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款我坚信这封信是大师兄所写,如果说笔体能被模仿,那这个落款绝对不会有人模仿,这是我小时候称呼大师兄的外号,外人根本不知道,就连安童都不晓得。
思索了片刻,决定拆开安童给我的这封信。打开这封信一看,并不是很长,字体还非常的潦草,看样子是很匆忙的时候写的,但并不像是大师兄的笔迹。
信中写的是:
七叔,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傅也不肯告诉我,但我知道师傅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不会准备破釜沉舟,尽管我不知道师傅的麻烦有多么的可怕,但我都要做这个决定。
对不起,七叔,师傅让我留下来帮你,但我却不能留下来,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不能在师傅有危险的时候离开。
师傅带我如同自己的儿子一般,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我怎能舍他而去,所以我决定去找师傅,无论是多大的麻烦,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师傅一起去面对。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是封没有落款的信,但从内容上看就知道这是安童写给我的。我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安童要让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看完再看这封信,看来是怕我拦他,不让他去。
手里拿着两封信,对着头顶的灯看了好久,并不是我接受不了信里的内容,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原本早已困顿的脑袋,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反复的翻看着大师兄和安童的信,心里在默默的过滤信中的内容,也在默默的担忧。
当我看到两封信的一刹那,就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封信竟然是安童写的,虽说不是慷慨激昂,但也是感慨万千。
我不得不为这位师侄而动容,不管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至少敢于去面对,敢于做出决断。仔细在心里又想了想我,这些年我又做了些什么?无非是给大师兄打打下手,出生入死的事几乎没干过,当然在墓中的危险不算,因为那是我们的职业。
突然间,安童在我心中的形象无限的放大,不断的告诉自己,应该学习安童的这种精神,做一个有情有义敢于担当的人。既然大师兄让我挑起发丘门的重担,那我就一定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看着床上凌乱的文件,真是云里雾里,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要这么做,如此大的产业怎么能说给我就给我,心中多少有些彷徨与激动。没有人不喜欢如此大的产业,更没有人不喜欢钱,这些文件就像是堆满一屋子的百元大钞一样,让人欢喜让人忧。
不经意间看到了一行日期,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大脑顿时被震撼了。文件上的日期竟然是3年前,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翻到了最后一页,所有的日期都是一致的,全部是3年前签署的。
我有些蒙了,心想,难道3年前大师兄就已经把发丘门的一切过户给我了,那么他在3年前就已经想到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决定仔细的去看一下这些文件。
所有的文件都是一些过户的手续,都是个个分公司和店铺,大致的翻阅一下就一代而过了。可当翻过上一个文件时,看见文件的背面写着柜字,立刻又翻了回来,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手指立刻按住了文件上的地址,这个地址对于我很陌生,如果是外省的铺子,可能我并不会如此重视,但这个竟然是在承德,在我们发丘门的大本营。心里立刻画出了问号,这是什么时候开的铺子,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文件签署的日期,这间铺子至少开了3年,心说,3年了,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也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这不合乎常理,发丘门在河北的店铺,我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即使是新开的,我也可以准确的讲出名字来,更何况是大本营里的几间铺子,不要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伙计也能立刻说出地址。可这一间不但我不知道,就连听都没听过。
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文件,不只是铺子的地址,还有后面的那个柜字,看这笔迹是大师兄的,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文件背面写字呢?这到底有什么含义,还是就是随笔一写。
想来想去觉得都不对,不会是随笔一写,这些都是比较正规的过户文件,大师兄应该比我清楚这一点,柜字一定是有什么含义。正当我困惑之时,目光瞄到了床上的钥匙,忽然间我好像是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
钥匙和柜,这之间的关系之处不难联想,心里立刻意识到,这把钥匙一定是开这间店铺里的保险柜。
漫漫长夜看着文件上的地址和钥匙,怎么都难以入睡,刹那间一种出去走走的冲动涌上了心头,果断决定要去这间铺子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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