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泉爷爷,看了看阿兰,然后又看了看郎莫,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説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叽里咕噜吸他的水烟袋(农村的水烟袋,很多是用小茶杯粗细的竹筒做成。竹筒你一头凿开,一头原封不动,里面装些水。然后在竹筒的下部开一个口,装上一个铁制烟斗,就形成了水烟袋,人抽烟的时候,嘴巴对准竹筒凿开的一端,使劲一吸,那烟味就从竹筒里的水中咕咕冒上。很有意思。)
阿兰还要继续问。郎莫却站起身道:“各位叔伯大婶,我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来找我们的目的,你们放心,我狼校长拍着胸脯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医院里的那些受伤之人。你们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郎莫的话,使得泉爷爷也停止了吸烟。道:“狼校长,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知道,你来我们这里也不容易,我们怎么好意思来难为你?要怪,就怪怀就坏在那些人手段太歹毒。使得这麽多人受伤。今天大伙儿商量了一下,准备请你这个大秀才给我们出出主意,你在外边见识多,能不能疏通疏通,请个律师,我们准备告姓孟的那对父子,也好减少大伙的损失。要知道那些受伤的娃儿和他们的娃仔婆娘多可怜...唉....。”説到这,他摇摇头,没再説下去。
从这长者的话里,郎莫很快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泉爷爷,你不用着急,这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事迟早会解决。今天,警察不是来过了吗?你们先别着急,等警察先处理好人再説。至于医院里的受伤之人,我会尽全力照顾好。医院的费用那一块,您也不用急,小郎我就是赔上两根肋骨,也要让那对父子掏钱买单......”狼校长慷慨激昂,口水横飞地演説了一番。
在郎莫的发誓方式的保证之下,长者才带着人勉强离开。
众人走后,几人重新坐回桌边。
“郎莫,你如何向孟魁他们追讨啊?你告诉我,人家不是已经免掉了你的那四十万?你还能追讨什么?”阿兰担忧疑惑的问道。
“这是秘密,迟些时候,或许我就会有结果。”郎莫得意的笑着回答。对于那孟胖子的一百万,郎莫当然不会四处宣扬,他也不是成心要隐瞒阿兰,毕竟女人是个感性动物,免得她又担心。如若将这样的事告诉她,説不定她晚上吓得又睡不着觉。
“明天是周末,我要去县里的医院一趟。我放心不下那些受伤的人。”郎莫打了个饱嗝又説道
“是啊,我也担心。希望他们赶快好起来。”柳眉在一旁赞同。
“不错,狼校长的话有道理,该去看看那些愣头青.....嗯,我发觉你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不知为何,戴酒鬼突然冒出如此一句话出来。
此话一出,郎莫瞪眼看着他:“戴师傅,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没啥没啥,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后生年轻可畏,年轻可畏啊,不过,老祖宗也还有一句古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哈哈哈....”
狼校长这才明白戴酒鬼的意思。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暗想:“你説的话已经迟了,説不准那孟胖子现在躲在某个角落里,为他的百万银子正放声放声大哭呢!”
饭后,趁着旁边没人,阿兰悄悄问道:“郎莫,你老师回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哪能呢?”郎莫装出一无辜的样子。
“你看着我的眼睛?”阿兰命令道。
“看就看,不做亏心事,不惧夜半鬼敲门!我怕什么?”説完,迎着阿兰的眼神而去。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快説!”不用那么三秒钟,阿兰突然説道。
“没有,没有,你别瞎猜,我今天眼睛有点不舒服,没法对眼。对了,我还要批改作业,我回学校去了。”説完,这狼校长一説完,像只兔子般,撒腿就溜走了。
这下,只弄得阿兰哭笑不得。要知道,这家伙,平时要他回学校,你的赶他好几遍,他才会挪动屁股。今晚,这大灰狼如此反常,肯定没干啥好事。
‘该死的大灰狼,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阿兰在使劲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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