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几天来,雨一直下个不停的。雨水过后的天,显得格外清静,清晨也很凉爽。窗口前,不断有丝丝的微风掳过,让人都觉得有点冷。山菊伏在窗边,望着那棵,自己喜欢的老槐树,那枯竭的枝干上,又长出了许多的新枝叶了。
“山菊,明天一快去上山啊!”山菊转身,看了看站在房屋外的山杏:“去做什么?”“别问,去了就知道了!”
山菊没在去问,只是抬了抬眉,点了一下头。便又蹲在那喂着,早晨爹在街上,刚买回来的小鸭子。那黄茸茸的小鸭,呀呀的叫着,可爱极了。山菊疼爱的,把放在手心里的小鸭,摸了又摸。这才不舍的,轻轻的,放在草席围成的小栅栏里,让它们跑动着。该给它们喝点水了,山菊心想。“娘,明天我和杏子她们去上山。早上,您早点叫醒我啊!”山菊低着头在那说道。“嗯,知道了。孩子你在那里,要勤快点,也记着别饿着了。”“嗯,我会的。娘,您放心吧!”山菊说着,一边就开始整理,明天要带的一点点东西。
天还没有亮。四周一片漆黑.模糊的只能见着一点,不远处树的影子。夏日的早晨,很清凉。杏子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背上还挂着个一顶草帽,站在堂屋外等着。借着屋子里暗暗的灯光,仍然能看出她秀气的而调皮的脸。手里还不停的理着,已长到她腰下又黑又粗的两条,麻花辫子。耐心的等在那。“好了吗?就等你了,山菊!”杏子看着她不急不慢的样子催道。“好了!”山菊边收拾着,边回道。
一行几个人,就数杏子最能闹的一个。一边走,一边还不停的唱着她最喜欢的,地方戏曲,杏子的嗓子特别好,清脆的音,唱出的曲很好听。吐出的词也很清晰。喜欢爱唱的她,只要一有空时,就毫不顾忌的唱上一段来。
东方开始渐渐泛红了。山里的路,土都是很松软的。路边的野草,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踩着这乡间的小路,闻着这舒心的空气,人也显得更加的神清气爽。“你们快看,那边也来了几个姐妹呢!”说着话的是小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大伙望去。几个穿带得很干净利落的,和杏子差不多大的几个女孩,朝这边走了过来。这是一条通向上山的主路。
一块走的六人,除了小云,杏子外,还有三个山菊不熟悉的。她们和杏子也是邻村的。杏子的姐姐嫁给山菊一个庄子上土愣家的。两家离的也不远。平时也总是在一起玩的多。所以相处的非常好。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杏子她来帮姐姐带孩子,才和山菊认识的。
这几个人当中,山菊小点。她们也是因为家里条件的原因,很早就不在读书。都在帮着家里干农活。也是每个家庭里,不可却少的劳动力。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很快的来山的脚下。抬起头,那被树挡住而望不到的峰尖,四周山风吹动的松树。遍坡的摇晃遮盖着山体。来的路途中,看到的是成行成行的茶地,和那已发出绿叶的片山茶树。这时散发的茶味,在这夏日的清晨,显得特别的清爽怡人。
站在山坡上,放眼向来时的路,西边望去。那一片片,一排排,整齐有序的茶地,在太阳的照耀下,油韧脆绿。一个个背着,小竹篓采茶的姑娘们。低着头说笑中,还不停的往竹篓里放着,刚采摘的;三片嫩小叶。
“你们几个过来,今天就在这路边茶地,不用上山坡了。”原来:这片山遍地的茶园,是个人所承包。那些和山菊一样来茶园里的姑娘们,都是被请来帮忙的。山菊早就知道一点,杏子对她说过。早在年前,她就来帮人家采茶了。
面前一座宽宽的,面朝南的水库,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很深。清澈的水,可以看到站在水边上晃动的影子,和一些坝边倒映的松树。转过身去,那些背着茶篓的姑娘们。大家都背对着太阳,迎着北面空阔的茶地,时不时吹来凉爽的风;弯着腰,采摘着今天的第一批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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