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原黯然。
小麦心有不忍地轻轻地揽住桑原的肩,“桑,我知道,茵荷是你想要倾尽所有地去爱的女子,我也相信,她也的确是一个值得你这样深爱的人。可是,听我一句吧桑,如果得不到,就要学会放下,懂得放下也是放自己一码放自己一条生路,也算是给令人窒息的爱一点点呼吸的空间?
“有时候,也许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跟自己深爱的人相守在一起,那么就认命吧,就当我们是爱上了一朵世间最美丽的花,你总不能指望这朵花对你有回应有允诺是不是?不能够相守相伴,不能够在一旁灌溉呵护,我们至少可以学会去祝福是吧?”
小麦说到这里,声音已经非常的温和低柔,她轻轻地揉揉桑原的肩,问,“你说是不是,桑?”
桑原的心里一片潮湿,鼻子酸酸的难受,顿一顿,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对小麦说,“小麦,别说了……我懂……”
然后,桑原往茶几上的酒杯里斟酒,说,“来,小麦,敬你。”
小麦举起杯。
“谢你,小麦。”说完这句,桑原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小麦那个晚上一番推心置腹的开导虽然没有醍醐灌顶的功效,但她至少让桑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茵荷虽然拒绝了她的爱,可是,茵荷是没有错的。
你怎么能够要求一朵花允诺与你共度一生?
而你爱上了这朵花,也不是她的错。
是,小麦说的没有错,除了爱,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凭借和仰仗。当她不能给茵荷现实中的婚姻、家庭、名分、孩子的时候,她用什么去承载这份自认为最深最重的爱?
没有容器。
她的爱没有容器。
明白了这一点,桑原陷入虚无。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倾尽全身力气的爱其实帮不了自己爱的人一丝一毫。
也许是因为一直知道茵荷不要婚姻,所以婚姻家庭这个原本是很大的障碍就没有出现。
也许还因为茵荷是那么的独立,她说过她要做一棵独木成林的树,她自己就构筑了一个坚韧完整的安稳体系,她不柔弱太独立,以至于让人几乎忘记外界还有狂风骤雨。
因为她不需要你的肩膀,所以,你就一直误以为自己的肩膀非常有力。
而现在,她不过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她有什么错呢?
无论自己怎么的深爱,依然不能帮助她丝毫。
这样的爱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呢?
桑原陷入虚无与悲凉。
刻骨铭心的爱忽然变成了一场幻梦,而自己,曾经,“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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