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是个书生,她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娶夫,想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比如,也许她会爱上某位大家公子,却出不起聘礼,恰这位公子风华绝代,家人有意以他谋取富贵。然而她的心上人就像朱门高墙内的花一样,再也看不到了。侯门深似海,她的心上人空有美貌,却抵不过美人薄命的命运。也许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她却独自一人,孤独终老。
长宁看着谢鸣狰狞的脸,心里想到:我本想让颜嫣看到你,看到扭曲的爱情是什么模样。想让他引以为戒,从困局中惊醒。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现在她与颜嫣之间,已经不是一两个前车之鉴可以解决的了。因为挚爱之间的龃龉,最难消除。
谢鸣见长宁陷入沉思,心中不满,却说:“要是赵王听我的话,殿下现在怎么能好好地在这里说话!”
“要是赵王听你的,想必她今生都和那个位子没有缘分,难道阁下不会死于非命,人头落地?”长宁好整以暇地回答。谢鸣之前为赵王谋划沂王的性命,只差一点就能成功,不料被赵王之父发现,极力撤了回来,还将谢鸣作为弃子。若是谢鸣所谋之事成了,谋害诸侯王是重罪,必然追究,累计她的人头,也是有的。
“谢鸣死不足惜。”谢鸣微微扬起下巴,说,“有你在,赵王即使什么都不做,她离那个位子,也是没有希望的。”
“我看过一些你的见解,都是经世致用之论,可惜,没有人听。”长宁神秘莫测地看着谢鸣,说,“先生高才,杀之可惜。我留你一命,你走吧。”
直到最后,长宁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放人一条生路。谢鸣猜出长宁心中所想,知道她看轻自己,心中大恨,站了起来,定定地望着长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要除了你,是因为不能让你这样的妖孽,乱了朝纲!”难道你以为你我仇怨仅是私仇?
长宁不再看她,挥了挥手,淡淡回了一句:“自陛下继位,最近十年内已经有三任丞相自杀了,这样的朝廷,有什么朝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苏钰得了令去瞧颜嫣。到了跟前,却不好说什么。苏钰虽然知道这次派遣是沂王想要与颜嫣和好,可是显然,颜嫣并不知道,而且,想必沂王也不想让颜嫣知道,所以自己肯定不能说什么。要是颜嫣问起,又要怎么回答呢?苏钰陷入了沉思。
颜嫣知道苏钰这次出门是受了差事,可是长宁一向对这些事讳莫如深,此时他什么都不知道,说明长宁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便是问了,也是无趣。且既然长宁有这个意思,他便是问苏钰,也是枉然,还平白让苏钰为难,所以他也不开口。
两人各怀心思,互相揣摩,好好的心意,竟平白生出事端来,真是一件奇事。
苏钰见颜嫣容颜憔悴,闻得他与沂王又生嫌隙,知道他心里仍有一道坎过不去,可是眼前这个情势,一意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益处?于是有心提点这个失意的男人,上前进言道:“侧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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