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子李良是村里出了名的敦厚老实人,现年三十一岁,会一手木匠活,老婆长的比他强,经常作弄他,他说:“我老婆到茅厕提尿盆,出去了老半天,还没回去,我出来看,茅厕里也不见她,正好王五牛从我们家门口路过,我问他见我老婆爱花来没有,他说见来,被狼叼走了,所以我找你来,你赶紧发动群众到狼沟找我老婆吧。”
顶效打了个呵欠说:“人家说你是个木墩子,你真是个木墩子,人家是逗你玩呢,赶紧回去吧,你媳妇肯定是串门子去了。”
木墩子不解问:“深更半夜人家都睡了,她上谁家串门子去呢?”
“你真是个木头脑袋,我问你,你老婆平时爱到谁家去?”
木墩子挠了挠他那分外凸出的后脑勺说:“肯去三屁股家,和他老婆是一个村娘家。”
三屁股本名李飞龙,因脸皮厚,被人们先称为不要脸,聪明的人们干脆把他的脸和两瓣屁股加在一起,叫成了三屁股。他是村里有名的色鬼,现年三十岁,赌博是把好手,也和黑寡妇有一腿。顶效还见过他在沟壕里上邻村的一个妇女,猜想三屁股现在肯定干着木墩子的老婆爱花,就来了劲说:“走,到三屁股家里找你老婆去。”
三屁股家有两眼窑洞,两旁没有邻家,没有院墙,院子四周茂密的酸枣圪针树算是屏障,能阻止人们随便进入。顶效带着木墩子,小心推开圪针门,猫着腰,踮着脚走了进去,直冲三屁股住的那眼大窑洞,爬到门上倾听。
窑里有女人不时哼唧一声,木墩子听见是他的老婆的声音,就悄声对顶效:“我听见了我老婆就在里面出着气。”
顶效示意他小点声,站起,往手指沾了点唾沫,捅开了窗户纸,闭上一只眼睛往里瞅去,只见炕上朦朦胧胧三屁股的身子在晃动,就猛地一脚踢开了们,冲了进去说:“不许动。”然后掏出火柴点亮了三屁股家的煤油灯。
随后进来的木墩子见炕上的情景,愣在了一边。顶效看着炕上木墩子老婆白灿灿的身子,尤其是奶子,像桶里挑着的水似的还在晃悠,也想摸一把,就走了上去先拍了一把三屁股的脊背,又捎带扫在了爱花的奶子上,厉声说:“你们这是干啥了?”
三屁股拉了块被子,骨碌到炕的一边说:“队长,你刚上任不知道,木墩子媳妇经常来我们家了,我不上他他就挠我。”
木墩子媳妇红着脸穿好衣服说:“你胡说,今晚是你说你老婆回娘家去了,叫我来的。”
站在一边杵着的木墩子这下明白了,回过神来,冲到他老婆跟前,一把揪住他老婆的头发拉下炕来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子干的不够,还给你做了两个檀木的命根子,你特妈的还不满足,还要让人家上,你说为什么了?”边骂还边打。
“啊,队长救我,“木墩子老婆哭喊着说:”我再也不敢了,队长,救我。”
顶效拉开木墩子说:“打人是犯法的,这样,今天晚上我把他带去,带到我们家寒窑里,让她反省两天,你说怎么样?”
木墩子说:“队长,我听你的,你先把他带走。”说着跳到炕上又对三屁股厮打开来,三屁股不甘受弱,和他对打起来。顶效见状,嘿嘿笑着想:“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拉起木墩子老婆就走。
木墩子老婆边跟着顶效边哭泣求饶说:“队长,你千万不要把我关起来啊,我以后再不敢了,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哈哈,嘿嘿,嘿嘿,哈哈,”顶效笑着说:“你放心,今晚你就睡在我睡的那眼窑洞里,过上几天,等木墩子火气消了,再回去。”说着把手伸到了爱花上衣里,摸了她的一把奶子。
“呵呵,”爱花噗嗤一笑,不再哭泣,欢天喜地跟着顶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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