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香港爱情]
第1节133小萱开枪闯祸
过了数日,大桃听二花说丁三居然没死,只不过是少了一只胳膊,在村子里修养着呢!就责问被人们称为狗鼻子的老公:“你把丁三打死了?”
狗鼻子说:“打死了,第一枪打在了肩膀上,第二枪打在了胸口,第三枪打在了他的裤裆,血还把河水染红了呢,真的。”
大桃不在言语,于二月十五凌晨,早早地起了床,偷上了她老公随身携带的手枪,穿上了时髦的紫红衣服,黑色猪皮鞋,搭乘班车于上午十点回到村里,先回了家问他妈:“妈,丁三没死么?”
她妈说:“没死啊,只是左胳膊被打没了,在家里修养着呢。”
大桃说:“那我这就去杀了他为我叔报仇去。”
她妈拦住她说:“你去报什么仇呀,挺着个大肚子,还一个人回来,妈不让你去,再说了,打死你叔的不一定是丁三,我记得那天丁三根本不在村里。”
大桃说:“那我去问他,如果真不是他,那就算了。”
她妈这才允许她去,但嘱咐她千万不要和丁三争斗。
丁三果然没有死,包红给了他几层皮革和铁皮制作的防弹衣后,他就没再往下脱,当成了棉衣穿着,被枪决前,吴秀芳给他买了新衣服,里里外外的都是新的,让看守他的监狱长给他换,但监狱长把他的里面衣服私吞了,只给他换了外面的衣服。因此他的土制防弹衣就没被脱掉,所以狗鼻子打在了他胸口的子弹被防弹衣夹住了,没有打死他,但因他胳膊上没有防弹衣护着,所以被子弹打断了胳膊。狗鼻子打他的第三枪,因为他已经栽到了水里,子弹受水的阻力,就改变了方向。他的身体迅速随水流而下,被冲到了河岸,李小三碰见了他,把他救了回来。
他失去了左臂,头几天,痛得要命,睡也睡不着,公社书记包红专门看望了他,问了他为什么被打断了胳膊,他就实话说了,满以为包红会唾弃他,没想到包红对他整死骆驼粪大加赞赏,让公社的医生上门为他消炎打针,并且雇佣了下院老张的婆姨给他做饭,在包红的安排照料下,他的伤口渐渐地好起来,虽然还疼痛,但总算能入睡了。这天风很大,他没有出去溜达去,就在家里呆着,正吃一瓶雪梨罐头,吃的只剩下了水,见大桃挺着肚子气势汹汹地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枪,吓得他赶紧钻到被子里问:“大桃,你要干什么?”
大桃冷冰冰地说:“我要一枪毙了你,为我的三娃叔叔报仇。”说着就扣动了扳机,可是子弹还没上膛,这一枪哑了,她学着老公上膛的样子,把子弹上了膛,再次瞅准了丁三的头。
丁三连忙求饶:“大桃,不是我杀了你叔叔的,杀你叔叔的是顶效,我只不过是替罪羊。”
大桃说:“我和顶效青梅竹马,他怎么会杀我的叔叔,你不要狡辩了。”说罢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出,从丁三的耳朵擦了过去,钻到了土墙里。
丁三跪下求饶道:“大桃,真的不是我杀了你叔叔,真的是顶效,不信你问顶效,要不我死不瞑目。”他的耳朵被打穿了,血不停地流到了被子上。
大桃厉声说:“行,那我就暂且不杀你,限你三日,把顶效找回来对质,超过了这三天,我就认定就是你杀了我叔叔,一枪毙了你。”
丁三脸色惨白,连身说;“行,我这就动身,可听说他在石州,我现在没有钱买车票,你多容我两天。”
大桃立即掏出了五十元钱塞到丁三手里说:“去吧,这钱够你花了,赶快去。”
丁三为了活命,不顾耳朵流血,把钱拿好,穿上了包红送他的大衣和火头帽子,立即就走,一溜烟跑出了村庄。
大桃的心沉重起来,想:“难道真不是丁三杀了我叔叔么?怎么又会是顶效呢?”心事重重地往回走,边走还边摸着手枪。听到枪声的小萱跑了出来,见她拿着手枪,就走到她跟前说:“大桃,你回来了,我看一下你的手枪好么?”
大桃见是小萱,很高兴地说:“你看看吧,这家伙虽小,可威力大着呢,带着它,走遍山南海北都不怕。”
小萱接过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说:“我也玩过枪,是转轮手枪,还拿枪打死过人呢,和你这把不一样。”说着上了膛,闭上了一只眼睛,瞄准了肉夹子东燕家的尿盆,扣动了扳机。枪响后,瓷尿盆碎了,碎片四下飞散。
大桃夸奖道:“你枪法还不错,比我强,刚才我瞅准丁三的头,距离还很近,但我没打中他,只打烂了他的耳朵。”
这时肉夹子东燕跌跌撞撞,扶着墙走了出来,满头鲜血,吃力地问:“是谁开的枪?”
小萱见状,赶忙将枪交给了大桃,去扶住要跌倒的东燕问:“你怎么啦?”只见一块尿盆瓷片扎在了东燕的脑袋里。
东燕闭上了眼睛,吃力地又睁开说:“我在上厕所,听到枪声,就成这样了,你要为我报仇。”说罢头一耷拉,晕了过去。
“东燕嫂子,”小萱情绪激动地连忙呼喊,把东燕放到了地上,把扎在她头里的尿盆瓷片拔了出来,见扎进去了居然有一寸多深,赶紧跑的在丁三家大门外燃烧过的火堆里,抓了一把草木灰塞住了东燕头上流血的窟窿,大叫:“这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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