢。怎么说你好呢——你真的很与众不同。或许你是和别人不一样吧。不管怎么说，我听不出来你现在有一丝疯狂的念头。你很平静，真的很平静。这就是你的独特想法给你带来的平静吧，尽管你曾经做过那么凶残而不可理喻，绝对超出道德范围的事。”

她坐起来看着衣孝感。“但是我还没有原谅你。因为那是两条人命，是活生生的生命，你杀了她们，你就是杀人凶手，杀人是要受到谴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